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濯池……”
安浅的话还没说完,卲濯池就直接挂断了电话。
看着息屏的手机,安浅脸上的表情几近崩裂,但一转身还是装出一副大家闺秀的样子。
不远处邵父卲母招呼她过去,“浅浅,濯池什么时候带着木木回来啊?”
安浅表情十分为难,“伯母,濯池说暂时不回来了。”
卲母闻言第一时间以为是孙子出了什么事情,“木木是不是不舒服?哎呀,要不我跟老邵亲自去一趟吧。”
“濯池,他……他要赶我走。他始终觉得是我没照顾好木木,还说别让我痴心妄想!”安浅说着便捂着脸放声大哭起来。
卲母一见到她哭,心都快碎了。
“濯池这也太过分了!他怎么能这么对你,这些年冷落你不说,还在外面有了个私生子!他都这么亏待你了,怎么还……”卲母气得心脏疼。
卲父赶紧扶着她坐下,同时看向安浅,“你先别哭,说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濯池做事一向有根有据不会平白无故这样。”
“我……他……”
“你就维护这个孽障吧!你们男人没一个好东西。浅浅这些年为了他受尽了多少委屈,他看不到,你还看不到吗?”
卲父还什么都没说,就被妻子怼了回去,脸色顿时一沉。
看到他们夫妇的反应,安浅心中的胜算又多了一分。
没办法,这六年的相处,邵家夫妻对她就跟亲儿媳一样,她跟卲濯池之间就差一张证书。
本以为今年她能得偿所愿,谁能想到……
叶栖棠!
卲母拉住了她的手,“浅浅,有什么委屈,你尽管跟我们说。我们一定会替你做主的。”
安浅自知得逞,哭得更凶了。
“伯母……濯池被一个女人绊在了海市!而她还是……”
*
叶栖棠离了婚后,身心轻松,赶紧这辈子都没那么爽过。
就连一直放在角落里的小提琴也被她重新拿了起来。
一曲曲悠扬的小提琴曲拉出来,再也没有先前的惆怅。
只等做完眼睛手术,恢复光明。
这些天谭时御还是定时定点给她请安,不过她始终对他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晚上,谭时御买了菜过来给她做饭。
叶栖棠本来是拒绝的,谁能想到这男人居然破了她家的密码。
听着男人在她家走来走去忙碌的脚步声,还有厨房里传来噼里啪啦的声音,叶栖棠真怀疑他是不是想把她家的厨房给炸了。
叶栖棠扶额,心疼。
“谭总,您要不带我去你们家高级餐厅吃吧。我总觉得你想毒死我……”
谭时御穿着一身粉红色的围裙从厨房里探出半截身体,“棠棠,别胡说。我怎么舍得毒死你呢。我心疼你还来不及。”
“别恶心我。”叶栖棠靠着沙发听真人小说。
好一个霸道总裁爱上暖心小保姆。
“江颂年能为你做的,我也能!”
叶栖棠抿唇。
这就是男人间所谓的雄竞?
真幼稚。
“那你能不能别炸我家厨房?”叶栖棠没好气道。
每次谭时御用完厨房,她就得请人过来再清洁一遍。
谭时御笑眯眯地端出了一盘黑黢黢的咕咾肉,“宝贝儿,来尝尝我的新手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