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叶栖棠想了想，实在是不知道该跟他说什么。
卲濯池很好，好到她不知道怎么去形容。
“想不到就算了，来日方长，你总会……”
卲濯池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来日方长”这四个字，怎么被他加重了。
“别说了，我现在好多了。我管不了别人，我还管不了你。”她傲娇道，转念又很心虚，“我随便说说的，你别往心里去。”
“我知道，听你管。”卲濯池忍不住勾唇轻笑。
宋城进来送商务餐时，就看到卲濯池笑得很不值钱。
他放下餐盒，故意逗留了一段时间，听到是在跟叶栖棠打电话，宋城总算是舒心了。
“我没说要管你……打小都是你管我的，我没试过怎么管男人……”
这一点还真是。
别看谭时御跟江颂年现在对她一副追悔莫及的样子，谈恋爱的时候，都是这两人在主导。
叶栖棠在谈恋爱这件事上一直很被动，只要有人对她好，时日久了，就肯定会心软接受的。
更何况当初江颂年还把她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那你可以慢慢学。”卲濯池压着声音，迷离的声线一度让叶栖棠丧失了理智。
耳边则是卲濯池漫不经心的声音，“小公主，我很好管的。”
“不跟你说了……卲濯池，你讲情话怎么这么顺嘴，以前是不是操练过？”
“有些东西，天生就会，只是以前没有合适的对象。”
卲濯池眼眸亮了下，突然问，“你现在在哪？”
叶栖棠就把定位给他发了过去，“我不是说今天跟谭时御去查账嘛。这会儿他被乙方经理招待着呢，安排了小姑娘，没安排小伙子，我就被撂下了。”
她本是玩笑话，卲濯池却当了真，“有了我，还想要别人？”
“等等！”叶栖棠后知后觉，立刻打断他的话，“等一下！卲濯池，咱们现在到底是什么关系？咱们这算是在交往吗？”
叶栖棠问完，喉咙突然变得有些哽咽。
“不算？！”卲濯池声音突然拔高。
叶栖棠听出了他的情绪。
昨晚他们两人算是捅破了那层窗户纸，但要不要继续更深一步，好像彼此都没说清楚吧。
说了吗？
叶栖棠脑子乱的不行，拼命回想昨晚两人说过的每一个字。
说了吗？
提了吗？
他们俩这算是正式交往吗？
是以结婚为前提得吗？
需要征求邵家父母的同意吗？
经历过跟江颂年的失败婚姻后，叶栖棠很清楚两个人在一起不是个人的事情，是家庭。
更何况她太清楚卲濯池父母的为人了。
“栖栖。你挺好，听清楚。我卲濯池是以结婚为目的，跟你叶栖棠交往的。如果你只是玩玩的话，那我……”
想起男人曾经的手段，叶栖棠就惊出了一身冷汗。
该不会是想弄死她吧？
“那我会继续跟你纠缠下去，哪怕是不择手段，我也在所不惜！”
听到男人的话，叶栖棠低头攥紧了西装衣摆，“我没有不同意，也没有跟你玩玩的意思，我只是……”
“叶秘书，你过来一下！”
不远处传来了方俊的声音，叶栖棠只好先结束卲濯池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