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九说的还真有道理,我之前也感觉到了,只不过都当成是人家大人物的一种手段和能力了,现在看来,我果然还是太单纯了。
大概是看我情绪有点低落,陆九又来撩我,扮着鬼脸说最喜欢我傻傻笨笨的,太聪明就不需要他照顾了,我本来想不理的,可架不住他前后左右的跳,忍不住就笑了。
“这才对吗,你就是你,用不着勉强自己,只要别时不时智商短路就行。”
卧槽,这是安慰人吗,前一句还挺好的,后一句我就想跳起挠人了,可他灵巧的抓住我的手,一个劲儿的嘘嘘嘘,让我看窗户那,是不是葛姐。
我这才抬头,窗帘呼的一下拉上了,不过我还是来得及看到,刚才站在窗边往下看的,的确是葛姐,她知道我们来了,结果就把窗帘拉上了,她在看什么?或者应该说,她在等谁?
周围的温度突然降低好多,我忍不住哆嗦了下,陆九忙搂紧我,问我怎么了,我狐疑的看着他,好像觉得冷的只有我一个人。
尴尬的左右看了一圈,才悲催的发现,这儿,居然就是我当时盯梢林媛媛时候,所蹲着的地方,当天林媛媛也是从窗户前一闪而过,然后冲下来,扑到杨志浩怀里的。
我牙齿都开始相扣了,不管是不是巧合,我都不要待在这里,“走,我们快走。”
我自己都听出声音里在发颤,陆九就更着急了,一边搂着我,撑着我大部分的重量上楼,一边温柔的安慰我没事,让我别多想。
我深呼吸了几次,才算是暗示自己不那么恐惧了,葛姐居然已经在门口等着我们,面色冷冷的,弄的我都有点不知所措冷。
“我们可以进去谈吗?”还是陆九先反应过来。
“你们不该再回来的。”葛姐说着,就闪身让开了位置,我暗暗心惊,她说的是不该回来,而不是不能回来,难道我们回来会有什么危险吗?
葛姐家里明明什么都没变,就连摆设的位置,也都还是之前的样子,可就是觉得更暗了一些,不是光线的问题,就是觉得胸口闷闷的,整个人都压抑的快要喘不过气来,我忍不住皱眉。
强忍着问葛姐,难道知道我们还会回来吗?不然怎么会刚巧看到我们。
“我只是猜到你们有可能回来,没想到真猜准了。”她这回没有过多无用的套,直接搬了个凳子,坐在靠我们稍远点的地方。
我和陆九互看了一眼,他很鼓励的冲我使了个颜色,我明白这是让我放心的问,有什么事他担着的意思。
“葛姐,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也就不绕圈子了,我今天来,主要是想知道,你和陆先生到底是什么关系?好像不是情侣,更像是仇人吧?”
我说的很笃定,一点疑惑的意思都没有,她笑容微微凝滞了一下,就爽朗的笑了。
“是他跟你说的?”
还不等我回答,她就自己摇头,说不会,陆先生是个要面子的人,他宁可让她活的逍遥,活的自在,活的碍他的眼,也不会跟任何人说,他恨她的。
“你们……”我本来想问,你们不是情侣吗,怎么会?想了想关系没亲密到这种程度,下面的话,就又吞了回去。
“你觉得他是个什么样的人?”葛姐不答反问,我迟疑了一会儿,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好像怎么说都不太准确,不过就我所看到的,应该是个心思深沉,不爱言谈,遇事有打算,闷在肚子里的那种吧。
“你也是女人,你会喜欢这种男人吗?”她又接着问。
这回我脸色不好看了,“葛姐,我有男朋友,你这话问的不合适吧。”
这王八看绿豆,各花入各眼,本来就没什么可讲道理的,要不不全天下男人都爱一个女人,所有女人都只喜欢一个男人了,那还不乱套了。
“这样的男人啊,小女生都会迷恋的,一开始,他会像太阳一样的吸引你,呵……”葛姐也不计较我的态度,自顾自的沉浸在往事中。
“可是时间长了,就显出他的寡淡无味来了,他没有时间陪你,什么事也不会跟你说,更不耐烦听你那些有的没的,什么情侣大餐,看电影,更是通通都不会,女人是生来追逐浪漫的,我不愿意在他身边枯萎。”
我冷冷的看着她,心里一点也生不起同情的感觉来,不爱了可以离开,可出轨伤害人就不对了,现在还振振有词的把错都推到别人身上去,我真有点不齿。
大概我的目光刺痛她了,她跳起来想抓我的头发,却被陆九用胳膊给拦了回去,只能颓然的跌坐回沙发上,痴痴的望着卧室门外的绿萝。
“你们以为他是在乎我的,所以怕我有危险,来通知我离开吗?呵……我告诉你们,不是,我知道不是,他是想害死我,媛媛都告诉我了,他是被诅咒了,所以想要连累我和孩子,让我们永世不得超生,我不会让他如愿的,不会……”
葛姐情绪失控的大喊大叫,我赶紧给陆九使了个眼色,两个人一起用力,才算是把她给按住,我赶紧倒水,可怎么都喂不进去,索性都泼到她脸上,被冷水一激,倒真的安静下来了。
“对不起,我失态了,你们可以放开我了。”她苦笑了下,又恢复那种淡然的态度,我和陆九互相看了一眼,才迟疑的松开她,不过眼睛可一时也没敢远离。
我不能说她误会了陆先生,因为连我都有这个怀疑,怀疑他是在借刀杀人,不过她提到的孩子和媛媛,倒是让我心惊。
“孩子?”她温柔的看着我,说当然是她的孩子了,当时陆先生发现了她的事,把那个男人赶跑了,还加害她的孩子,害得她不足月产子,不到一岁就夭折了。
“我一直深深的自责,自责的恨不得去死,直到认识媛媛,她善良,能干,她告诉我把孩子的尸骨埋在花盆里,滋养他的灵魂,等有合适的宿主的时候,他就可以活过来了,当然,凶手也要死去才行。”
她说着,又痴痴的看着花盆,慈祥的说着死啊尸体的话,让我忍不住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