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李卫和柳风众人离去。

    路上。

    柳风看向李卫,心中是说不出的痛快,“李哥,这次唐大哥终于能沉冤昭雪了。”

    “是啊!”

    李卫同样十分感慨,“没想到许公子竟然听说了唐老弟的事情,这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吧。”

    他们心中清楚。

    若不是许闲前来调查此案。

    那唐曜这辈子都别想有被翻案的可能。

    张方没给唐曜打上一个逃兵的罪名,都已经是万幸。

    李卫众人离开。

    许闲转头看向郝昭,问道:“郝提司,军中有人贪墨抚恤金之事,你清楚吗?”

    郝昭瞬间大惊,而后焦急道:“许公子,天地良心,小人绝对不知此事,将士们在战场之上跟乌桓拼命,死后抚恤金被贪墨,这些人简直是丧心病狂,应该千刀万剐!”

    许闲闻言,轻笑道:“看来郝提司的觉悟倒是挺高吗?”

    郝昭义正言辞道:“许公子,小人承认曾经也干过坏事,但齐王还是非常有原则的!我们最多就是黑吃黑,兄弟们的钱肯定不能动!”

    许闲微微点头,“麻烦郝提司将张方给我带出来吧。”

    郝昭揖礼道:“卑职领命。”

    片刻。

    第一总旗官张方被带了过来。

    张方此刻已是面如死灰,不断叩首哀求道:“许公子饶命啊!小人坦白从宽,坦白从宽!”

    张方是经历过军改的人,而且他有不少亲朋在军改时被抓。

    他是清楚许闲的手段的。

    所以张方不打算有任何隐瞒。

    因为他知道自己受不得皮肉之苦,想瞒也隐瞒不住。

    许闲上下打量着他,冷哼道:“你这厮倒是挺有觉悟,那你说说看。”

    张方哪里还敢有半分犹豫,将事情一五一十的全都交代了出来。

    有关唐曜的事情,他跟李卫和柳风说的大差不差。

    他抢唐曜战功是真,害死唐曜是真,克扣唐曜抚恤金也是真。

    张方说完之后,冷汗已浸透衣衫。

    许闲看向张方,眉头紧皱,“张方,你只克扣了唐曜的抚恤金吗?其他人的抚恤金,你有没有克扣?”

    张方闻言心中骇然。

    但他还没来得及说话。

    一名仪鸾卫从远处冲来,焦急道:“郝提司不好了,左掖军镇抚司千户陈铭自杀了!”

    听闻此话。

    许闲、林青青和郝昭众人皆是一惊。

    张方更是吓得昏厥了过去。

    与此同时。

    噌啷啷......

    一队队披坚执锐的甲士从四面八方潮涌而来。

    左掖军将军平海侯谢雨带人直奔许闲和郝昭众人冲来。

    许闲看着怒气冲冲的平海侯谢雨,眉梢微凝。

    左掖军镇抚司陈铭自杀。

    许闲感觉这件事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五军营驻守上京城时,驻地将军会轮换,而且驻地将军只有训练军队的权力,没有调动军队的权力。

    左掖军回到上京城后,便由平海侯谢雨接管,负责左掖军的日常训练。

    他也是随苏云章骑兵的老臣,战功赫赫,但生活同样奢靡。

    据传言平海侯谢雨光小妾就有上百个之多。

    北伐乌桓他同样参加了,不过是在苏云章身边任参军。

    “许闲公子!你这是什么意思!?”

    谢雨怒指许闲,沉声道:“吾乃左掖军大将军,这里是左掖军驻地,你竟在我左掖军私设公堂,难道我谢雨不要面子吗?!而且你还私自羁押镇抚司千户陈铭,致其死亡,你究竟想干什么?!”

    方才谢雨听闻此事之后,人都气疯了。

    他好歹也是左掖军的大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