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栖棠直接惊了!
他什么意思?
不容叶栖棠多想,男人的手已经搂住了她的腰,将她拉到了怀里。
这么近的距离,叶栖棠几乎能听到他的心跳。
很快!
强而有力!
“不可以!”叶栖棠想都没想,动手就去推他,“你都有安浅了,为什么还要招惹我!”
“为什么不行?”男人声音压低不少,大手更是死死的控着她的腰肢与脖颈。
掌心的滚烫渗透了她的皮肤,烫得她都不敢动弹一下。
晶莹的泪珠就这么落在了卲濯池的手腕上。
看到她哭,卲濯池心烦意乱,“你能接受谭时御,我却不行?”
叶栖棠的心仿佛坠入深渊,又仿佛浸入醋海,酸涩得很。
“谁都可以,唯独你不行。”叶栖棠沙哑着声音,想起六年前的点点滴滴,想起她被安浅为代表的众人堵在包厢里,当着所有人的面朗读日记上的内容。
凌迟也不过如此吧。
想起高考前夕,她被人关在地下室里,如果不是有人及时找到她,她甚至都赶不上高考。
想起……
“卲濯池,我承认我不该对你有任何的旖念,过往种种,你就当我年纪小,不懂事……”豆大的泪珠像断了线的珍珠,就这么一颗颗砸在了卲濯池的手臂上。
滚烫的,刺痛的。
看着她哭,卲濯池很不理解。
禁锢她的手不自觉松开,拳起手指轻轻擦拭着她眼角的泪水。
动作很轻,生怕弄疼了她。
然而还没碰到她的脸颊,就被叶栖棠给躲开了。
“你就这么讨厌我?”
重逢这么久,这还是卲濯池第一次这么软下语气。
叶栖棠吸了吸鼻子,露出一抹苦笑,“讨厌,讨厌死了。不然我为什么要在六年前离开邵家,离开你?”
她抬起手,无力地推开男人。
“你跟安浅很配,木木也是个可爱的孩子。小叔,家庭和睦,这是多少人都求不来的幸福,别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让真正爱你的人伤心欲绝。”
她是过来人,自然不希望别人再重蹈她的悲剧。
哪怕她厌恶安浅。
……车子停在了一家私人医院门口。
司机扭头提醒他们,“邵总,到了。”
卲濯池好整以暇,推开车门。
一股冷风灌了进来,叶栖棠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就在卲濯池准备脱下西装时,又被叶栖棠给叫住。
“眼睛的事情不需要你操心,谭家会帮我的。”叶栖棠下车,刻意与他保持距离。
“宁愿选谭家,也不肯让我帮你?”
“邵先生,我跟你非亲非故,更无血缘关系,您能无怨无悔照顾我十年,我很感激了。”说完,叶栖棠朝他九十度鞠躬。
看着她这样,卲濯池的心像被什么东西给堵住了。
“栖栖……”
“阿池!木木他又发热了!”就在这时,安浅抱着面色通红的木木下了车,泪眼婆娑地冲了过来。
闻声,叶栖棠默默退到了一旁。
她一退,卲濯池立刻握住了她的手。
就当着安浅的面。
“阿池,木木他……”
“先带孩子进去!”卲濯池厉声道。
安浅一滞,刚想说什么,就被卲濯池的眼神给警告了,不得已她只好先抱着木木进医院。
脚步声渐行渐远。
叶栖棠拔出了自己的手,“你快过去吧,小孩子发烧,可大可小,别耽误了。”
面对叶栖棠的催促,卲濯池的眼神又复杂了一些。
而她的眼角还沾着未干的泪渍。
“栖栖……”卲濯池喉咙微哽,沉默了几秒后,到底还是挽留了一句,“你在这里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