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女子缓缓地摇了摇头。
她并不认识姜祈安，但是远远地看着她的侧脸，只凭眉眼便认出了她的身份。
哪怕看不见藏在面纱下的容颜，但如此美的桃花眼世上仅此一双，仅凭眉眼她的脑海中便能勾勒出那藏在面纱下的绝美容颜，只因这张脸的画像已经在她的闺房中挂了整整三年之久。
脑海中的画像与眼前人渐渐重叠在一起，白衣女子笑的温柔，“姑娘的眼睛极美，想来面纱下的脸也是天资国色。”
她说不认识她，却唤她姜姑娘。
姜祈安并没有拆穿她，抬手唤来掌柜，指了指柜中的头面，“这一套，我要了。”
看了柜中的头面一眼，掌柜的眸中迸发出看见财主的光，“贵所住何处，小的这就将它包好送去府上。”
看了青婉一眼，姜祈安盯着柜中的首饰，继续挑选着。
“西街靖国公府，送到后将这块玉佩交给管家，自会有人带你去取钱。”青婉解下腰间的玉佩递给掌柜，“我家夫人还要再挑挑，到时候一起送过去。”
“是是是！”颤抖着手接过青婉手中的玉佩，掌柜地将它放进怀中的口袋里，摸了一遍又一遍。
靖国公府啊，真是有钱呐！
围着二楼转了一圈，姜祈安先后挑选了十来件首饰头面才终于满意。
白衣女子始终站在原地，目光一直紧紧追随着姜祈安在厅中移动，每一件被她挑中的首饰她都会多看几眼。
见她买完要下楼，她急急唤道，“姜姑娘请留步！”
脚步一顿，姜祈安回眸望着那道紧跟着自己的眸光，“有事？”
“你……”捏着帕子的手紧了紧，白衣女子垂眸咬了咬唇瓣，低垂着的眸中满是挣扎之色。
见她低头不语，姜祈安便迈步要离去。
“姜姑娘！”见她要走，白衣女子鼓起勇气追了上来，“你幸福吗？”
诧异于她羞于启齿的竟是这样的问题，姜祈安的眸中快速划过一抹疑惑，“嗯？”
“嫁给裴家五公子，你幸福吗？”紧紧地攥着手中的帕子，白衣女子急急说道，生怕自己话还没有说完她便走了，“若是不幸福，姜姑娘大可和离，只要你和离，有人自会上门求娶！”
“我保证，他定会爱你护你一生，给你幸福！”
轻笑一声，姜祈安未做回答。
蹬蹬蹬……
追到楼梯口紧盯着那道身影消失，白衣女子跌入身后丫鬟的怀中，本就苍白的脸上变得更加苍白。
“咳！咳咳咳！”捏着帕子捂住口鼻咳嗽几声，帕子拿开之际，上面沾染了大片血迹。
“小姐！”看见帕子上的血，丫鬟惊呼一声，“奴婢这就带您回相府！”
“无事。”将染血的帕子藏于袖中，她缓缓地摇了摇头，眸中是前所未有的失落，“雅雅，我这辈子都无法嫁给所爱之人了，只希望他能娶到心爱之人。”
“如今我唯一的心愿，便是希望他能够快乐。”
他本是快乐的，可自从姜姑娘成婚后，他的脸上便再也没有了笑。
她喜欢他笑，她想让他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