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戏？”方纵看向苏鹏，但苏鹏却朝他微微摇头。
张涵雨见状赶紧说道：“不是他对我说的，他只是说你讲戏讲得不错，我是问导演，导演让我找你请教一下。”
“请教不敢当。”方纵想了一下，拉他来到一边，“我可以让你增加一些代入感，但你不要对别人说。”
张涵雨赶紧点头：“没问题。”
“你确定要代入吗？”方纵脸色有些古怪，“刑罚代入进去的话，你不怕自己心理受到创伤？”
张涵雨听后直接点头：“放心吧，我已经做好心理准备，这部戏这么好，而且是真实事件改编。”
“那么多前辈都能经历过刑罚，我不是说我能扛下来，但我愿意试试，尽量演得更好一点。”
“行。”方纵拉他坐在角落，小声说道，“这样，你闭上眼睛。”
在张涵雨闭上眼睛之后，方纵伸手点了一下他的脑门：“系统，让张涵雨经历吴志国的人生梦境。”
方纵想起自己进入这些角色梦境时的感觉，纵然有定魂丹帮助自己剥离情绪，但想起来至今心有余悸。
那种刑罚除非意志力远超常人，否则是万万抵抗不过去的。
方纵甚至认为，能够扛过去那些刑罚的，都是神仙人物。
也凭借着这些神仙人物，龙国才有今天。
张涵雨在梦中经历着吴志国的一生，那嗡嗡的电流轰鸣声，那深入骨髓的银针摧残着每一根神经。
等他睁开眼睛的时候，眼神里满是恐惧。
看到是片场后，缓缓冷静下来。
“你这是什么手段？”张涵雨忍住心中的恐惧说道。
方纵笑了笑说道：“后悔经历吗？”
“我……”张涵雨想要硬气地说不后悔，但那些刑罚却让他胆寒，最后只能说道，“这些前辈真是不容易。”
现实中那些前辈经历的刑罚，甚至比电影里的还要残酷。
他经历了一下就觉得浑身胆气尽丧，虽然已经没有记忆，但那种深入骨髓的疼痛恐怕会持续在他脑海里不断回荡。
“希望你演出顺利。”方纵笑着说道。
张涵雨郑重道谢：“谢谢，你放心，这件事情我不会跟任何人说。”
下午方纵就开始拍摄跟王智文搭戏的片段。
很多人都来围观这场戏，都想看看方纵的表现。
“查过了，是顾家电话。”王智文饰演的王田香缓缓说道。
方纵正举着一张清单，是顾晓梦让人打给家里送来的物资清单。
“我是说这份清单，有什么蹊跷？”方纵将纸对准窗外的光，仔细查看这份清单。
王田香眼里有些试探：“有什么蹊跷？”
“别往他家打电话，她要的东西派人买给她。”方纵用略显古怪的口音说道，依旧没有看王田香。
不过语气隐隐令人不安，就像是趴在蜘蛛网后面的蜘蛛一样，面对蛛网上的猎物在打量，在试探。
“如果其他人也要求比照办……”王田香继续说话。
方纵已经不抬头直接打断他的话：“别人没这个胆。”
王田香被打断，心中不安也有些不满，不过他立刻垂下眼皮挡住眼里的情绪。
其他人看到这一幕，纷纷感慨王智文的演技着实不错。
“你说顾晓梦家里是干什么的？”方纵从榻榻米上起身走开，眼神扫都不扫王田香一下，仿佛就是在对待自己的狗一样，只当做自己的工具，丝毫不在意。
王田香说着顾晓梦的背景，话里话外都是试探，也在替顾晓梦说话，但却将这份私心掩盖得极深，仿佛自己就是一条随时被放出咬人的狗。
“捐飞机？”方纵话里有些不屑，“真是有钱啊。”
“晚饭前，把他们对彼此的说法通通放出去。”
此时他才将眼神投向王田香，仿佛已经察觉到王田香心里的小九九：“包括顾晓梦说她知道谁是鬼。”
这眼神锐利，仿佛将王田香给完全看透一样。
语气古怪而坚定的命令，仿佛是知道王田香的秘密，但又不在乎，因为他知道自己让王田香咬谁就咬谁。
王智文心里有些古怪，这个眼神……怎么跟之前看那条狗时的眼神一样？
他不自觉露出讨好的笑容，就好像一条狗面对主人审视的眼神，下意识地露出讨好的姿态。
“咔！不错，再保一条。”陈富国又说出了自己的口头禅。
“这个老陈……”王智文有些无奈。
不过在拍摄间隙，他对方纵笑道：“演得不错啊，气场也强。”
他有种棋逢对手的感觉，通常这种感觉只有在那些年纪大一点的演员身上才能感受到。
“这不是为了衬托您吗？”方纵哈哈笑道，“要是不演得好点，岂不是浪费了您的演技。”
他在拍戏的时候，就是把王智文当做是王田香。
这种汉奸在武田手下，就是一条听话的狗。
纵然有自己的小心思，武田却自信能够随意驾驭，通常是以上位者的姿态压制。
方纵体验过武田的心境，因此拍戏的时候这种把对方当狗的心态自然而然展露出来，在外人看起来气场就很强。
周围的人看到方纵的表现也是有些惊异，王智文的演技在圈内属于第一梯队。
能跟王智文飙戏且不落下风的年轻演员，在圈内极为罕见。
而方纵甚至有隐隐压王智文一头的感觉，这让片场内的所有人都有些吃惊。
“方纵的演技可以啊？能跟王智文演得平分秋色。”
“人物的气场全都出来了，我刚刚都不敢大口喘气，怕他盯上我。”
“厉害厉害，不愧是能获得最佳新人奖的演员，这演技着实厉害。”
周围的其他演员也能感受到这个气场。
方纵对自己的表演也挺满意，在原来的版本中，黄教主的演技虽然可以，但人物的厉害之处好像全靠设定。
并没有将武田这个角色的阴狠和手握一切的自大给表现出来。
因此在与王智文的戏中表现得略微不佳，仿佛还是那个霸道总裁的路子。
“说得那么玄乎，我怎么没有看出来？”达鹰在场边撇嘴说道，不过声音不大，却正好对上方纵投过来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