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我使劲揉捏了两下嘣嘣跳的太阳穴,这两天的用脑量,实在有点超越我的极限,豆豆果然不愧最佳打杂的,虽然刚被我揍了,还是蹦跳着去拿了几罐鲜奶。
我拍了拍脸,强迫自己仔细看资料,这五个人是老罗特意挑出来的,肯定有着特殊的意义。
五个全都是男人,年龄从分别是23,27,30,31和57,跨越度还是相当大的,而且家庭住址也是南北都有,还有个大西北的,貌似也没有什么共通性。
我忍不住皱眉,陆九揉了揉我的头发,把奶插好吸管递给我,让我安心一点,别烦躁,不然还不如早点睡,什么也看不出来,还让自己心累。
睡尼妹啊,现在回房睡觉已经成为刺激我的大杀器了好吗,他们都是累了会想睡觉,我回去要面对的是要命的鬼好吗,而且还特么的是个有啃人癖的色鬼,这都叫什么事啊。
睡,我才不睡呢,网上流传的那句经典用语,现在妥妥的适合我啊,生前何必久睡,死后必将长眠,我可不想闭上眼睛,太阳升起来,我却睁不开了。
咕咕灌了一整盒奶下去,脑袋果然精神许多,我,陆九,还有豆豆,一人挑了一张资料,仔细看了起来。
秦阳,23岁,未婚,秦肃的得意门生,据说当年成绩不够,却被秦肃硬要来了,这是案卷,纪录的都是有证有据的事实,哪怕错了,也是当时所认为的铁证,可里面居然有一句,疑似秦肃私生子?
这是什么鬼?我眼睛瞬间睁大,他的死亡时间是和秦肃是同一天,只不过整整隔了一年,有关部门证实,他去焉支山是存粹的个人行为,根本不是为了考古或者什么学术研究。
据知情的同学说,他一年来一直在研究焉支山的事,开始大家以为他是在为导师的死伤心,还都劝上几句,可都被他凶回去了,干脆就没人自讨没趣了。
就连他女朋友,也是在那一年间离开他的,走的时候都没跟学校请假,害得学校报警处理,这才跟后来的尸体对上号,不然恐怕就做无头案处理了。
我有点发懵,现在的信息库已经比较完善了,就算他身份证明之类的东西都丢了,也不至于认不出来啊,只要公开寻找亲人认尸就可以了。
我的疑惑在看到现场照片的一刻,彻底得到了解答,丫的,这要是能认出来才有鬼,我拼命跑到厕所,抱着马桶开始狂吐。
太可怕了,今天看了那四个虽然残忍,但还算是可以忍受的尸体照片,害得我先入为主的以为这个鬼只是在复仇什么的,并不会虐杀,现在才明白,我错的有多离谱。
这何止是虐杀啊,简直就是深仇大恨好吗,陆九倒了杯清水给我,我猛漱了几次嘴,才算是压下胃里的翻腾。
“不好意思,我没心里准备。”我不是矫情,是真的挺难为情的,好歹也是事务所的老板,凶杀现场的照片也看过一些的,自认为承受能力不是一般的高,现在吐的腿都软了,真是丢尽了私家侦探的脸。
陆九瞟了我一眼,强忍着笑说他没看到,我握了握拳头,忍了,没看到?你丫还敢更敷衍一点吗,哄哄我能死吗?这是什么男朋友啊,及格分都不能给。
陆九想跟我交换资料,我的倔脾气却上来了,非要研究透了不可,他拿我没辙,只能准备了杯冰水放在我旁边,又特意捡了一碟子梅子,老罗疑惑的看着我,又看看我的肚子,我脸再次绿了,有没有这么坑女友的啊喂。
这种事就是越描越黑的,陆九装没事人,我也只能假装看不懂,专心研究案卷,不过开始是借以掩饰尴尬,真看进去,却完全进入状态,连周遭的环境都感受不到了。
秦阳也跪在秦肃死亡的地方,身上粉红一片,从脑袋到脚底板,连一丁点的皮都不见了,组织细胞和血管清晰可见,没有丝毫破坏,就像最好的艺术品,最夸张的是不管是地上,还是身上,都没有任何血迹。
难道这不是第一现场?可从蛛丝马迹来看,他应该就是死在这个坑里的,验尸报告也证实了这一点,我忍不住咄咄的敲着扶手,可还是思索不出什么,只能暂时把疑惑放下,继续往下看。
他什么时候进山的没有人知道,也没在本地请导游带着,当然,因为他爸闹腾的,整个焉支山的人都搬光了,他想请也未必请的到。
我使尽挠挠头,这个资料真的好少啊,唯一能肯定的就是从他在学校失踪,一直到尸体被找到,相隔了42天,可尸体还是那么鲜活柔软,没有一丝腐烂的迹象。
而且在大山里,不但没有被吃掉,就连蛆虫都没有一条,大山……我瞬间睁大眼睛,揪着老罗的衣袖问他,焉支山有没有野兽。
“啊?”我大概从来没考虑过这个问题,毕竟人都有视觉盲点,越是天天看到的东西,越是不会去多想,被我问起,才慢慢沉思起来。
“原来是有的,很多的飞禽野兽,但是十年前……好像就没有了,我也不敢确定,但是他们都能轻易摸上山去,而且没遇到过危险,死在那个坑里,尸体也不会遭到破坏。”
我点点头,没再打扰老罗,想必他还需要回忆很多,这对我们明天的行程很重要。
“嗯?”
案卷后面有一份秦阳前女友的证词,大概是觉得不重要,所以随意的附在后面。
“秦阳以前不这样的,他阳光,积极,乐观,甚至对一些不好的话,也都不理睬,哪怕秦教授死了,他虽然伤心,也没这么偏激,可后来他收到一封教授生前发过来的邮件,整个人就变了,我怎么劝他也不听,还说必须要解开什么秦家的诅咒,如果不成功,就用自己的命赎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