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姝彤弯唇,又问了他许多关于狼的问题,比如他怎么养,为什么把它放回野外。

    苍云烽有问必答。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白姝彤精神放松,紧绷的身体也松懈下来。

    男人的代谢快,炙热的体温很快将大衣下的女人暖的迷迷糊糊。

    “如果我没提出刚才的方法,这么冷的天,你准备冻一晚上吗?”白姝彤不甘心,半阖着眼,想问问他怎么想的。

    苍云烽自然不会冻一晚上,就算不死也得落下一身问题。

    天冷除了运动,就没办法了。

    他是预备把她衣服烘的差不多,在山洞里跑步跳高,学过的十八班武艺都来几遍,熬到天亮就行了。

    谁能想到这丫头,会提出这种办法。

    “不会,我……”

    苍云烽的声音越飘越远,白姝彤脑袋一歪睡了过去。

    他低头一看,望着女人恬静的侧脸,无声的笑了笑。

    将胸前那颗小脑袋扶正,他往后靠了靠,方便她舒服点儿睡觉。

    天未明,白姝彤就头疼欲裂的醒了过来。

    头顶落下一道沙哑低沉的嗓音,“你发烧了。”

    见她皱眉,一个大掌落在她的额头。

    掌心下的皮肤滚烫,苍云烽看了看外面灰暗的天空,“既然醒了,就回去吧!”

    白姝彤睁开眼,视线仍是一片模糊。

    但比昨天强一些,她晃手的时候,最起码能看到手掌模糊的形状。

    她抬起身要从大衣里出来,苍云峰把棉袄递给她,“穿上。”

    白姝彤接过衣服,一怔,“怎么是热的?”

    开口的嗓子嘶哑疼痛,她皱了皱眉。

    “塞在大衣里了,”苍云烽催道,“赶紧穿上。”

    白姝彤抿唇,没想到他这么细心。

    她身上男人宽大的毛衣没有脱,套上自己的棉衣紧绷绷的,两条胳膊也像是被架了起来。

    苍云烽收拾了下山洞,拿着东西带着她骑上马。

    外面的雪早就停了,温度却比昨天冷的多,眼皮被风一吹,又麻又疼。

    苍云烽把马背上和她包里能用的保暖东西,全裹她身上。

    “我发烧了,冷一点还能散散温。”她脑袋懵懵的,哑声道。

    “待会跑起来,你就不会这么说了。”苍云烽嗤笑,手上动作不停,将她脑袋包裹了个严实。

    这次,苍云烽把她放到他身后,“抱紧了。”

    两人穿的厚,白姝彤架着胳膊,都快抱不住前面的人。

    苍云烽一手拽着缰绳,一手握住放在他腰侧的小手,一夹马腹,朝市区跑去。

    周围寂静无声,地面的积雪很厚,马跑起来有些吃力。

    可没有了往日的速度,白姝彤也能感到冰刀一样的寒风,穿透身上的厚衣物,往她皮肉上割。

    白姝彤原本还有心说两句话,问问马冷不冷的废话。

    被寒风一吹,眼珠子冰镇似的冷,哪里还有说话的闲心,直接缩在男人宽阔的后背,闭眼埋着脑袋。

    也明白了苍云烽把她放到后面的用心,前面凛冽的寒风大部分都吹不着她。

    两人到天峪镇停了下来,马和人都需要缓一会儿。

    雪积的厚,昨天赶牛车的大叔肯定被困在镇上。

    白姝彤不想让沈长明担心,找到赶牛的大叔报了个平安。

    两人再次骑马离开,快中午的时候,苍云烽到了部队。

    站岗的警卫员看到苍云烽带着个女人回来,跟着转动的眼珠子都直了。

    苍团长除了部队的训练,就爱去戈壁上和狼为伍。

    什么时候看见他和女人肩并肩,这么亲密了。

    警卫员震惊归震惊,还是在两人进门的时候,挺直身板给他敬了个军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