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姝彤把碎发别到耳后,抬眸对上苍云烽侧过来的眼神,认真道,“我有钱。”
说话间把信封又递还到他面前。
苍云烽深邃的眸子定定看了她两秒,女人目光清澈坦荡,精致的小脸被冷风吹的发白。
额前的大肿包引人注目,看着有点可怜兮兮。
他没有执着,接过信封随意揣进兜里。
“回去吧,挺冷的。”苍云烽率先迈步往回走。
途径药店,他让她在门口暂等,进去买了瓶红花油出来,交给她。
“给我?”白姝彤捏着冰凉的瓶身,疑惑道,“不是给你买的吗?”
“摸摸自己额头。”苍云烽用下巴指了指她的额头。
白姝彤摸了下,倒抽一口气。
好大一个包,很疼!
苍云烽忍不住轻笑,勾唇道,“我头铁,你这小脑袋可不经撞,以后真要撞,往我胸口撞。”
白姝彤听到他调侃的话,脸上出现一丝赧然。
刚才过于紧张照片的事情,和男人的反应,她还真没顾上自己的伤。
苍云烽一眼看穿她的顾虑,低声随意道,“照片长针眼,我不会给人说的。”
说完,瞥了眼再次变得凌乱震惊的白姝彤,迈着悠闲的步子,转身离开。
招待所二楼的房门开了又关,苍云烽在椅子上坐下。
“臭小子,去哪儿了?”余天民把桌上的工作报告收起来,斜睨着他。
“王彪女朋友,和你是怎么回事?”苍云烽开门见山的问。
余天民端起茶缸的手一顿,奇怪道,“他女朋友跟我有什么关系?”
苍云烽把白姝彤在火车上的事情又说了一遍。
听得余天民心惊肉跳。
苍云烽谑笑,“殷丽华八成是盯上你,骗色你都老了,肯定是来骗钱的,你可要小心了。”
余天民顾不上嘴损的儿子,立刻紧张的为自己的清白辩白,“你小子,可别冤枉我,我下了火车就没再和她联系了。”
“再说这段时间,她跟着王彪规规矩矩的,也没干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情。”
话是这样说,他还是忍不住摸出烟,自己咬了根,又丢了根给苍云烽。
苍云烽接住,低头点燃,往椅背一靠,呼出一口白雾,语气淡然道,“王彪身上没什么可图的,我提醒你了,你自己防着点人。”
余天民凝着目光,想了好一会儿,“我知道了,这事儿你可别告诉你雯姨。”
苍云烽垂眸,想得美!
余天民没注意到他微不可查上扬的嘴角,把话题转到他身上,眼神不定的盯着他,“你不会真对白姝彤上心了吧!”
“嗯,上心了,”苍云烽手指点了点烟,十分坦然,“所以你别搅局。”
“那丫头的心不小,跑来跑去可不是个照顾人的,将来你回家,不一定有口热饭吃,你确定要这样的?”余天民睨着他。
“我又不是找保姆。”苍云烽满不在乎道,“再说,我比她大,该我照顾她,而且我妈当年不也十指不沾阳春.水吗?”
他爸当年可没舍得让他妈干一点家务活,那真是当宝贝看。
余天民被儿子揭底,脖子一梗,傲娇道,“那是我愿意,我的荣幸。”
当年他出了事,苍家动用全部的关系,甚至差点堵上了所有的家产。
所以,他对苍月的感情,不是一般人能理解的。
苍月不管让他干什么,就是让他去死,他都心甘情愿。
“我现在是子承父业,跟你一样。”苍云烽嘴角一歪,而后又认真道,“爸,我媳妇得是个脑子清楚的,大部分人是分不清事情的主要矛盾和价值排序,也分不清大事小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