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自动接通了电话，那头传来了江颂年求和的声音。
“棠棠，你别生气了。你现在还在莫纾家里吗？我来接你回家。”
叶栖棠站在窗边吹着冷风，头脑更加清晰。
“不用。如果是为了顾希彤的事情，你最好按照流程来。还有，不私了。”
江颂年一噎。
“你误会了。我不是为了希……我不是为了她。”连声音都这么心虚。
叶栖棠蔑笑，“没事就挂了。”
“棠棠，你真的相信我会跟你离婚吗？三年的感情，我们朝夕相处这么久，我对你是什么样，你还不知道？”
朝夕相处了三年……
原来他还知道啊。
叶栖棠心脏被撕得四分五裂，“是啊，三年……整整三年，我都不知道原来你的演技这么好。”
江颂年沉默。
“江颂年，我只给你24小时。只要她能走出警局大门，我就让她万劫不复！”
挂断电话，叶栖棠狠狠地叹了口气。
三年感情，一年夫妻，走到如今这个地步真的很唏嘘。
放下手机后，叶栖棠缓解了一下自己的心情，给乐团领导打电话。
她现在急需一份工作。
“师哥，上次说的事情不知道还作不作数。乐团随便给我一个位置就行，就算不是小提琴，其他的乐器我也能……”
“栖棠，不好意思啊。这边现在不缺人了。”
“是吗？”叶栖棠心一颤，半天没反应过来，“师哥，谢谢你了。”
“栖棠，是我对不住你。实在是……”
“我懂。”
一定是江颂年的杰作吧。
之后一下午，叶栖棠不断联系曾经的同学跟老师，哪怕是家教的工作都行。
但大家一听说她现在失明，都婉拒了。
她明白，即便有再高超的琴技，但作为一个瞎子，谁会放心把工作交给她这样的人。
晚上莫纾回来，见她站在窗边，还以为她想不开。
“棠棠，我不是说一切有我在，你别担心吗？”
刚说完，莫纾就接到了警局的电话。
“顾希彤闹自杀，现在被紧急送到医院了。”
“装得！她肯定是装得！这个女人什么手段使不出来，你们别信啊！”
“莫律，这事儿闹大了，我们也要承担责任的。”
莫纾气得不行，结束通话后，她看向叶栖棠，“棠棠，怎么办？”
“提前公布视频，再买点营销号。”叶栖棠一字一句说出计划。
有时候法律治不住这种人，就得靠一些非常手段，怪只怪顾希彤实在是太贱了。
“好。”
半小时后，顾希彤虐杀导盲犬的消息一下子上了热搜。
营销号联合宠物博主，加上民间爱狗人士的转发、评论，消息热度高居不下。
一个小时后，三年前顾希彤跟谭时御被捉奸的视频也紧随其上。
莫纾看着顾希彤被网友开盒，个人信息被放到了网上，大有大仇得报的快感。
“棠棠，现在顾希彤被彻底送上了风口浪尖，网友都在谴责她。”
够吗？
叶栖棠抱着胳膊，表情愈发沉静。
不够！
跟她所受的伤害相比，这根本算不上什么。
“纾纾，顾希彤被送去哪家医院，打听清楚。我不能让她在这个时候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