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彦一年到头不知要处理多少起这类案子,因此与右卫军中有些头脸的将领都颇为熟悉。

    一般遇到这种案子,他自然是偏袒右卫军的,毕竟人家的大将军可是当朝驸马。

    他刘彦一个小小的县令,巴结还来不及,哪敢去得罪驸马爷呢?

    听到刘彦这番话。

    许闲几人丝毫不感到惊讶,反而心中有些兴奋。

    刘彦竟然连审都不审,就要给他们定罪,这种行径实在是太符合他们的心意了。

    许闲就喜欢整治这种结党营私、目无王法之人。

    “认罪?”

    靳童向前一步,愤怒地指着刘彦,大声说道:“你这县令当得可真够荒唐!你连案子的经过都没问,也不进行审理,只听那个败类的片面之词,就要定我们的罪,你把律法置于何地?把朝廷又置于何地!?”

    “砰!”

    刘彦怒不可遏,再次猛拍惊堂木,指着靳童怒吼道:“大胆刁民!你竟敢当堂辱骂朝廷命官和将领,简直是目无法纪!堂堂右卫军校尉,怎么会说谎?肯定是你们欺诈在先!本官如何断案,还轮不到你在此评判!在李家镇,本官就是天,本官说的话就是王法!!!”

    “好!好一个李家镇的天,好一个王法!”

    许闲抬头看向刘彦,脸上甚至浮现出几分想笑的神情。

    因为他已经很久没有碰到如此张狂之人了,而许闲最喜欢做的,就是治一治这种张狂之徒。

    刘彦再次指向许闲几人,大声问道:“本官问你们,到底认罪还是不认罪!”

    “认你妈!!!”

    靳童面色阴沉如墨,怒骂一声,整个人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向着刘彦猛冲过去。

    “你......”

    刘彦看着如猛虎般向自己扑来的靳童,顿时吓得心惊胆寒。

    他当县令这么多年,还是头一回碰到如此胆大妄为的愣头青,竟敢在县衙公然动手。

    陈放见靳童动手,心中暗自窃喜。

    许闲几人在县衙动手,这样他们无论怎么处置许闲几人,都能占据理字。

    “大胆狂徒,竟敢对县令大人动手!”

    陈放愤怒地指着靳童,大声吼道:“来人啊!给我杀了这个狂徒!!!”

    然而,大堂内的差役和捕快还没来得及有所动作。

    靳童的手便已经死死掐住了刘彦的脖子,“你们谁敢动!”

    刘彦顿时面色涨得通红,感觉自己快要窒息而亡,声音颤抖地喊道:“别......别动!”

    此刻,他真的快要被吓尿了,完全没想到许闲几人竟然如此亡命。

    “放开县令大人!”

    陈放指着靳童,声色俱厉地说道:“你们这可是谋反大罪!是要掉脑袋的!”

    “杀头?”

    林青青冷冷地看向陈放,冷哼一声,“要杀头,也是先砍了你的头。”

    说着,她抬脚,不紧不慢地朝着陈放走去。

    陈放可是亲身领教过林青青的恐怖战力。

    此刻望着步步逼近的林青青,他吓得惊慌失措,转身便慌不择路地向后退去,“你......你想干什么?”

    话刚说完。

    陈放便发疯似的朝着堂外冲去。

    刘彦的死活他根本不在乎。

    他现在只想着先保住自己的小命,等他的援军一到,就是许闲几人的死期。

    可是,陈放左脚刚跨过门槛,便感觉一股仿佛泰山压顶般的巨力突然袭来,让他瞬间动弹不得。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整个人便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一般,朝着大堂内倒飞进去。

    “砰!”

    陈放重重地撞在大堂的墙上,只觉得五脏六腑仿佛都被震碎了一般,疼痛难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