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和帝铁青着脸，厉眸瞪向跪在一旁的慧贵妃，“慧贵妃，你要如何狡辩？”
“陛下，臣妾是冤枉的！”瘫跪在地上，慧贵妃一秒落泪，“您听臣妾狡辩……啊不！您听臣妾解释啊陛下！”
见庆和帝冷沉着没有说话，慧贵妃上前挤开跪在他脚边的嘉妃，眼中满是难以言喻的失望和悲伤，“嘉妃妹妹，本宫自认待你不薄，你为何要如此害本宫？”
“呵！”被挤到一边，嘉妃跌坐在地上，迎上慧贵妃失望的眼神，冷声一笑，“娘娘您可真会装！”
“待我不薄？好一个待我不薄！”
“陛下，您知道慧贵妃娘娘她都做了什么吗？”没有得到任何回应，嘉妃哀怨地瞪了坐在上首的庆和帝，拔高了声音，“陛下！！”
被吼的庆和帝回瞪了嘉妃一眼，还是配合着摇了摇头，“朕不知道，爱妃展开说说。”
“陛下可还记得先皇后从战场上回宫后中毒一事？”
庆和帝望着嘉妃的眸光多了一丝探究，“朕若是没记错的话，那时爱妃你还没进宫吧？”
“先皇后无故中毒，失了武功，陛下彻查后宫未能找到凶手，便下令屠了后宫，只留了慧贵妃和纯妃的性命，是也不是？”
“朕没有失忆。”
“令先皇后武功尽失的毒是臣妾所制，当年臣妾将毒药和解药一并交给了慧贵妃娘娘，她用了毒，却没有用解药。”嘉妃冷笑着道出实情，“陛下枉杀了那么多条人命，却独独放过了狠毒的凶手！”
“不仅如此！先皇后并非病逝，而是毒发而死，下毒者正是慧贵妃！”抬手指着惨白着脸瘫坐在庆和帝脚边的慧贵妃，嘉妃说道，“十年前明贵妃自缢那夜，先皇后进宫跪求了陛下一夜，陛下可还记得？”
额上青筋凸起，庆和帝一拍桌子，“朕没有失忆！”
“先皇后在龙乾宫跪了一夜，是慧贵妃心疼地送上披风带她下去休息，殊不知这柔情的背后掺了恶毒，无色无味的毒就撒在那披风之上，也是出自臣妾之手！”
歪了歪头，庆和帝不由地多看了嘉妃两眼，“你还有这样的能耐呢，竟会制毒？”
意识到此时说这样的话好像不太合适，庆和帝清了清嗓子，又是一拍桌子，“慧贵妃，你还有何话要说！”
惨白着脸瘫坐在地上，慧贵妃空洞的眸光从嘉妃的身上移到庆和帝铁青着的脸上，被他眸中的怒火烫了个正着，才恍然回过神来。
绾姐姐不是病死的，而是被毒死的？
那毒就下在她送去的披风里？
回想起当时生怕绾姐姐冻着她将披风紧紧裹在她身上的模样，慧贵妃扑到嘉妃的面前，颤抖着双手摇晃着她的肩膀，“你说的都是真的？都是真的？”
“啊……”脑袋摇摇晃晃，嘉妃试图推开慧贵妃按在自己肩上的手，挣扎了半晌未曾撼动分毫，便求救地看向庆和帝，“陛下，您瞧，慧贵妃她承认了！臣妾说的都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