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九一把扔开豆豆,抓着苟有财的肩膀猛摇晃,一个劲儿的问是怎么回事,苟有财被吓的不敢说话,还是豆豆反应过来了,得意的说原来我们不知道啊,还得指望他吧。
我一脚给他踹趴下,警告他别臭屁,再不快点说明白,饭就别吃了,王少把他面前的酒都抢过来了,他这才老实,连说别啊,都是一家人。
“他说韩老头那几天就不对劲儿,总说什么钱是索命的,万恶之源,家里人都不待见他,他好像经常偷偷摸摸出去,也不知道干啥,反正那天就出事了。”
豆豆说韩大嫂对韩老头很有意见,甚至他死了也觉得没啥不好,可偏偏来了个穿西装的土豪,说是他家有邪气,会一直死人,韩大嫂听了这个气啊,操扁担就往外打他,可人家有钱啊,伸手就是一万块甩出来。
“那财迷哪扛得住啊,什么邪灵啊,灾难啊,也都不管了,反正是折腾死人,而且万一真有什么不好呢,这也解心疑不是,就答应让他作法了,还狮子大开口的提出十万块的条件,没想到人家嘣都没打就同意了。”
我深深的看了陆九和王少一眼,他俩也都吓直了,我踢踢豆豆的脚,让他确准下碰到韩大嫂的时间,又跟陆九他们发生危险的时间对了一下,居然是豆豆先,他们后。
这守灵的时候咋还能出去了呢?听豆豆说人家是去逛街的,手里提了好几个袋子呢,都是化妆品和衣服鞋子什么的,貌似还有个儿童玩具。
我心里微凉,都有点替韩老头不值了,一心的顾着儿子,甚至女儿和外孙女的命都不看在眼里,到头来自己也落得这么个下场,谁说老天无眼啊,都特么在天上看着呢,瞧瞧,这不就报应上了。
不过……
“她那么得意,咋还能被你给忽悠了呢?”我就有点不懂了。
豆豆啧啧两声,不满我低看他了,被我瞪了一眼,才算老实了,嘀咕这不也是凑巧吗,她再不信,那十万块是明摆着的吧,谁也不是傻,心里就觉得没准真有事,更何况为了那来历不明的钱,都死了好几个了,能不犯合计吗。
再加上豆豆的超强度忽悠本事,不中招都说不过去,我点点头,问他那个人是谁,在哪能找到,没想到他居然张大嘴巴,为难的看着我们。
“我……我就顾着忽悠了,忘记问了,哎不是,你们咋不打听关键的,专拣我没问的下手啊。”
豆豆委屈的嘀咕,韩家大嫂可说了,晚上就听韩老头哼哼,跟诈尸似的,还咔咔咬木头,王少插话问是什么时间,豆豆愣愣的说昨晚啊。
我也听出不对来了,王少明明说死者的死亡时间是早上,就算人家报警报的晚了,那验尸也不会出现这么大的纰漏啊,这分明是做了什么手脚,故意误导警方,这一天的时间,到底是为了掩饰什么呢?
难道我和陆九走后,他就出事了?那买命钱到底是什么时候拿的,难道是当天早上,被选定的人会有预感,所以他才知道的那么确定吗?我脑子里一团乱乱的,可惜豆豆什么具体的都说不上来。
苟有财弱弱的嘀咕:“我好像知道一点,那个……”
豆豆不乐意了,一巴掌拍他后脑勺上,不忿的吼着知道个粑粑,徒弟比师父还厉害了?翅膀硬了。
陆九猛摇了几下瓶酒,砰下起开,对着豆豆喷了一身,然后很不气的告诉他可以去洗洗了。
“你……你们……不带卸磨杀驴的。”豆豆跺着脚哀嚎,陆九好笑的打量他,说见过装人的,还真没见过装驴的,这爱好很别致啊。
气的豆豆哼哼的走了,擦身而过的时候,还不忘踹苟有财一脚,吓的苟有财委屈的哼哼,回头就想跟过去,可我们哪会放过他,直接给堵里面了,这货要是敢耍心眼儿,绝逼要脱层皮。
“不是我,都是我师父英明,看出她有话没说,就让我去送送,顺便要点香火钱。”
苟有财一边说,一边偷偷看豆豆,这么大声,豆豆要听不着就怪了,那嘴撇的,美的没边了,腿脚利索的进卫生间擦啤酒去了。
苟有财这才松了口气,说他当时多问了两嘴,可惜韩大嫂知道的也不多,就知道那男人自称姓秦,虽然刻意打扮的老成,可凭女人的眼睛,还是看出来顶多不过三十岁,而且这么大热的天,还穿着黑色的西装,长袖的啊,所以估计有啥怪癖,再不就是恶疾。
“姓秦是那男的自己说的,真假就不好说了,我再问,那女的就谨慎了,怀疑我要干啥,我怕没下次机会了,就不敢多问了。”
我依次看过他们每个人,好像都很茫然,只有罗立脸上的肌肉,明显绷紧了一下,眼神更是飘忽,不敢跟我对视,虽然很快就调整好了,可我就是觉得有事,像苟有财说的,女人的直觉,有时候真准的逆天。
“好了,都先吃饭吧,边吃边聊。”豆豆也擦干净回来了,我心里再乱,也不得不张罗着入座,毕竟大家都累了,皇帝还不遣饿兵呢,总得吃饱喝足了再干活。
默默的吃了一会儿,他们才算是放开了,彼此走了一个之后,老罗才不好意思的说,那个纸条他什么都没查出来,我点点头,安慰了他两句,本来就是意料之中的事,不过多少还是有点失望。
“哦对了,我今天捡到一样东西,你们看看谁认识。”
我掏出绅士男硬塞过来的念珠,不过话到嘴边,还是把真实出处给掩盖了过去,陆九先接过去,仔细看了看,皱着眉头说这不是普通东西,可真说不出个来龙去脉来。
王少本来想抢,可被豆豆给轰一边去了,这里就人家是玄门的人,别人还真就得服。
豆豆捻了捻,脸色巨变,跑到窗口,冲着外面看了看,才一脸惶恐的跑回来。
“主子,这东西你从哪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