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先生一只脚都已经踏出去了,听我明显不满,才疑惑的回头,想了想,还是把脚收了回来,示意保镖稍等一会儿。
“你们应该也看出来了,我今天要办的事有些风险,虽然我做了准备,可你们不是这条道上的人,露了脸,以后就撕扯不开了。”
严先生难得一次性说这么多话,摆明了是为我们好,我就呵呵了,你丫真有这个刚,当初别来找我啊,别说不知道明轩事务所的规矩,小心我喷你一脸翔。
又是不带岳飞像,又是非出门不可的,一边逼着我们保护,一边一个接一个的竖死亡范儿,这是想闹哪样啊?脑残剧看多了吧?对傻白甜玛丽苏有瘾?尼玛早说啊,我把沫沫打包送你床上去。
“你们考虑好了吗?”
“别问我们啊,问你自己,你考虑好了吗?你要是能保证从进去到出来,那鬼绝对不会出现,那行啊,我们乐得躲在车里,要是不能,现在马上回去,地球离了谁都转,你要歇菜在这,谈成***还给天朝都没用啊。”
我自己也知道这话有点刻薄,可我是真生气了,完全压制不住,我小心的窥了一眼陆九,还好,他没啥太激烈的反应。
严先生笑着说我们不懂,人生一世,有所为,有所不为,他能走到今天,当然有自己的坚持,信念这东西,一旦没了,就成行尸走肉了。
他说不会逞强,现在的确没有那种危险临近的感觉,他就只进去半个小时,应该不会有问题的。
应该,什么叫应该啊,那要是偏偏碰到了不应该呢?不过陆九却不给我发作的机会,很平静的点头说好,就半个小时,如果半个小时之后他还没出来,我们就进去,到时候,还得麻烦他把里面的人都灭口。
笑眯眯的说灭口这种事,也只有陆九能干的出来了,就连严先生都狠狠眨了下眼睛,不过对视上陆九了然的笑意,还是点头答应了。
他们都进去了,不知出于什么目的,把车给锁上了,这是不打算让我们出去?半小时的约定成玩笑了?
我打趣的问陆九,他和严先生都有预感,可惜呢,截然不同,不如我们下注猜猜,看谁的更准一点。
“不赌。”陆九难得没跟着我一起胡闹,我当时就来劲儿了,为啥不赌啊。
“我舍不得你哭。”
“脸大,连我赌什么都不知道,还把我赢哭。”我们不停的说话,不停的大笑,甚至不知道说什么了,就开始讲笑话,总之绝对不让冷场的时间超过一分钟。
可我的心还是越跳越快,手指也完全稳不住,不好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别担心,我们就等半小时,他会出来的。”陆九的手也在轻颤,可还是坚定的抓着我的。
半个小时其实很短,都不够打一把游戏的,可现在对于我和陆九来说,简直漫长的快要让人窒息了,好在在我崩溃之前,严先生终于是走了出来。
车子嘎达一声,解锁了,尼玛,防贼呢,我在心里重重的给这个保镖点了个差评,一点也不如刚子。
厂房门口距离车门,用陆九的步子衡量,只有二十多步,要是用我的,估计要三十一二步,严先生笑的很轻松,已经轻快的走出十步,我们都松了口气,感觉今天应该不会有危险了。
“你输了。”我故意凶巴巴的伸手讨要赌注,陆九也笑着夸自己有先见之明,不赌是多么正确的选择啊。
“砰……”不知道哪来的窗户,居然笔直的砸向严先生,我张大了嘴巴,急的发不出声,推开车门往前冲,可惜离的还是太远了。
就连旁边的保镖,动作都慢了半拍,眼见着窗户就要砸到严先生的脑袋上了,他居然侧滑,脚在地上横蹭出一道深沟,堪堪躲过了窗户。
“呼……”我心都快跳到嗓子眼儿了,不带这么吓唬人的,我和陆九终于是松了口气,拉着手迎过去。严先生因为收力不稳,身型偏移,变得几乎是侧对着我们。
我们快要走到严先生身边的时候,突然起了阵风,严先生的头发有点长,就被吹的飘散起来,露出了里面的一张脸……
“啊……”我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严先生本能的转身。
“别回头。”陆九的喊声终究是慢了一步,严先生已经看到了地上的碎玻璃,脑袋后面一张狰狞的脸……
一瞬间,空气都变的凝重起来,压得我们透不过气来,张开嘴,却一个字也发不出来,严先生的表情扭曲着,疯狂的抓向后脑勺,狠心扯下一块头皮来,可那张脸却还在发白的脑浆上咀嚼,嘶吼……
严先生不知看到了什么恐怖的场面,整个人都扭曲的不成样子,眼珠子活生生被自己给瞪了出来,我拼命的想过去帮忙,可就连动弹一下手指都做不到。
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严先生的身体一寸寸的裂开,血肉四散着飞落,有几片都滴在我脑袋上,脸上,黏糊糊的,我想吐,可翻腾的地动山摇,什么也吐不出来。
那张脸嗖一下飞到我面前,奔着我脑袋就扑过来,可在要重合的一刻,却被一到光弹了出去。
“元帅?你是什么人?身上怎么会有元帅的气息,说,你姓什么?是元帅的后人吗?”
我已经吓傻了,不然真的很想说,大哥你是脑残吗,你这么问,傻子都知道你崇敬元帅啊,不是也得说是啊。
不过我当时脑袋完全没法思考,就算能,也说不出话,可他却忘了这点,看我不回答,顿时暴怒了,大喊着要杀了我,就过来扭我的胳膊,可还没碰到我的袖子,就又被弹飞了。
我真是无比庆幸自己的明智,双只手腕上都绑了吊坠,不过更得感激某宝卖家,要不是他非得十个包邮,我也不会买这么多,如果能活着回去,我一定要给他个大大的全五分好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