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干呕了半天,只是吐了点苦水出来。
“大嫂,你别走啊!”看到王招娣转身就要离开,秦美凤直接挡在她前面。
“怎么?还不让我走!”
“不是,你这天还没亮就敲门,想必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我这不是想着,问问。”
此时,王招娣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是为了什么而来的。
气愤地从口袋里拿出湿哒哒的钱,递了过去。
……
秦美凤捏着大拇指和食指,掐了一点点尖儿,这才接过,人有错,钱没错呀!
回到房间的秦美凤,直接把钱过了水,放到炕头,风干。
换好衣服的王招娣,去厨房烧水,端到房间,开始洗洗涮涮的。
这一通折腾下来,天都大亮了。
而另一边,被尿意憋醒的陆天赐,刚从大门出去,还不等踏进茅厕呢,就被人套了麻袋,扛走了。
只要他喊,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以至于到后面,气儿都不敢匀了喘,生怕自己多吸一口气,被揍一顿。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就在他晕晕乎乎差点睡着的时候,终于停了下来。
“好汉,饶了我吧,我给钱,我有钱!”被困在麻袋里的陆天赐小声的求饶。
“有多少?”好似被陆天赐说动,一道哑哑的嗓音传来。
陆天赐仔细地听了,他听着耳生,应该是不认识的。
“十块!”陆天赐大方的说道。
“你的狗命就值十块钱?”
“二十,再多了我也没有了。”陆天赐听到对方嫌少,直接开到二十。
“那我不如卸你一条腿,卖肉也不止这个价儿了。”
“别别别,我这囫囵个的还值点钱,拆了可就不值钱了。”陆天赐生怕对方发狠,给自己大卸八块,哀求道。
“倒也是,卖到大山里打种也能卖个好价钱。”
……
打,打种?
陆天赐有些吓到了,难道是自己想的那种!
“瞧你虚的那样,凑不出半拉好肾,打种都费劲,还是算了吧,免得砸我招牌。”男人沙哑的声音再次传来。
这一次,陆天赐可以确定,自己是遇到了人贩子。
他该如何自救呢?
浑身穿着秋衣秋裤的他,没有任何可用的工具。
用手指?
抠了半天,手指头磨得生疼,麻袋愣是一点事儿都没有。
外面好一会都没动静,陆天赐还以为人走了,便想着爬出去。
结果,下一秒,整个麻袋被人吊了起来,悬在空中。
猛然间,新鲜的空气涌入,还不等他反应过来呢,就扔进来一大堆的癞蛤蟆。
“啊!啊!啊!”接二连三的尖叫声震耳欲聋。
很快,没了动静。
这时,听到院子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没错,刚刚给陆天赐的不过就是个假象。
他如今身处的位置,是房后山的歪脖老槐树上,吊着。
睡梦中的陆母听到自己儿子的声音,直接坐了起来。
“一大清早的,你诈尸呢!”
“呸,我听到儿子的声音了,我去看看,别出事!”
“他都多大了,你呀,别总操那没用的心了。”陆父不以为然,翻了个身,继续睡。
心系儿子的陆母,根本就睡不着。
穿了衣服,就出了房门。
来到陆天赐的房间,发现没有他的身影,又看到大门大敞四开的,急忙冲到了茅厕,空空如也!
转了一圈,就转到了房后山的位置,看到悬在老槐花树上的大麻袋。
壮着胆子,走过去,用手指戳了戳,软软的,还在动!
所幸,挂得并不高。
而且看到了系绳子的位置,耗尽力气,才听到了咚的一声。
却不成想,刚一打开麻袋口,就听到呱的一声,只见一个黑影直朝自己的脸飞扑过来。
她一个侧身,躲开了。
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口的位置,“好险,好险!”
随着口袋解开,麻袋倒地,自家儿子的身影映入眼帘。
“天赐!”陆母心疼不已,也顾不上膈应的癞蛤蟆了。
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脸,发现并没什么卵用。
“啪啪啪……”清脆的三连拍,啪啪作响。
陆母甩了甩发麻的手掌,这时,陆天赐才悠然转醒。
看到自己身处麻袋之中,这才想起刚刚晕倒之前的遭遇。
急忙从麻袋里爬了出来,至于麻袋里所剩的癞蛤蟆,被他扔到了不远处的渠沟里。
“天赐,你怎么被人装进麻袋里了?”陆母所问的,何尝不是陆天赐所疑惑的。
“我尿急上茅厕,刚一出门,走到茅厕的门口,就被人套了麻袋……”随后,陆天赐就把自己知道的一一告诉了陆母。
听到了他的话,陆母则是有自己的看法。
几经分析,得到了最可靠的答案。
那就是,被人报复了。
“妈,不可能,我这个人最是和善,路过一只蚂蚁,我都不忍心踩死,怎么会有人报复我呢!”陆天赐觉得这简直是天方夜谭。
陆母听到他的话,对他浑然不知的状态也是头大。
还和善呢?
莫不是忘了昨日喝醉之前干的事情了!
只是……
“对对对,我儿最是和善,行了,先回家洗个热水澡吧!”陆母搀扶着陆天赐回了家。
他们前脚刚走,后脚霍瑾洲和沈奕辰他们从不远处的角落走了出来。
“姐夫,这就完事了?”很显然,沈逸晨不是很解气。
“小舅子,那你可是不了解你姐夫,他这个人啊,人不犯他,他不犯人,人若犯他,必让对方后悔做人。”高斐按照自己对霍瑾洲的了解,说给沈逸晨听。
霍瑾洲白了高斐一眼,“你别把我弟弟教坏了。”
“老霍,爱屋及乌也是溺爱的一种,你要让小舅子像个男人一样,担当起来。”站在一旁的林子峰不赞同道。
“就是,就是,小舅子,想不想像一个男子汉一样,顶天立地的同时,还能保护自己的家人?”高斐揽住沈逸晨的肩膀,问道。
“想,我要保护阿姐!”
“你阿姐有我保护,你现在要做的就是保护好自己。”霍瑾洲对于他语气中的坚定倒是有些欣赏。
但,毕竟还是太小了。
“老霍,你护犊子的毛病从来没变过!”对此,高斐有绝对的发言权。
林子峰一听,捂嘴偷笑,随后指了指高斐的位置,“没错,你就是那个最大的犊子!”
高斐被指,当即就不乐意了,“草,你给老子滚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