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的很开心，像个分享着自己故事的小孩子一样。
真诚，自豪！
不过他说的虽然轻松，但我从他这伤势来看，也能想到当初斗得有多狠。
这位老爷子，当真是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我心中难免多了几分尊敬，认真点头。
同时一只手捏诀，在吴老爷子的脉门上，轻轻点着。
“其实这么多年我也活够了，但我最放不下就是菡菡。
如今有了你，我也总算能放心了。你以后，一定要对菡菡好。
要是你敢辜负她，老头子我，在九泉之下也得钻回来吓你……”
我闻言一时间哭笑不得。
而吴老爷子说着说着，声音越来越虚弱，眼睛也缓缓合上。
“爷爷！”吴菡一下子就泪崩了。
“别哭丧，小声点。”我给吴老爷子盖好被子，白了吴菡一眼，“只是睡着了。”
“睡着？？”吴菡一愣，擦了擦眼泪。
定睛一看，吴老爷子的呼吸悠长平稳，还真是睡着了。
于是我俩蹑手蹑脚地走出病房，关上了门。
“爷爷每晚身体都疼痛难忍，平日只能闭眼小憩，许多年没睡过好觉了，今天怎么会突然睡着？”吴菡嘀咕了句。
“我刚刚给他度了点气，虽然对他的伤没什么效果，但能让他舒坦一些。”我解释了一番。
吴老爷子的身体，欠缺生机。
而正好，龙血珠中最浓郁的就是血气。
我刚刚便是引了一些龙血珠中的血气，为吴老爷子舒缓了一下经脉。
“原来如此……谢谢你。”吴菡很认真。
“老爷子是吾辈楷模，应该的。”我说着，又问了句，“所以，你找所谓的长生药，就是为了你爷爷？”
亲眼看到这位吴老爷子之后，我也算是明白了吴菡牵扯进这件事的原因了。
“是。”吴菡也没隐瞒。
她对长生药那般执拗，正是为了自己的爷爷。
“吴老爷子，很值得尊重。但人有生老病死，你不能逆天而为。”我说。
“跟你无关。”
“跟我无关？你为此不惜暗中算计我们，这真的跟我无关吗？”我闻言笑了。
说话的同时猛然出手，将吴菡的双手用力按在墙上。
吴菡本来下意识想反抗，可想起病房里面的老爷子，她又生生忍住了动作，只是质问道：
“你什么意思？我什么时候算计你们了？”
我看到她的眼神，眉头一皱。
若她真是内鬼，突然被我揭穿，多少肯定会有点慌乱。
但此刻她那对美眸之中没有任何惊慌，只有几分愤怒，还有几分疑惑。
我心中忐忑，没跟她争辩，也没放开她，只是转移话题问道：
“你刚刚电话里跟我说有进展了，现在可以跟我说说了吗？”
“这几天我翻遍了中州的正史野史，还找了几个邙山周围的县城流传下来的县志，基本确定了那墓的底细。
里面葬着的那位，乃是明代嘉靖年的昭华公主。”吴菡被我按着，也不敢挣扎，只能回答起我的问题。
“公主？”我闻言先是一愣，紧接着冷笑一声，“明代的公主能葬到中州来？你糊弄鬼呢？”
在明代，中州算不上什么核心城市。
皇室子弟，怎么着也不可能葬到这里来！
“这确实很奇怪，但这就是我查出来的线索，按照县志记载，那位公主葬在这里的原因很复杂。
当时，还有三名锦衣卫陪着她一同入葬，我们上次交手的那两个就是陪葬的锦衣卫，还有一个暂时不知去向。
另外，我查到那位公主还埋了些东西在邙山里面，若是不出意外，她目前多半就在邙山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