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笔趣阁5200 > 其他小说 > 身怀鬼胎 > 第三十七章活死人
    “这十八个女孩死去的时候,紫蕴都有着具体的不在场证明,如果你们不相信的话,图书馆以及教学楼都有监控,我可以调出来给你们看,我有这个权利。

    我是警察,这是我的警证,我叫涂甜甜,负责这起案子的调查。”

    涂甜甜抖了抖手里的照片,然后神色多了几分严肃,“我告诉你们,你们这种行为是违法的知道么?紫蕴完全可以告你们诽谤,而且这位女士,你还动手了是吧?”

    被指名的女人对上了女警官的眼神,下意识地便是向后退了一步,很快又觉得不对劲一般地上前一步,仿佛是为了给自己打打气一般地回瞪了过去。

    涂甜甜倒是很满意自己威逼到了对方的效果,“有我作证,告你一个故意伤害罪都不是没有可能。而且,不说她有没有害这些女孩的能力,她有害这些女孩的动机么?”

    那些人被问住了,面面相觑了一番竟是一个字也说不出,但那女人还是不服气地嘟囔。

    “说不定是这家伙嫉妒我的女儿长得比她漂亮,所以才要害她呢?”

    “漂亮?”涂甜甜捂嘴笑了起来,“若是别的问题,我或许还不太有什么立场反驳,只是这个问题当真是有趣,这位女士,你的女儿,我没记错的话,她的名字是,小冬?”

    涂甜甜露出一抹,可以说是带了几分恶意的笑容。

    “虽然这样问总有些欺负人的意味,但我确实很想问,你扪心自问,你的女儿,和紫蕴小姐比起来,真的要更漂亮些么?”

    女人顿时不说话了。

    这一场针对我的局,竟是以这样戏剧性的“英雄救美”方式结尾了。

    其实这样的结局也不难理解,他们本就被涂甜甜的警察身份震慑了,再加上涂甜甜雷厉风行的举动,又拿出了一系列有理有据的物证和线索,不逼得他们无言以对才奇怪了。

    那几个高层领导本来还想再说几句,诱导一下涂甜甜的想法,甩干净他们自己的责任,只是被涂甜甜一瞪,她们便跟焉了的狗尾巴花一样,一句话都不敢说了。

    这时候我就知道,我算是暂时逃过一劫了。

    临走之前还回瞪了一眼那个女人的涂甜甜趾高气昂地把我带出了教学楼,那小模样看起来甚是可爱。

    然而我并不认识这个女人,虽然很感激她救场,但鬼尧宸的事情在我心中实在是留下了些不太好的印象,毕竟若不是那天镜尸的事,我也不会对他放松警惕。

    所以对于这些突然而至的帮助我的人,我的警惕性竟是不由自主地提到了最高。

    而且,我不清楚这个人是敌是友,甚至不清楚,我应该用怎样的态度来面对这个女孩,但还在我思考的时候,她就开口道,“都差点忘记自我介绍了,你应该知道我的名字了,我叫涂甜甜。”

    她不是已经自我介绍过了么?我心中的困惑一闪而过。

    像是看出了我心中的想法,她俏皮地一笑,“慕少天没有告诉你么?我和他一样,也是刑天组的成员哦,我这次来,是来协助你们办案的。”

    说着她挥了挥小拳头,“别看我似乎很弱小,而且还是个女生,在刑天部,连慕少天的上司都很看好我呢!”

    听起来倒是个很厉害的女生。

    “你和慕少天是伙伴啊。”我心中松了一口气,慕少天之前的确有和我说过,他的部门最近会调派一个人来协助他办案,是个漂亮的女生,名字也的确是涂甜甜,只是当时那样的场景,我想不起来,也实属正常。

    不过我不知道,慕少天没有说的是,虽然名义上是协助,但其实,涂甜甜是上级派下来监视慕少天的,毕竟我与他挺熟,上级怕他徇私,这才有了涂甜甜的出现。

    “不说了,我先去和慕少天了解一下这边的情况,初来乍到的,手上的资料还没焐热呢,便是用来救了你一次,小紫蕴,你可要记得我的恩情啊,要还的哦。”她笑眯眯朝着我摆了摆手,便是转身离去,而在我看不到的方向,涂甜甜露出了一抹像是得逞了的笑容。

    那笑容很奇怪,就好像是猎犬撕咬到了心爱的猎物,贪得无厌却又杂糅着心满意足。

    我却是看不到这个笑容的,反倒是以为她如此的热爱工作,尊敬工作,心中都不由得多了一分崇敬。

    “再见。”我也朝着她招了招手,转身朝着另外一个方向走去。

    不过,其实我也知道,她帮了我这一次,效果只是暂时的,那些失去了孩子的家长早已经没有了应有的冷静。

    她们纠缠于我,与其说是想要惩罚凶手,不如说是我这个一时发善心的嫌疑人,已经成了她们的泄愤工具。

    所以最后,我还得自己证明自己的清白,如果没有铁证如山,我很难一绝后患。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自己的死因还没彻查清楚,如今却又卷进了新一轮的是非中。

    直到现在,我仍旧处于朦胧的状态中,仅凭现有我所知道的线索,根本无法判断这次十八个少女离奇死亡的事件与之前自己的死是否有联系。

    但无论怎样,毕竟我面对的,是一群失去了孩子的可怜父母。

    可怜天下父母心!我不忍心让这些家长们失去了孩子,竟连凶手是谁都不知道。

    再一次回到这间祠堂,看着这里破旧而又熟悉的模样,我心中顿生几分感慨,没想到,我再一次回到这,竟是为了找寻这些女孩的死因。

    当然,最重要的是,我要找出那个那么残忍地对待晴晴的凶手。

    毕竟她也是这起事故的受害人之一,所以我必须找出凶手!

    没准,我可以顺着这根线,直接找出一切的幕后黑手!

    我再一次坚定了自己的内心,推开祠堂的门,迈过木制的门槛,因为这里死了人的缘故,门口已然贴了封条,我是偷偷爬墙进来的,又不想破坏这里的第一现场,动作自然也多了几分小心翼翼。

    只是这里的门窗旧了,即使我推门的力气足够小,我依然听到了一声极响的“卡茨”声。

    这里实在太安静了,这一声响仿佛是打破了某种禁忌的魔咒,让我有些心神不宁。

    然而开了门,却是什么都没有发生。

    祠堂上供奉着一些食物,还点着几只香烛,我左顾右盼看了看周围,没什么什么奇怪的地方,心下稍微安了安,然后便是慢悠悠地朝着神龛那儿踱了过去。

    等等!不对!

    这件祠堂已然被封多日,为何这边的香烛还像是刚点上的样子!

    我神经一凛,谨慎地就想离开这个地方,然后就在我打算转身的一刹那,突然觉得肩上一重,似乎是有人搭了把手在我的肩膀上。

    但我来时明明看过,这周围没有任何人!

    “是谁!”

    我猛地上前几步,挣脱开肩膀上的力,然后回头一看——然后我看到了一只手。

    一只血淋淋的,少女的手!

    手指修长,手臂肌肤白皙,它虚浮在空中,以不可思议的形状扭曲着,方才落在我的肩上的,就是它!

    这里有鬼!

    然而这只是个开始。在我盯着那只手的同时,我再次感觉到了落在肩上的重力,与方才的感觉很像,但这次,它似乎用了些力,像是想要抓住我。

    但已经经历这样的事多次的我已然已有了不错的应激反应,在肩上有了东西的同时,我便向着一侧一躲,左手握紧了慕少天给我的符,然后侧身看过去,果不其然,又是一只血手!

    这只手不像是第一只手那样待在原地,而是朝我飞舞着抓了过来,指甲长而尖利,我却看得出来,那其实是女孩们都很喜欢的美甲,而与此同时,我的肩膀上,仿佛又一次落了东西!

    而这样的感觉,我整整经历了十八次!

    在躲开了最后一只血手以后,我小声喘着粗气,看着周围围绕着我的十八只血手,心底某个让我极度不安的猜测,慢慢浮现了起来。

    而最后一双手,是直接出现在我面前的,与之同时的,还有着这双手的主人的身体。这双手的主人,几天前才在这所学校里做过法事!

    神婆!

    我清晰地记得,这神婆在剖腹产后已经死在了手术台上。

    但她现在竟然再一次出现在了我眼前,虽然是以这种特别的方式!

    这个神婆显然一副死不瞑目的样子,她的身上遍布了奇怪的孔洞,衣服破烂而带着腐烂的味道,而我凝神看去,似乎看到了她身体中还在不断穿梭不断啃食的蛆虫!

    甚至,我好像还能听到蛆虫啃食的声音!

    我错了!这不是鬼!这是活死人!

    生前怨气太重,又不是以正常的方式死去,死后又被葬在阴气丰沛的地方,假如这些苛刻的条件都成立,那么,这具幸运的死尸就会化身为活死人,而这些活死人没有生前的记忆,只记得两件事,一件是因何而死,一件是,杀!

    而如果她没记错的话,这个神婆的死因是,剖腹取手!

    还有,鬼的尸蛊!也就是鬼的诅咒!

    所以,这只活死人此时此刻要做的自然是,将她所遭受的痛苦,全都在她身上付诸一遍!

    我更加紧地握住了手中的符。

    慕少天和我说过,这些活死人都是些认准了目标便不死不休的家伙,而没有痛感又行动迅速的它们,是刑天部极为讨厌的一种怪物!

    连刑天部都讨厌的东西,我紫蕴不过一个凡人,怎么对付!

    我看了看自己的四周,周围已然被十八只血手环绕了起来,我找不到能出去的地方,而凭借我的能力,突破这十八只血手,就算搭上我这条小命也做不到啊!

    我仿佛陷入了什么两难的境地,然而我知道,我面对是一个死局。

    如果找不到办法,我很有可能会死在这!

    再一次躲开一只朝我飞扑过来的血手,我观察着这些东西的行动轨迹,努力思考着如何在这样的绝境中活下来。

    对了!神婆!

    这十八只血手都受这神婆控制,假如我干掉了这个神婆,必然能够一劳永逸!

    问题是……怎么解决?

    我的眉头深深锁起,握着符的手甚至在颤抖,怎么办!

    “呲!”

    又一只血手从我的左手边划过,我捂着被划开了一道口子的衣服,庆幸着没有受伤。

    然而还没等我站稳,又一只血手冲着我的左臂冲来,我狼狈地躲开,身上的衣服已然破地不成样子。

    “shit!”我低骂了一声。

    为什么他们都针对我的左臂!难道是因为血?

    我脑中灵光一闪,突然就想起了,方才在办公室,小冬母亲的那一推,让我在摔倒了划伤了左臂。

    左臂自然是出血了,因为伤口不深,我自然是没多少在意,也没有包扎,只是用餐巾纸擦了,贴了块创口贴——

    所以这才是它们一直针对我的左臂的原因么!

    我捂着左臂,心中已然有了决断!

    “不就是血么!”

    我掏出口袋中的匕首,在指尖一划,伤口极深,大颗大颗的血不断涌出,而我仿佛感觉不到痛意一般地朝着四周一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