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发誓以后再也不喝酒了,早上起来脑袋还疼的厉害,动作缓慢的跟七老八十似的,最夸张的是怎么没人告诉我,喝多了会断片啊。
我完全记不清后来发生了什么,从蹦到陆九背上之后,就全都是空白了,早上醒来居然在陆九怀里,枕着他的胳膊不说,两条腿还羞耻的夹在他腰上,艾玛,我是彻底不想做人了。
我当时吓懵了,紧张的问他干什么,怎么不穿衣服,他意味深长的说衣服被我吐脏了,呃……好吧,我底气不足的问那裤子呢,我可没吐上吧。
“裤子啊,你是没吐。”陆九无辜的看着我。
“可是你非要扒不可,我拦都拦不住,你说太热,我身上凉快。”
脸上烫的厉害,我紧紧的捂着脸,可压根儿没用,我也是没辙了,把冷水开到最大,一遍遍使劲的冲,冲到忍不住哆嗦了,可算是冷静点了。
“主人,我可以出来吗?”
噗……咳咳……我不小心呛了口水,咳的惊天动地,陆九不放心的在外面敲门,我闷闷的说没事。
胡乱蹭了把脸,又把乱糟糟的头发抓了个丸子,就让疾风出来,结果他一看到我,又瞬间无脸转过去了,我脸皮这顿抽抽,大T恤,牛仔裤,夹趾拖鞋,挺清爽啊,没什么不能见人的啊,疾风这又是怎么了啊。
“主人,这是卫生间。”
卧槽,卫生间咋了,我不乐意的坐浴盆沿上,摆明了今天非在这谈不可了,真是的,我还没想好怎么面对陆九呢,非跟我较什么劲啊。
疾风闷闷的甩了句,他查出来了,那个鬼的骸骨在焉支山,就嗖的一下回去了,连多问一句的机会都不给我。
沫沫说的居然是真的?我去,我在心里默默的给罗立点了一排白蜡烛,可怜的孩子,昨晚的酒算是白喝了。
陆九和豆豆都很兴奋,就连罗立,都惨白着一张脸恭喜我,疾风的话是不需要怀疑的,所以一致决定,今天好好准备东西,休息一晚,明天一早出发。
我特意找了个单独的机会跟罗立说对不起,他苦笑着说千万别,他已经辜负一个女孩子了,我必须好好的活着,快乐的活着,不能让他的辜负没有价值。
“那行,别忘了你还有我们。”罗立本来执意要跟去的,可我不放心他的精神状态,更怕他是在找借口寻死,好说歹说的把他留下看店。
焉支山最大的boss都成我的家鬼了,按说那地方已经可以平淌了,可我心里还是觉得不安,总觉得有什么危险在那里。
试探着给老罗打了个电话,正好他还没回来呢,都不用我问,就兴奋的跟我说,焉支山现在可是大变样了,二院来了新领导,他去盯过了,很有医德的一个人儿,而且医术还好,这才几天啊,病人就好转不少,都没人闹腾了。
老罗把唐队长简直夸成了包公转世,人民好公仆啊,行动力快,手腕狠,不吃请,不给任何人情面,揪出了一堆儿的蛀虫,
“现在的焉支山,你有空再来看看,完全是天晴气爽,就是上级还不让给山解封,所以村民还不能回来,真是可惜。”
我一拍大腿,对啊,我怎么就没想到呢,焉支山的村民都是被疾风闹腾的不敢回去,现在疾风都跟着我了,他们没道理还背井离乡的啊。
我试探着问他,跟唐队长商量没,请上级派个人过来看看,要是没危险了,就别弄这么大阵仗了,劳民伤财的。
没想到老罗一听我的话就火了,狠狠的呸了一声,弄的我差点没敢说话,这是咋了,咋还急眼了呢。
“都怪姓陈的畜生,唐队长都沟通过了,上级也没什么意见,让核实好了,如果确认没有危险,就组织村民搬回来,唐队长多好的人啊,就把这事交给我了,让我落实落实,愿意搬回来的,镇上给帮助,不愿意的也别为难,开通绿色通道,把户口都给解决好。”
姓陈的不少,可我现在已经杯弓蛇影了,只要听到这个字,就立马想到河北陈家,也顾不上礼貌,直接打断老罗的诉苦,问他这事跟陈家有啥关系?难道陈家在上面有人,不让村民回来?不能够啊。
老罗也没计较我插话,愤怒的咆哮,说这不是村民们胆小吗,老村长又藏着掖着,就是不肯出来,这事就怎么也谈不拢。
才耽误了三天,陈家人就来了,执意要上焉支山看看,还拿着上级的批文,也没说是要干啥,当时他没在市里,唐队长给随便安排了个人带路。
结果当天下来就开始整事,说什么焉支山有大问题,绝对不能靠近,这叫什么话啊,根本没人搭理他,他也不闹,可惜没过半个小时,上级电话就过来了,也不知道跟唐队长说了啥,反正就是坚决封山,除了姓陈的,任何人不许靠近了。
我知道唐队长不说,那肯定谁问也不好使了,忐忑的试探,老罗知不知道姓陈的那个叫什么,最好拍张照片给我看看。
“都叫他陈先生,没仔细打听啊,哎呀……”老罗有点不好意思的呢喃,骂了人家这么久,破坏他这么大的梦想,居然连名字都没问,我真心为他智商捉急了。
我刚想劝他别想了,抓紧时间打听下吧,他就喊小王,话筒离得有点远,我只模模糊糊听到他问什么陈先生又出去干啥。
“劳什子的混蛋王八蛋,他又上山了,自己去也就算了,还折腾人,弄的一堆人给他抓虫子,搬虫子,存心想啃光焉支山啊。”
老罗狠骂了几句,才得意的说打听到他名字了,那混球叫个陈四喜,不过身份证上不是河北的,具体他也不知道,要是重要,他就想法子看看。
陈四喜,他要不是冲着我去的,我苏字就倒过来写。
我赶紧跟老罗说重要,重要的不要不要的,不但身份信息要看,照片也非要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