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谢谢嫂子了。”白姝彤笑。

    齐嫂子笑着摆手。

    吃完饭,白姝彤洗碗,收拾了床铺,将穿过的苍云烽的毛衣叠整齐放在床尾,又去检查布包,发现里面的东西都在。

    甚至当初满是血迹的小尖刀也干干净净的放在里面。

    她掏出纸笔,在桌上给苍云烽留了张离开的字条,便跟着齐嫂子离开了。

    到了市区,齐嫂子还不肯离开,“苍团长把你交给我了,我就得亲自看你上了火车才行。”

    白姝彤拗不过,便随她跟着。

    只是没想到齐嫂子认识火车站的人,给她弄了张卧铺票。

    白姝彤连忙道谢,齐嫂子摆手,“别谢我,要谢就谢你们苍团长,这是他的关系。”

    白姝彤知道她误会了,认真解释道,“嫂子,我和苍团长就是普通朋友。”

    齐嫂子笑着拍拍她的手,意味深长的笑,悄咪咪道,“我懂!”

    小姑娘脸皮薄,哪好意思说处对象。

    “……”白姝彤:你不懂。

    齐嫂子一直等到白姝彤进了车厢,火车启动出了站,才离开。

    苍云烽晚上回来,齐嫂子就在宿舍门口拦住了他。

    “走了?”苍云烽皱眉。

    “啊,白妹子说家里有事,挺急的。放心,我亲自把她送上的火车。”齐嫂子道。

    苍云烽收敛神色,朝齐嫂子道了声谢,便上楼回了宿舍。

    字条安安静静放在桌面上,娟秀干净的字迹一如她那个人。

    苍云烽盯着那一行字反复看了看,目光触及到床上的毛衣,又笑了笑。

    有人说过一个女人只要不排斥你的触碰,那就成功了一大半。

    这次跑了,下次他就去逮她。

    ……

    白姝彤在第二天早上十点回到临城。

    被火烧毁的店铺已经恢复了原样,只是商品还没摆上去,招娣守在电话机旁,照看着店铺。

    隔壁周家的店铺围了不少人,生意红火。

    旁边周母正在热情的招待顾。

    周萍看到白姝彤风尘仆仆的回来,得意的看了眼她,继续淘起糯米来。

    自从隔壁白姝彤的店烧毁后,他们周家店的生意是越来越好。

    赚钱赚的她眼冒金光!

    尤其是林玉娇被他哥打了一顿后,就老实了,一心想着赚钱。

    不仅卖醪糟热汤,还又弄了个甑糕。

    用糯米、红枣和红.豆蒸制而成,香甜软糯。

    这个甑糕一弄出来,顿时就把临城大把的有钱人吸引了过来。

    大冷天,吃口热乎乎香甜甜的甑糕别提多满足了。

    就是太麻烦,她又是泡米、又是加水,蒸一次得四五个小时,她几乎每天都绑在炉子前,干这个活。

    想到这里,她心里的喜悦又降了半分。

    林玉娇仗着这份儿本事,周父又给她撑起了腰。

    周萍想到这里恨得牙痒痒,生不出蛋的贱女人,天天指挥她干这干那,自己却什么都不干。

    那晚被他哥打成那样,还不知羞耻的跟他哥睡,浪.叫了一夜,真是贱。

    这两天不说干活,连人影都没有,跑到小河村亲生父母那里,也不知道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去了。

    空气里飘着勾人的甜糯米香味,白姝彤往店里走,瞥了眼周家的买卖,倒是惊讶了一番。

    没想到他们会卖甑糕。

    这个在冬天,可是很受人喜欢的。

    招娣见她回来,高兴的跑上前,“姐!”

    “煤车来了?”白姝彤笑问。

    “嗯,这两天来了好多,大妞姐和小六哥忙得脚不沾地,在下面煤场和司机卸煤呢!小六哥说今天就卸完了。”招娣高兴地小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