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一万个不愿意,脚却不听使唤的往门口凑。
暴力男却堵着门不让我出去。
“苏小姐放心,不会有问题的,委托人身份贵重,安全必须保证,苏小姐现在出来,这些人会把账记在事务所头上。”
身份贵重,这已经是我第二次听了,真想看看到底重到什么程度,尼玛真是够了,就为了次见面,把整个写字楼的人清出去,手笔太大了点吧。
写字楼的小白领,加上保安,人数庞大,相反黑衣服的清除者只有区区几个,可在瞬间制服几十个人之后,众人的眼神就变了,连说句反对的勇气都没有了,看还肯给离开的机会,都蜂拥着往外跑,多亏了黑衣人暴力疏通,不然没准自己就给自己弄出伤亡了。
我差点把键盘敲烂了,也没发现最近苏市有什么了不得的事,又冒险入侵警方系统,也没有值得关注的案子啊,除了几个很奇怪的人命案。
都是很普通的意外,可就是太简单了,简单的反常,才引起我的关注。
王大力,男,25岁,司机,死因:掉下水道里淹死,我特意看了眼现场照片,下水道离车门至少一米远,而且井盖是盖着的,事后的残片检查,也证明没有质量问题。
虽然不排除市政为了摆脱责任,施压做假的可能,但一个大活人没道理不躲啊。
刘洋,女,21岁,五星级酒店服务员,死因:惊吓过度猝死,死者就死在自己负责的16楼走廊里,死亡时间凌晨2点到2点半。
现在生活压力大,越来越多的年轻人亚健康,猝死不是多少见的事,可我总觉得少了点什么,比如目击者,居然是空白?我特意查了下,登记显示,当天16楼有七间房有人入住,没道理一点声音都听不到啊,难道所有人同时睡觉这么死?
林凯,男,23岁,保镖,死因:惊吓过度猝死,如果说刘洋的死因让我疑惑,那这个就纯属呵呵哒了,保镖是干什么的?那是打出来的,会大白天的在大马路上被吓死?而且目击者说当时他是奋力挣扎的,却一点声音也没发出来。
照片上林凯嘴角还有白沫,脸色发青,额头青筋都迸出来了,我不是法医,不敢妄下断言,但这摆明是吓坏了,他看到了什么别人不知道的呢?
手指头烦躁的敲击桌面,不寻常,绝对不寻常,我本能的嗅到了阴谋的味道。
“咚咚……”温和的敲门声吓得我差点从椅子上滑下去,不等我说请进,门就被暴力男推开了,很恭敬的弯着腰,我瞄了眼表,2点十分,看来对方很急吗。
男人三十五岁左右,健壮,肌肉充满着搅碎对手的力量,即使笑着也掩饰不了眼神里的狠戾,让这样的人妥协,背后的问题是我能应付的吗?不知道现在逃跑还来不来得及啊。
“苏小姐应该没有这么好的身手。”男人笑了下,大方的坐在我对面,挥手让暴力男出去。
我恨的直咬牙,不挖苦我能死啊,好像他从18楼跳下去不死似的。
“先生怎么称呼?”
“我姓严,至于名字,就不用说了吧。”
“嗯。”不说就不说吧,反正就是个称呼,可必要的规矩我还是要事先说一下的,毕竟我们都是希望委托顺利达成的,所以不管是隐瞒还是误导,都绝对不能有,否则我可以随时终止合同。
“没问题。”
“呼……”我长长松了口气,手指僵硬的张开,手心已经被抠出了几道血痕,丫的,跟这种人说话太考验心脏了。
严先生却笑了,身上的气势也柔和了些,等我平静下来,才开始了讲述。
“事情是从一个月前开始的,我因为一些事情被人诅咒了,不外乎就是些让我众叛亲离,家破人亡的话。”
严先生自嘲的笑笑,我能理解,他这种人,根本不会把这当回事,不过现在看来,也许应验了。
“我先是天天做相似的噩梦,噩梦里一直在跑,在战斗,九死一生,我有一种预感,只要我在梦里死了,就真的醒不过来了。”
噩梦?也许是勾魂吧,知道了事务所的不同寻常,我忍不住往灵异的方向想,这样不行,会影响我的判断,吸……呼……勉强平稳了心态,又给他倒了杯水,才示意他接着说。
“只是做梦我还不惧,可连续做了三天梦之后,我感觉那个可怕的东西已经跟出来了,而且离我很近,一旦找到我,就逃不掉了。
我加强了保卫,身边无时无刻都有人保护,可没人发现任何蛛丝马迹,我的安保绝对没有问题,所以我只能认为是自己的错觉。”
我刷刷的纪录着,只比他闭嘴慢了半分钟停笔。
“后来发生了什么?”
让这么个坚定的人恐慌的,绝对不是小事,严先生的眼里出现一抹赞赏,握被的手几不可见的抖了一下。
我做梦也没想到,让他崩溃的事居然是一连串的死亡。
“我不知道那个东西到底是什么,但他真的就在我身边,而且有几次我觉得他就要找到我了,那种心悸的感觉,只有面对死亡的时候才会有,绝对不会错,虽然最后都逃过去了,可每次身边都恰好有人死了,而且死的极度痛苦恐惧,我怀疑他们也见到那个东西了。”
我没想到自己直觉这么准,怀疑的三个人命案都是因他而起的,而且死的已经不只三个了,还有另外两个保镖,还有三个不良从业者,只不过被压下来了。
“他们出事的时候你没看到什么吗?”我紧盯着他的眼睛,如果他没故意隐瞒的话,这事就诡异了,难道每次出事都存在视线死角吗?
“你如果只能想到这,我今天就来错了。”眼神因为不满而冷了下来,可还是耐着性子重申,他的安保是360度无死角的,即使是在嘿咻的时候,也没有漏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