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昊眉眼舒展,“行,你好好的,等考上大学才有更广阔的天地。”

    他在学校这三年,开阔了眼界,丰富了知识,而且最新的信息和思潮都在这里。

    上大学真的很有用,会让人变得越来越好。

    这也是他三年来不间断催白姝彤高考的原因。

    他不希望从小一起长大,在他身后明媚的小尾巴,最后沦落到小城镇市。

    她应该和他一样出来,看看外面广阔的天地。

    “我知道。”白姝彤笑着回应。

    两人又说了几句家里的事情,便挂了电话。

    煤炭生意一旦展开,电报和书信就显得滞后和缓慢。

    下午,白姝彤跟张钊去邮局谈拉电话线的事情。

    等回来的时候,招娣正提着挎包往店里走。

    张钊一把接过来,“来了,怎么不提前让我们去车站接你?”

    招娣随意擦擦额上的汗,兴奋道,“我知道路,你们要看店,不用接。”

    白姝彤让她把行李放到后面的小隔间,“姐这两天忙,你跟着大妞姐学学怎么做甜品。”

    招娣放好行李,转身往前面走,言语难掩兴奋,“好嘞。”

    说完,又想起什么,唇角上扬,“姐,姐夫昨天带着三妹去京市了。”

    “什么?”白姝彤手中动作一顿,皱眉盯向招娣。

    她锐利的目光让白招娣不明所以,张了张嘴道,“就是姐夫啊,他说要带三妹去京市找医生治病……”

    “宝珍一个人跟他去的?”白姝彤急道。

    “爸妈都跟着去了。”招娣实话实说,而后狐疑地望着白姝彤,“姐夫没给你说吗?”

    白姝彤抿唇,把她拉到隔间,“我和你姐夫已经离婚了。”

    白招娣微张着嘴巴,大惊道,“姐……”

    “总之,你以后见了他保持距离,我们家和他没关系了。”白姝彤交代道。

    白招娣愣愣的“哦”了声,“那现在怎么办?”

    白姝彤缓声道,“不用管,等他们回来,如果宝珍做了手术,我会还他钱。”

    招娣眼神有点恍。

    离婚莫过于在她不太灵光的小脑袋里投入一个深水炸弹。

    姐夫和姐姐看着明明挺好的啊!

    她小心翼翼的看着大姐,乖乖点点头。

    招娣一过来,店里的人员就能转开身了。

    次日,白姝彤带着张钊和小六去下面和各个小煤场对接。

    陈大妞则在店里教招娣怎么做甜品和卖衣服。

    等到晚上,胡秀秀突然披头散发,疯癫的跑过来,说她是不是很得意。

    她今天在医院出丑,清醒后,便知道是李玲的手笔。

    除了她喝了一杯蜂王浆冲的水,其余入口的东西都和往常一样。

    招娣原本都要和白姝彤休息了,看到这里,害怕的举起门后的扫帚。

    白姝彤知道她的症结在哪里,直接走到她面前,“你赢了,我和他离婚了,你以后不用来找我了。”

    胡秀秀的头发被泪水糊在脸上,闻言突然静默了两秒,而后抽噎着把那张狼狈的脸露出来,眼中似乎不敢置信。

    白姝彤睨着她,目光里满是嘲讽,“你这副样子,要是被陈征看到,也不知道他会不会后悔娶你。”

    白姝彤突然提到亡夫,让她浑身一抖,恶声恶气道,“你胡说什么,他都死了!”

    说完,抹了把眼泪,挺着脊背转身走了。

    白姝彤第二天打听了下,才知道昨天胡秀秀神志不清,在医院当着众人疯了似的,把上衣都快脱光了。

    白姝彤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陆家的手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