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笔趣阁5200 > 其他小说 > 婚姻航线 > 第9章帮朋友侦察情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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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兰没事,将电话打给陈艾园。

    聊天十分钟,陈艾园答应刘兰的宴请。

    刘兰高兴,赶紧把工厂资料印刷。

    把资料放进抽屉里,刘兰就匆匆走出办公室。

    “哟,”戴云山出现在走廊,“刘经理走得这么匆忙,是不是有什么好事了?”

    刘兰一笑:“没有啊,我的步伐只是多快了一两秒而已呢。”

    戴云山也在这时候下班,跟着刘兰一起走出办公楼。

    戴云山:“你就不用回去了,我请,我们去酒楼。”

    刘兰:“谢谢,今晚我没有时间。”

    “那晚餐后你有时间吗?”戴云山说话的声音变得低了起来,“我好想你。”

    刘兰的心徒地一沉,斜着眼睛看一眼戴云山,小声回话:“戴老板,灯心的火焰大了总会烧破灯笼的纸,算了吧,我不想给汪姐带来心灵创伤。”

    戴云山有些失望,他不想失去刘兰,刘兰对他而言是多么重要,首先刘兰不会象汪娟那样或高傲地骑在他头上,或平起平座地与他平分权势,停留在佣人身份的刘兰,对他既尊重又喜爱,给予的是温柔言行,一直以来刘兰时刻把自己拦在二奶的警戒线之外,但还是不自觉地以情人关系给了戴云山调合心理,现在刘兰这样的回答让他心里落空。

    “那,”戴云山说话的语调吞吐,“单纯的宴席能够共赴吗?”

    刘兰:“戴老板,我今晚上的确要宴请一位朋友,改天吧。”

    戴云山叹了一口气,走进自己的车,把车开走。

    望着远去的车,刘兰低头。

    张黎的婚姻遭遇外侵,自己要去支援张黎保家卫国,而关系汪娟的婚姻家庭,自己却三番五次去跟戴云山私混,现在为了正义一词而去进行调查陈艾园,岂不是小人伪装君子?一直纯洁正派的我怎么就变成这样了?难道这是都市现象?难道来深市就有理由改变自己?难道深市只允许人由好变坏?难道有一天被人揭破了底就理直言壮地说这是时髦?刘兰想得太多,眼睛一闪告诫自己振作起来,想得多了消极多了是不能完成张黎交给的使命!

    一招手,一两小车开过来把刘兰带走。

    刘兰和陈艾园入座在一个包间。

    酒店营造的气愤还真够幽雅、温馨,难怪上星的宾馆有一万个理由高收费,一桌饭菜的价格为一个内地农民家庭的全年生活费,还说是打了折,喜欢显阔的大款为增加自己的身价心甘情愿让这种地方宰割!也好,国家的税收正是有这种地方交上去,富人的钱不要白不要!

    当然还不属上层人物的刘兰和陈艾园,不敢点那瞎定的高得离谱的价格的菜肴,两人都明白,人只要走进这种地方来消费,从门口走出去,不知底细的马路上的人们看见了总会把他们视为社会消费的主流,他们就有头有目地混走在深市的人流中。

    当酒过三杯时,刘兰把话转移到能够插入关于余海和陈艾园的缝隙上。

    “陈小姐,”刘兰羞怯地说:“不怕你笑话,我觉得象我们这样年纪是该考虑另一半了,我很清楚自己还没有这方面的人选,但对于你,我就不清楚了,但愿你已有理想的侯选人员,哎,谁叫我们是女人呢?女人就必须嫁人啊,爸妈可不希望生下的是一个不负责人的女儿呢。”

    陈艾园莞尔一笑:“也许我是爸妈不想要的女儿,直到现在我没有考虑婚姻,我的理念告诉自己,婚姻是折磨人的东西,所以我不想让自己折磨地生活。但是,我又知道感情的空虚会更使人难傲,我现在是处在欲望与理智之中。你来深市闯荡的时间不短了,你应该看到,在这座城市里多少人欢天喜地地结婚,然后又有多少人骂爹骂娘地离婚,婚姻成为这些人过夜的旅馆,天一亮就走。”

    所谓的另类应该是这种人,自己遇上了另类人!刘兰神奇地看一眼陈艾园。

    “是不是你在感情上受到伤害过了?”刘兰一副关切的样子。

    “是的,我是被创伤过的女孩子,那是大学生赶时髦的祸害,一个我自己认为遇到了没任何人媲美的男生,走进了我的世界,当时多少女同学羡慕又嫉妒。我心里好高兴,我发誓要好好爱着他把握他,可就因为他是众人追星的那一类,在我没有任何思想准备的情况下,一个晴朗的下午,一个洁净的沙滩,他给了我一句:‘我们不适合在一起了,今后我们各自寻找属于自己的天空吧。’就这样他走了,要知道,他的走并不是净身出炉,而是沾有我太多的感情沾液,不怕你笑话,大二到大四,同居两年,二乘三百六十五等于多少?等于七百三十,除去我的例假,他至少跟我做了六百个夜晚的爱!是女人就该没有任何约束地把女人的东西付出给男人?难道我就是随便捡起随便扔掉的玩具?我很伤心,伤心的程度达到我对婚姻惧怕啊,现在想起来我都要掉泪了”陈艾园的眼眶已在湿润。

    “那,现在那男生怎样了?”

    “他现在确实比我走得远飞得高,到美国去发展,跟随过去的就是从我怀里抢走他的一个女同学。”

    陈艾园自己喝上一杯酒,看得出这杯酒是她此时唯一的解恨。

    “下一步有什么打算?”刘兰说。

    陈艾园放下手中的酒杯:“我现在的确是没有目的过日子,我还能嫁人吗?嫁了人会不会还要迎接下一次打击?如果有可能,我宁可与一个不需要婚姻的人过日子。但我清楚,这世界上————至少深市这里,没有一个男人愿意牺牲婚姻,而选择非昏非家庭方式来过一辈子,他们最多能够做到外面养二奶,二奶的日子我们可以想象是什么样子,我决不会把自己放进这么一个圈子。”

    刘兰:“陈小姐,振作起来吧,积极地生活,勇敢去面对未来,‘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观念决定一个人的走向,现在你因为曾经的伤痛把自己封闭在固有的思维里,只要你跳出这思维疆域,你会感觉这世界还是广阔而光明。”

    陈艾园没有回答,只是沉默着。

    刘兰也没有去打扰陈艾园的那一分沉默,她在想,要是在农村会有这种现象存在吗?那里的人会象阿拉伯人对待圣经一样把婚姻视为神圣的寺院来敬贡,只要长到二十来岁,就听父母的话去寻找对向,然后亲友一聚,鞭炮鸣放,便走入洞房去制造新的生命以传宗接代。奇怪就奇怪在文明程度较低的地方,总能够圆满完成人类的使命,高度文明的城市,知识水平高的人群,竟然履行不了人类最简单的婚姻职责,难怪这年头高学历女人没有高质量的婚姻,甚至连最起码的追求者都没有,这就是都市现象啊?这就是所谓的高度文明啊?人类自己在作孽!

    “看到我周围的人恩恩爱爱,我多么羡慕,但除了这分羡慕我还能做到什么呢?那就是望而却步。”陈艾园说。

    只有多么痛苦的人才能说出这样的话,看着可怜楚楚的陈艾园,刘兰不忍心起来,她差点放弃了调查,只是张黎这老朋友比新交的朋友陈艾园更重要,何况为了帮张黎才结交陈艾园。但谁敢保证陈艾园与自己不发展到成为要好的朋友程度呢?

    很快地,刘兰发现了自己的脆弱,往往女人就因为这脆弱成为男人或俘虏或欺负的对象,她狠下心决定为张黎侦察到底!

    “对了,”刘兰把话题移开悲伤的情绪,“你在公司里应该很有发展前途吧?”

    陈艾园:“发展前途应该说有,但我想换换工作环境。”

    刘兰:“你要跳槽?”

    陈艾园点头。

    “要不来我们公司,好吗?”刘兰试探。

    陈艾园:“谢谢你的关心,我还是到别的公司去。”

    “已有明确的去向了吗?”

    “在我离职前不便透露,到时候我会让你知道的。”

    刘兰笑:“希望你找到更好的工作!”

    陈艾园笑。

    “对了,听说‘三新’那里还可以,要不你去试一下。”刘兰说。

    “三新”是哪里?是余海操纵的公司,是一家待遇优厚的公司,很多人想进去却进不了的企业,陈艾园要是跟余海有染,会在她此时的言语上透露一些信息。

    陈艾园:“我也知道他们公司的情况,我现在的业务与他们这家公司有直接关联,如果现在他们缺人,我想,我要是想进去还是能够进去的。”

    “那,你真的对这家公司感兴趣了?”刘兰问。

    陈艾园只是笑。

    刘兰:“你的业务跟他们有来往,对你的能力他们应该了解,我想,如果你真有进去的意向,他们会考虑的,毕竟用一个互相了解的人,比从人才市场上抓来一个还得花一番精力去调查背景的人更放心。”

    “是吗?”陈艾园脸上满意的样子。

    “哦,我知道了,陈小姐一定已在跟他们秘密洽谈调动工作的事!”刘兰说。

    “没有啊,”陈艾园笑说:“不过,我的确羡慕他们公司,但不是我羡慕就能够进去,毕竟用人是多方面考虑嘛。”

    “是的,对了,你跟他们有业务关系,对能够在他们公司起着重要作用的某个高管熟悉吗?如果是这样,不愁进不了这家公司。”

    陈艾园:“他们公司的老板很少在公司里,每次去倒是经常接触副总,不知道这副总有没有能力要我进去。”

    “说什么了你?一个副总还要不了一个熟人进公司?”

    “倒也是。”陈艾园说。

    “这副总人怎么样?”

    “当然人品好,乐于助人,公司上下对他很尊重,认识他的人都会说他是个友善的人。”陈艾园话中显得骄傲。

    “哇,这么好的人,谁要是跟他结婚在一起那是件美好的事!。”刘兰注意着陈艾园的反应。

    陈艾园笑,一种失望的苦笑:“是吗?可惜啊,人家已经有了家庭哦。”

    要不你就跟他名正言顺地夫妻一起过日子了!刘兰心里说。

    打算调动工作,对“三新”有意向,觉得余海人品好,难道跟余海还停留在户关系上?张黎猜想的没错!闹不明白,现今的人们,为什么或工作关系或生意联盟,时间久了总彼此爱上了道德上不以允许爱的对方,于是拿出当年追求原配的那股冲劲来拼命地闹离婚,当孩子反对时,一句“你还小不懂大人的事”就敷衍过去,事实上孩子不懂的,就是他的父母需要尝鲜换换口味,要挟,打骂之后,结婚证换成离婚证,最终在一片不太理解的目光中,红着脸走进第二次婚礼的红地毯去做三拜,让彼此的孩子去一边羞怯。

    结束宴席,刘兰和陈艾园走出酒楼。

    陈艾园住的是关内,刘兰招手叫来一辆出租车把陈艾园送回家。

    为方便上班,公司安排刘兰居住的房子是公司租下的商品房,送走陈艾园后,刘兰自己也打车返回关外的布吉。

    办公室里,陈艾园在清算本月帐单。

    小韩的电话不晚不早地打了过来,正好是陈艾园刚放下计算器的那一刻。

    “哪位?”陈艾园:“请讲。”

    “我们曾经以发短信方式沟通,我是经营酒业的那个女孩,不知道您是否还有这印象?”小韩的声音。

    陈艾园微笑:“哦,我记起了,是你啊?什么事呢?”

    “现在是快下班的时候了,我能请你吃饭吗?”小韩说。

    思考一下后,陈艾园说:“有必要吗?”

    小韩:“就算我们成不了交易,交个朋友行吗?”

    “好吧。”陈艾园简短回答。

    “谢谢您赏脸,下班后您到‘深川’我在那里等着您的到来。”

    “谢谢,半小时后我就到。”

    陈艾园准时出现在深川酒店。

    应该说彼此都是小精灵,两人没有任何拘束地交流。

    小韩再三告诫自己,新朋友第一次见面决不谈生意,还没有向公司提议关于年货之事的陈艾园感到小韩真会体贴人。

    虽说都是跑业务过来,练就的谈判技巧、挖掘对方潜在的隐秘,小韩的能力远远超过陈艾园,因为产品好销售的公司,决不浪费精力去下苦功夫对营销人员进行超越销售实际需要的训练,所以陈艾园也就没有接受过魔鬼似的培训,做不出保险人能够做到的事情。交谈还不到半小时,陈艾园就在小韩的计划中透露出了跟余海的关系的相关信息。

    再进一步谈话,小韩感觉到陈艾园竟然跟自己一样,同是余海生命中重要的组成部分。

    小韩提醒自己,必须在陈艾园还来不及瓜分余海家庭财富时让余海购买一分保险,张黎的不支持已够头痛,日后再添上一个陈艾园暗中操纵余海家庭财政那可了得!

    还在二人干杯时,陈艾园的电话响了起来……

    看一眼显示屏陈艾园就回话:“我在‘深川’,正在跟一位朋友喝酒,你过来吧。”

    “好吧,我马上过来。”对方挂了电话。

    小韩不敢追问是谁,只是平静地等着新的出现。

    往下,陈艾园和小韩瞎聊一些天南海北,就算那是与自己的生活不相关,也得用来打发等待中的这一时光。

    终于来了。

    站到餐席旁的是小韩几乎失控尖叫的余海,幸好保险人的心理素质一流!

    余海更是糊涂透顶,怎么自己的两个情人同时在一起?而且友好地共进晚餐!

    “深市一千多万人口,怎么把三个互相认识的人在没有预感的情况下安排到这里见面?还真奇迹!”余海逗趣说。

    “你早就认识小韩?”陈艾园说。

    余海点头,坐下来:“她是我夫人的好朋友的妹妹。”

    陈艾园把眼睛盯上小韩:“那,刚才谈到余海的时候你为什么没有一点反应?”

    小韩笑:“深市一千多万人口同名同姓的人还不够多?

    陈艾园点头承认这一事实。

    “我倒要问,你们两是怎样相识的,你们两从来都没有在我面前提及呢。”

    陈艾园:“小韩做的是酒业,需要推销酒,自然就与我成为朋友啊,朋友多一个就多有一条路吧?”

    余海苦笑,小韩哪里是推销酒哟,她那酒业公司经理是他妈的冒牌货,什么时候不缠着你卖保险才怪!

    但余海不会当场揭穿,就算日后也不会去撕破小韩的面纱,哪怕小韩再打着广省省政府部门的名片来交上陈艾园,余海也不会把与自己睡了若干个夜晚的觉的女人揭露!

    “哦,那我们真有缘分了,一个是我的妹妹;一个是我的生意伙伴,来,”举起酒杯,“为

    我们的相聚干杯!”

    小韩痛快地带头干了。

    余海是干杯了,脸上荡漾着欢喜的微笑,但心中还是苦闷,小韩交上陈艾园是单纯的保险?广交天下朋友是每个保险人的宗旨,但还没把深市的一千多万人口的百分之一的人认识就拉上陈艾园来这里用餐,恐怕就不正常了吧?小韩到底为什么要交识陈艾园?她跟陈艾园认识会不会使自己的私生活变得复杂起来?如果有一天真闹起来了,我余海能够控制得了这局面吗?

    接下来,余海不再去多想,天要塌下来不会是在今晚上。

    连连与两位女子碰杯而饮。

    啤酒总会让人不分男女地快速排泄,小韩走去卫生间。

    同样的,余海也去卫生间。

    但余海并不是小便,而是找个借口问问小韩为什么。

    小韩从卫生间里出来,门口的余海压低声音沉闷地说:“你跟她到底是什么关系?”

    “朋友啊!”小韩低声却有力。

    “为什么把她和我安排到这里?”

    小韩没有回答,若无其事地走回餐席。

    余海的眼睛变得牛眼,瞪着走过去的小韩。

    当然陈艾园没有发现这一细节。

    结束晚饭,小韩只有望着余海用车把陈艾园送回去。再怎么,小韩是不敢在这种时候抢余海,因为是陈艾园叫来余海,因为一旦陈艾园发现自己是余海的情人中之一员,战国时期的那种互相残杀即将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