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笔趣阁5200 > 其他小说 > 三国:我刘辩,让大汉再次伟大 > 第199章 羌人善射,左冯翊死于流矢也不足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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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雒阳,永安宫中

    刘辩看着几封来自北地郡的加急奏报,还以为是有什么大事发生。

    但阅罢后,刘辩只想把左冯翊宋枭拉到自己面前,摘下他脑袋上的进贤冠,解开腰间玉带,对着他的进贤冠撒尿。

    “臣左冯翊宋枭谨奏,凉州寡于学术,故屡致反暴。今欲多写《孝经》,令家家习之,庶或使人知义。”

    宋枭将凉州屡屡反叛的原因,归咎于教化不足,所以建议让凉州家家户户抄写《孝经》,让他们知晓礼义。

    对此,刘辩只想说……你有毛病吧!

    仓廪实而知礼节,衣食足而知荣辱。

    合着你这老东西是准备跳过“仓廪实”的环节,直接强迫凉州百姓“知礼节”?

    孤以为自吕……王莽死后,天下再无此等愚蠢的理想主义儒生!

    还抄写《孝经》,你信不信凉州人能在你身上用刀子刻一篇《孝经》?

    宋枭还在奏疏中弹劾长水校尉刘备,擅杀出身名门的降将马腾,并举马腾为例讲述在凉州传播《孝经》的可行性。

    宋枭表示,马腾就是因为早年贫困没有机会沐浴王化,不得不与披发左衽的羌人一同居住,最终才走上了歧路反叛朝廷。

    如今他对马腾讲述了《孝经》中的经义,马腾沐受教化,感恩涕零,当即表示要归顺朝廷,为汉室效死。

    马腾:啊对对对,能放我一命你说什么都是对的!

    但是刘备却令长水司马关羽和胡骑司马张飞,强行将马腾推出去斩首示众。

    宋枭在奏疏中对刘备的恶劣行径进行了谴责和弹劾,认为会导致日后凉州叛将无人再敢归顺,是寒了叛将的心。

    刘辩差点气笑了,合着忠心于孤的将军们的心就能寒了是吧?

    而刘备的奏疏也挺有意思的,先是向他请罪,将马腾的夜袭造成关羽所部九百人阵亡的罪责都揽在了自己的身上。

    紧接着刘备也弹劾了宋枭,表示宋枭自从征以来屡屡与他作对。

    左冯翊的官秩为二千石,官秩上虽与其他各郡的太守同级,但实际上却是更为尊贵的。

    三河与三辅六郡,于大汉而言地位特殊,这六个郡的行政长官实际地位是比同级官秩的官员是要高半级的。

    因而宋枭对于屈居于刘备这个比二千石的长水校尉麾下,实际上是相当不服气的,并且在军中毫不掩饰对于刘备的鄙薄。

    宋枭时常向左扶风郡国兵言说,长水校尉不过是个运气好的宗室,有幸听讲于卢植门下,榜上了与太子的同门之谊,这才得到太子殿下的信重,只不过是幸进的奸佞罢了。

    而宋枭如此针对刘备的原因,也不只是因为屈居于刘备麾下,还有一个主要原因是,刘备竟然不通经学!

    而这样的“文盲”,也配当是他们古文学派巨擘的弟子?

    连带着其他人也都被宋枭批了个遍,批驳关羽整日装模作样,捧着本《左氏春秋》却只读其文字,不通其经义,分明是附庸风雅。

    又说张飞是粗野鄙夫还整日练习书画,却不去研读经义,就连傅燮都没逃得过这张臭嘴。

    傅燮师从刘宽,刘宽是宗室却也是今文学派巨擘,喷起傅燮来就更是毫不留情。

    刘辩对此表示大为震撼,你也是真敢骂,也就是运气好碰上了刘关张与傅燮这些正派人物,不屑于行阴诡之道。

    否则……羌人善射,左冯翊死于流矢也不足为奇吧?

    傅燮的奏疏中表示,刘备顾虑大局,因此一直表现得相当克制和忍让,只要宋枭没有公然违抗他的军令,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然而,将帅失和,军心必乱,长此以往折损的是忠心于朝廷的军士。

    刘辩揉了揉脑袋,他实在是想不明白这种蠢货怎么当上左冯翊的,莫不是他老子当年收了这厮的“买官钱”,转过身对高望道:“去唤吏曹尚书来!”

    不多时,高望便领着人入殿,梁鹄一路小跑而来,气喘吁吁,冠帽都因奔跑而歪斜,匆忙地用衣袖抹了一把额间即将滴入眼睛的汗水,俯身行礼道:“吏曹尚书臣鹄,拜见太子殿下。”

    梁鹄是他家那位昏君的心腹,之所以能担任吏曹尚书,完全是因为他家那位昏君要卖官鬻爵。

    吏曹尚书主选举祭祀事,为了顺利地卖官鬻爵自然要安排个心腹的。

    但梁鹄此人虽是奸佞之臣,却倒的确有几分本事,即便尚书令刘陶厌恶其人,唾其品行,却也不得不承认梁鹄若是不配合天子卖官鬻爵,确是一位能臣。

    而且梁鹄还有一手书法造诣,他家昏君好书法,征集全天下擅长书法的人于鸿都门学,足足有数百人。

    而其中书法造诣被誉为天下之最者,则是师宜官,也就是梁鹄的老师。

    师宜官的字,大则一字径丈,小乃方寸千言,权贵都以能得到他的真迹而为荣。

    而且他行事放荡不羁,又极其喜好饮酒,时常因为喝酒喝得欠下酒肆许多钱,便在酒肆的墙壁上挥毫,引得往来宾络绎不绝。等到这些宾买下的酒的数量足以抵消他前后欠下的酒钱,便将这些字从墙壁上刮去。

    梁鹄的书法造诣则是被广泛认为已经超过了他的老师,师徒对比之下,师宜官善小字,梁鹄善大字。

    但总体而言梁鹄的字更为雄浑壮阔,宫中许多宫殿的匾额以及朝中诸多重臣府邸匾额,皆由梁鹄所书。

    刘辩半倚在凭几上,单手撑着脸颊,道:“孟皇(梁鹄表字),右扶风人宋枭,现任左冯翊,是否是经你之手提拔?”

    刘辩对待梁鹄的态度也算亲和,他对待有才干且愿意效忠的能臣都能给予一定的宽容。

    梁鹄能成为天子的心腹,自然也是善于察言观色的机敏之人,当即便明白了太子话外之意。

    梁鹄略微思索了一下,近两年的三辅之地行政主官,他还不至于忘却,答道:“启禀殿下,此人虽是经臣之手提拔,但却并非是买来的官职。”

    但言罢后,梁鹄面色略显迟疑,似乎在犹豫是否要继续说下去道。

    当然,这副模样都是故意摆出来给刘辩看的。

    领导强行逼问我,我只能答,这就怪不得我了。

    刘辩微微摇头,也不去戳破他的小心思,令高望将宋枭的奏疏递给梁鹄,而梁鹄当即便伏于地请罪,道:“臣有罪,未能替国家辨明人才,竟提拔了此等腐儒。”

    梁鹄虽是凉州安定郡人,却也曾被他家那位昏君强行违背三互法担任凉州刺史,因此梁鹄对于凉州的情况也算是颇为了解的,自然也就明白太子唤他来是出于什么目的了。

    刘辩骨节分明的手指随意地敲打着凭几的扶手,与梁鹄对视着,虽是轻佻之态,却颇有些不怒自威之相,道:“行了,少跟孤打什么弯弯绕,这些事到底是你的问题,还是其他人的问题,孤心中有数。”

    这个其他人究竟是指谁,大家伙心知肚明。

    梁鹄擦了擦汗,对于太子的直言直语还是有些不大习惯,不过还是不再赘言,令人取来了宋枭的履历档案。

    通过宋枭的履历,基本上能够得出结论,此人除了治经外确实没有什么才能。

    曾多次担任过县令、郡守,但在任期间基本上都是鸡飞狗跳,政绩一塌糊涂,却在两年前被突然提拔为左冯翊。

    梁鹄看着刘辩翻阅宋枭的档案,面露苦笑,道:“殿下,其人为故执金吾宋酆之弟。”

    但刘辩依然没有听明白,这和宋枭的兄长有什么关系,朝堂上三公九卿的兄弟多了去了,可没有谁能被他家那个昏君如此破格提拔的。

    梁鹄偷偷抬眼观察太子神色,见刘辩眉头紧锁,面露疑惑,心中不由暗自叫苦。

    他绞尽脑汁,斟酌措辞,却又不敢直言,毕竟有些话他是真不能说出口,否则恐怕会得罪何皇后的。

    于是梁鹄只得将求助的目光,投向了太子身旁的高望。

    这种事情他可太熟练了,有些不便开口的话语交给张让、赵忠,这俩人虽是阉宦,但收钱是真办事!

    这种临时遇到的问题,大不了事后补交就是了。

    然而高望比起张让、赵忠更加明确自己的定位。

    他是太子的家奴,家奴就是家奴,不该与外臣结交,更不会卖梁鹄一份人情。

    况且太子和天子的性情不同,他不喜宦官干政,更无需用宦官来争权。

    只要太子保持对他的亲密和信任,那他就不会失去自己的荣宠,将来也许还得以陪葬帝陵。

    所以梁鹄的小算盘本该是落空的,但谁让这件事涉及到了太子的母亲,当今的皇后呢?

    由他来向太子解释,的确更为妥当。

    高望行至梁鹄身旁,随后又朝着梁鹄远离了五、六步,向太子俯身行了一礼,道:“启禀殿下,故执金吾宋酆,乃是废后宋氏之父。”

    (3054字)——

    PS:《后汉书》:枭患多寇叛,谓盖勋曰:“凉州寡于学术,故屡致反暴。今欲多写《孝经》,令家家习之,庶或使人知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