不等他说话,她像是云彩一样跑了过去,热情的女人们,拉起了她的手,围着火堆跳着,她好奇地学着她们跳着简单的舞,将心放到最简单,真好开心啊,火印着她的脸,红红的,暖暖的,热情可以将契丹的寒冷赶开,然后,她也捧起大家喝的青倮酒,浅喝一口,引来他们的呼吹。又有人捧上烤好的肉,虽是精糙的食物,她还是小口吃着,更是让人觉得这个未来的王妃很好相处。

    跳累了,笑累了,就围着火堆坐下,手里捧着暖热的马奶茶,听着别人唱歌,弹奏。这是契丹人最普通最常的玩乐,他们也喜欢这样的生活,真的和她的生活大大不同的。

    场上的那个弹奏完一曲,便引来了阵阵不绝于耳的声音,他朝大家鞠了个躬说:“现在有请我们最伟大最热爱的草原雄鹰皖王为我们唱一曲。”

    “他会唱曲子吗?”她小声地问着旁边的阿莫丽,他五大三粗的,还会唱这些。

    阿莫丽红红的脸一笑:“我们的王最会唱曲子了。”

    众人轻轻地打着拍子,她细细地听着,雄厚而浑圆有力的声唱着:“草原上的月亮,云逐着月走,我的心儿,跟随着你走,你是草原的风,我骑着马,追赶着,最美丽的湖泊,是你留下的笑,青青的草,是你的影,心爱的月亮,我将永远追随着你……”

    晚晚也感染了这份唱功,不是一般的厉害,他简直是吼出来的。

    他唱完,深深地看晚晚一眼,俊朗高大的身子一弯:“请我们最美丽的月亮儿,晚晚为我们唱一曲可好,本王可是亲自听过,是之音啊。”多想再听一次啊,他真的很高兴,她会喜欢这里的生活,心都要跳出来了。看着她和她们打成一片,跳着,舞着,是多幸福的一件事,他发觉,今晚的月亮为什么美的惊人,是因为她的到来吗?可是她竟然看着星星,而不是惊叹月亮的美,月亮的皎洁,如此一个让人猜不透的女子啊。

    晚晚有些害羞,是酒的散发吧,还是夜的热情,她站了起来,她的美丽,更是让人惊叹,如雷般的掌声响起,在这荒凉的契丹地方,她像是甘霖一样,润湿了众人的眼。

    调了调气,她轻启唇唱着:

    蓝蓝的天空

    清清的湖水哎耶

    绿绿的草原

    这是我的家哎耶

    奔驰的骏马

    洁白的羊群哎耶

    还有你姑娘

    这是我的家哎耶

    我爱你我的家

    我的家我的天堂

    我爱你我的家

    我的家我的天堂

    这一首歌,如低如高,如歌如泣,将契丹人的心都震憾了,像是回到了肥美的草地上,在那里纵马奔驰,又看到了美丽的景色,还有心爱的姑娘在迎接他们,着迷了,沉觉地迷倒在这美妙得无法形容的之音中,真是天堂啊,他们的梦,他们的家乡,对这个王未来的妃子,他们已经深深的喜爱了。

    “皖王妃,皖王妃。”突然有人大喊着,惊醒了迷醉的人,更是和着这声音叫得更大声,似乎要把夜空叫醒,把太阳叫出来,震天动地,还有耶律烈响彻天地间的大笑。

    晚晚羞了个无地形容,一跺脚,不依地走近阿莫丽:“不要叫了,不要叫了。”

    阿莫丽拉住她的手:“我们的皖王妃,他们这是赞美你啊,我们的皖王妃,如月亮一样美的人,把我们契丹的草愿全也唱出来了,那真是我们的天堂啊。”

    在众人的欢呼声中,她轻叹着气,怎么可能呢?她是不会喜欢上耶律烈的,他们是注定要失望。他是很伟大,很受人景仰,可是喜欢是一回事。坐在毛毯上,她看着草原上的人,怎么把夜色给醉倒。

    楚观云也惊呆了,那怯怯如风中的白荷,那婉若灵莺出谷的声音,她美的像是不真实,她的歌,像是飘渺在水上,在空中,在草原上一样,那么的潇脱自如,璀璨如星子的眼里,是从来没有见过的神采,她是多喜欢这些朴实的生活,皇宫给予她的华丽梦,终是不见她笑得如此,闪着让人不容忽视的光彩,只有晚晚,可是一声声,讽刺的呼叫声,她接受了吗?她喜欢吗?他的心一阵缩痛。

    这里的她,没有痛,没有忧,他是否要离开,不带走她,还是自私地把她的光彩都收起来,他有点迷惘了。

    “王。”有人靠近他,小声地说着:“我在他们的酒里下了点东西,等他们睡着之后,就可以将向昭仪偷走了。”

    挥挥有些混浑的脑子,清醒又回来了,幽深的眼盯着那跟着拍手吃肉叫好的女子,她的生命注定了不平静,他放不了手,他的皇兄更是放不了手。太美了,美得让人宁愿玉碎,也不会让看着她离开。

    她是最美丽的月亮,任谁也会喜欢这一片亮丽的光华,得不到,就毁之,他的脸色变得更是幽深如夜了,让人猜不透,让人看不懂。

    夜还很长,而有了她的参与,似乎越来越多的人加入,越来越高的兴致,晚晚的脸让火给烤得红扑扑的,看着他们尽情的载歌载舞,用最原始,最曾通的动作来表达他们心中的高兴。

    一个躬着身子的契丹兵,端来了炒得香香的小食,到晚晚的面前,她伸出手抓了一把,暖暖执执的栗子香乎乎的,几乎让她流口水,可是那契丹兵似乎一直朝她眨眼,叫她往后看。

    她看到了,那个高大的人影,立在巡逻的人中,还是那么显眼,即使他穿得再普通,还是那般的高贵、天啊,她摸摸自个的心,跳得那么快,他,楚观云,为什么会在这里,在耶律烈的眼皮底下。

    他回过头啊,执着而灼热的眼光正对着她,无语地对她说着他的计划,说着他的不放弃。

    她摇摇头,叫他回去,叫他不要再管她了。可是她知道,自已的意见根本不会让他放弃,他是那般意志坚强的人,冒着一去不回头的危险追来了,这里虽然不是敬都,可是还一样把守森严啊,要想出去,一个字‘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