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杨凡很快恢复平静，盯着秦帝问道，只是他心思复杂，有种特别的感觉，或许这句话也是在问无心将军：你和秦帝是什么关系？
秦帝嘴角挂笑，细细打量着他，良久后问道：“你是来找谁的？”
杨凡迟疑道：“秦帝。”
“那就是了，既然找的是我，那我就是秦帝。”
“你不奇怪？”
“奇怪什么？”
“刚见到你时，我喊出无心将军四个字，难道你不好奇这个人是谁吗？”
秦帝淡笑道：“如果你不喊出这四个字，那我才奇怪呢。”
杨凡沉默，非常沉默，心中思绪复杂，世间怎会有如此相似的两个人？对了！他从怀中拿出一枚黑色令牌，当初离开真界前夕，无心将军将把它交给自己，说遇到危险时，这枚令牌能助自己脱险。
秦帝盯着这枚令牌，神情怅惘，认真看了眼杨凡道：“本以为这枚令牌对你有用的，没想到根本不需要，你的实力增长太快，灵界能让你感受到威胁的人屈指可数，至少明面上无一人有这种实力。”
“这……这到底是什么意思？你和无心将军的关系……”杨凡思绪混乱，搞不明白，心中有猜测，却觉得太匪夷所思。
秦帝说‘本以为这枚令牌对你有用’，‘本以为’三个字若是由无心将军说出来合情合理，但秦帝开口就怪怪的，毕竟这件事和他有什么关系呢？
除非……
秦帝和无心将军是同一人！
只是这怎么可能！
莫非又是本尊和分身的关系？
离开真界前，天师将能说的都说了，比如说爷爷上官无悔的师父夫子，就是天域祖境巨头紫皇的分身，罗桓的师父冥皇本尊是天域巫皇，白辉的师父龙道人的本尊是天域龙皇，常香的师父樵夫本尊是天域东皇，老丞相的师父鸿祖本尊是天域灵皇。
他们的本尊和分身有一大特殊之处，即都有各自的意识，分身并不完全由本尊掌控。
这种能力不到祖境难以做到，当然，为什么要实现这一点，给自己找不痛快，那就涉及到更深层次的修行秘密了，天师没有说。
而星尊和老丞相也是本尊和分身的关系，都有各自的意识，最终本尊还被分身所杀，他们也能如此，是因为暗中有鸿祖出手，想看看本尊和分身的最终命运，是不是说分身必然输给本尊？
老丞相杀死星尊，代表分身赢了，鸿祖很高兴，收老丞相为徒，只是后来为东户季子所杀，而东户季子的地位极高，鸿祖只能敛去心中愤怒，但很快就释然了。
对于这等大人物而言，所谓的徒弟，有时候和工具差不多，很难有平起平坐的机会。
鸿祖对老丞相也就是有一点点的欣赏，犯不着为他去惹强敌：再说东户季子本身就有很强的修行潜力，背后站着的几人更是与他不相上下。
“你们是同一人吗？”杨凡问。
秦帝点了点头，主动解释道：“你很好奇我为什么能衍化出有意识的分身，其实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困难，当你在自我的领域里迈至巅峰，自然而然就有了方法。而我让分身降临真界，目的有好几个，一是灵界和外来势力的矛盾越来越深，必须寻求新的盟友，真界就是我选定的目标，第二个目的是为了修行，我困在阴阳巅峰亿万年，是时候迈出那一步了，然而灵界不适合成神，所以放在我面前的有两个选择，一是到玄界或者天域，另一个就是真界，如果选第一个的话，我可以这么说，成神路遥，最关键的是，那些个祖境巨头会不会降低身份做些什么，我就不清楚了！真界，至少站在巅峰的几个人还是让人信得过的，而且我们的价值观相同。”
杨凡很快消化这则消息，只是依旧难以置信，盯着秦帝道：“为何你给我的感觉和无心将军不一样？”
秦帝坦然道：“若想分身真正的拥有自我意识，那么在他刚刚诞生的时候不能干扰他，在我的设定中，分身不迈入神境，就不会知晓我和他的关系，而且就算他知道了，也不代表与我是同一人，只能说是相似，实际上是有不同人格的人！说起来，你第一次见到无心将军时，他的记忆已经与我互通了，只是没有亲眼看到你，我还是很好奇的。”
“我刚来灵界时，是前辈您为我掩去行踪，避免被追杀的？”杨凡平静下来问道。
秦帝点了点头。
杨凡忽然笑道：“那我该喊前辈什么呢？秦帝？将军？或者是伯父？说起来，您和我父亲的关系还是很紧密的。”
秦帝漫不经心道：“就喊将军吧！秦帝二字，过于难听了，我从来就没喜欢过，至于伯父……你见到分身时可以这么喊，我还是有些不够格吧！”
杨凡接受这个解释，与秦帝打开了话匣子，就灵界目前的形势进行分析，最终回归正传道：“不知将军想要做什么？天网与外来势力战斗，将军准备袖手旁观吗？”
“袖手旁观？”秦帝长叹道：“如果可以袖手旁观，那我何必劳心劳力呢？如果听从天域巨头的意思，我得到的好处是巨大的，但灵界为了我一人享乐而付出所有，将永远被黑暗笼罩，没有自由行者，全是被压迫、被剥削的奴隶。”
“将军的意思是？”
“我的地位比较尴尬，暗中帮助你们可以，但明面上出手终究是有很多限制！相信你听闻过这样一则消息，我的师尊是天域紫皇，真要说起来，倒也没错，但也不全对，他对我有传道解惑的恩德，没有师徒之名，却有师徒之实！”秦帝缓缓道：“是他让我拥有今时今日的地位，也曾庇佑我长安至今，我不是忘恩负义之人，答应过他一件事，只要灵界出现一个能压得外来势力抬不起头的强者，那我就可以按照自我意志去做事，也就是你所期待的，成为天网的盟友。否则的话，本土生灵和外来势力的斗争，我只能当个旁观者。”
秦帝认真道：“只要你率领天网挡住百亿军队的攻击，乃至于拖到血祀神王的分身溃散，你都算是赢了，压得外来势力抬不起头来，到时候我将恢复自由，按照自己的意思去做，比如说与天网联手，让自由行者真正自由！”
杨凡挑眉，长呼口气，认真道：“我明白了，血祀神王吗？既然我能压着她打一次，就肯定能压着她打第二次！”
秦帝哈哈大笑道：“那我就看你如何击败血祀神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