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秀秀被男人眼底的阴戾吓得浑身发毛,忙摆手道,“不是的,不是的。”
这里的动静引来周围行人的注意。
陈征目光幽冷,一把扯住她的胳膊就往火车站走。
他对她那么好,她竟然想跑。
这辈子都不可能。
阿坤白白挨了一脚,还想上前理论,却被陈征猛地射过来杀人般的狰狞目光吓得愣住。
陈父陈母更是沉着脸,带着小杰跟在后面。
小六和白姝彤在角落围观完这一幕,便走了。
阿坤捂着踹疼的肚子,等了大半天都没等到小六回来,脑海里突然浮现曾经在陆明琛身边见过一眼的胡秀秀。
这哪里是户,分明把他当枪耍了。
阿坤顿时气得将手里的烟,摔在地上。
苍云烽之前说阿坤是小人难防。
小人之所以能成功,就是笃定别人做不来这种事情,才一而再再而三的欺负老实人。
白姝彤觉得对付小人的方法,自然是让对方知道他们比他更小人。
六月底,曹老板撑不住,煤炭开始涨价了。
有听了白姝彤的建议,屯了很多低价煤的老板,特意将这个消息透露给她。
白姝彤告诉他们一条,“只要比我以前给的价格低,你们就使劲买。”
才一个多月,曹老板那边就不行了,看来他们也没多少本钱。
距离高考只剩一周的时间,李云英做饭都比平时注意,不该吃的也不让白姝彤吃。
孙昊特意回来,盯着她高考。
考试前一晚,几个人围着她检查明天要带的纸笔和准考证。
翌日,孙昊和李云英亲自把她送进考点,才松了口气。
白姝彤倒没有他们那么紧张,但也比较小心。
每年考前一两天,都会有考生出了意外,错失高考。
考点在临城的二中,她随着人流沿着林荫道往前面的教学楼走去。
突然,有人惊慌的大叫准考证丢了,在人群里疯了般挤来挤去。
一个女同志没注意被推倒,后面的人顺势也被绊倒,周围瞬间乱了起来。
白姝彤心里一紧,赶忙朝路边靠拢,却在这时,后腰被人猛地推了一把。
她顿时失去平衡,朝路牙边的尖石头上摔了过去。
右手腕被硌地一疼,檀木手串撞在石头上,顿时四散崩开。
她立刻捂住右手,转头看去,却看到一个男同志目光一闪,视线移向前方,跟着人流往前挪,仿佛什么也不知道。
有好心的女同学搀扶她,“没事吧?”
“我手腕好像断了。”白姝彤装出要哭不哭的可怜样,眼神却平静地瞄了眼那人,瞧见他微微扬起的嘴角。
高兴个屁!
周围有人听到她的话,眼中露出同情。
那人顺着众人的视线,也若无其事的转了过来看向她。
白姝彤立刻垂下视线,露出痛苦的神情,左手圈住一直抖个不停的右手腕。
扶她起来的好心女同学,担忧道,“那你还能考吗?”
白姝彤直抽气,哽咽地摇头,“谢谢你啊同学!”
打发走好心女同学,她把散落的珠子大概捡了一下,然后坠在人群后,慢慢跟着那个男考生。
直到见他进了所在的考场,她才转头朝自己的考场走去,脸上一派平静,哪里还有痛苦忧愁的表情。
幸好苍云烽给她的那串檀木手镯帮她挡了一下,否则她的手腕可能真的要受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