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苏牧尘就验证了乔晚安心中的那一分猜测。
“小乔,这次是薄司宴先抓到了路清歌,路氏夫妇不敢得罪他,所以才想从你这里下手。”
乔晚安终于确定,喃喃道:“原来真的是他。”
苏牧尘紧接着继续说道:“就连这次的眼科专家,也是他动用了关系。”
乔晚安愣住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在心中蔓延。
苏牧尘意味深长地说:“这次,你可要好好地感谢他。”
等利路修和苏牧尘走后,乔婉安犹豫了一下,让女护工拿来自己的手机。
她咬了咬唇,酝酿再三,最终还是拨通了薄司宴的号码。
电话很快就打通了,随着连线的“嘟嘟”声,乔晚安的心也跟着紧张起来。
10秒钟过去了,20秒钟过去了,30秒钟过去了……
“您拨打的号码正在忙碌中,请稍后再拨。”乔晚安听见这句话,紧绷的一颗心瞬间就松懈下来,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气,可却又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失落。
薄司宴日理万机,不接她的电话是很正常的,她在心里对自己说。
乔晚安放下手机,有些心不在焉。
女护工察觉到她的状态不对劲,关切问道:“乔小姐,你怎么了?是不是心情不好?”
乔晚安摇头道:“没什么,只是觉得空气有点闷。”
“那我带您出去走走吧。”女护工建议道。
“不用了,我想洗个澡。”乔晚安委婉拒绝,“你去把窗户打开吧,通通风。”
“好的,乔小姐。”女护工很快就开窗通风,然后给她放好了洗澡水。
……
与此同时,另外一边,薄氏集团。
薄司宴刚刚开完会,拿出自己的手机,就看见上面的未接来电。
乔晚安竟然给他打过电话?
薄司宴有些惊讶,除了关于安安的事情以外,乔晚安很少会主动给他打电话。
一旦联系,必然是有正事。
难不成是医院那边出了什么事?
薄司宴直接回拨,可是乔晚安的电话却是无人接听的状态。
他立刻就打电话给院长,询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院长满头雾水,连忙派人去病房查看,得知乔晚安安然无恙,连忙汇报给薄司宴。
可是由于他上次管理不力,薄司宴对他的信任已经大打折扣。
薄司宴拿起车钥匙,决定亲自前往医院,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很快,医院就到了。
薄司宴无视了一路的问好,直接就去了乔晚安的病房。
没想到病房里竟然是空无一人!
薄司宴看着空荡荡的病床,心跳一瞬间竟然漏掉了一拍,仿佛有什么重要的东西消失不见。
他正要开口叫人,就听见浴室的方向传来了哗啦啦的水声,不禁转头看去。
浴室的磨砂玻璃门蒙着一层薄薄的雾气,隐约透露着里面的曼妙身影,十分熟悉。
薄司宴愣了一愣,很快就意识到一件事情,乔晚安在里面洗澡。
他强迫自己的视线从那曼妙的身影上离开,转身欲走。
可没想到下一秒,浴室里就传来一道惊呼声,“啊!”
薄司宴脸色微变,下意识迈开了长腿,走上前去,“乔晚安,你怎么了?”
他回过神来的时候,浴室的门已经被推开,里面的场景也一览无余。
朦胧的雾气之中,乔晚安一头乌黑的长发湿漉漉的披在雪白的肩头,一身肌肤如玉,透着淡淡的薄粉……
她身上只围了一条粉色的浴巾,漂亮的双眼茫然又无措,双腿紧紧并拢……
唯有活色生香,可以形容。
“什么人?”乔晚安有些惊慌,因为她听到了有人开门的声音,下意识紧张地揪住了浴巾。
“是我,薄司宴。你还能站起来吗?”薄司宴尽量用一种冰冷而又平静的语气开口,不想吓到乔晚安。
乔晚安的脸一下子通红,她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已经格外狼狈,于是努力的想要站起来。
可脚踝处传来钻心的疼痛,她只是刚刚碰到地上,就再次摔倒在地。
“那失礼了。”薄司宴也没有废话,直接弯腰一把将她抱了起来,“你的护工去哪了?我不是说过,你现在的状况不能离人吗?”
乔晚安顿时心虚,小声的说道:“我让她去给我取快递了……”
“什么快递比你自己还要重要?”薄司宴语气沉沉地说道。
乔晚安的声音更低了,“我只是不小心摔了一跤,没有你说的那么严重。”
薄司宴没有说话,乔晚安敏感地察觉到,这个男人似乎生气了。
她又想到自己,现在身上只围着一条浴巾,虽然遮得严严实实的,可是还是能感觉到男人身上传过来的温度……
“薄先生,还是先把我放下来吧……”乔晚安的话还没有说完,薄司宴正好就踩到了拖在地上的浴巾。
他脚下一滑,但还是下意识地护住了乔晚安,两个人双双倒在了病床上。
虽然乔晚安摔得并不疼,但还是有些晕头转向。
薄司宴撑着手臂,低头就看到一张布满红霞的小脸,眼中满是迷茫之色,粉唇微张,呵气如兰……
两个人的距离极近,近得可以感受到彼此的呼吸,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紧跟着蔓延开来。
乔晚安什么也看不见,只感觉到有一片温热的气息浮在自己的脸上,撩起阵阵的酥麻,甚至让她无法控制住表情。
她试图伸手推开薄司宴,手抵在他结实的胸膛处,却感觉到手上的压力越来越重。
男人的气息,也越来越近了……
乔晚安意识到什么,心脏瞬间狂跳起来,脑子也一片空白,无法思考。
薄司宴看着她艳若桃花的脸,微微张开的唇瓣,像是在等人采撷。
他像是受了什么蛊惑,鬼使神差地低下头去。
就在唇与唇之间的距离即将消失之际,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
“乔小姐,我回来了……”女护工刚走进病房,就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僵立在原地。
薄司宴几乎是立刻就扯了一边的床单遮住乔晚安,然后起身,朝着女护工冷冷看去。
锐利的眼神如同刀子一般,冰冷又充满杀气。
女护工回过神来,认出薄司宴,结结巴巴的说道:“不好意思,打扰了,你们继续……”
话还没有说完,她转身一溜烟就跑了,消失的无影无踪。
乔晚安的脸几乎红透了,仿佛煮熟的虾子,她实在是没有勇气面对这样的情况,干脆把自己藏进了被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