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钱一定是周母给偷的。

    要不是她们偷了她的钱,孩子也不会没有。

    不过没关系,上辈子白姝彤和周康结婚一年才怀孕。

    这个孩子没了,就说明现在不是时候。

    只要明年怀上,一切就能恢复正轨。

    再说,康哥上辈子的儿子那么优秀耀眼。

    年纪轻轻就能在家族产业披荆斩棘,站在董事会高层。

    这样的儿子和康哥一样,绝不是池中物!

    但现在不是纠结这个事情的时候,她叫白姝彤来,可不是让对方来看自己笑话的。

    既然从白姝彤嘴里已经验证周康没问题,她便忍住丧子的痛,反唇相讥,“放心,我孩子是没了,可我还能再和康哥要。”

    她目光中尽是得意和得胜的嚣张。

    白姝彤敛眸轻笑。

    林玉娇枉费心机,自诩聪明,结婚当夜就被老东西睡了,到现在还没发现,真是可怜。

    想起上辈子,她唇角的笑顿了顿。

    她也没什么嘲笑的资格。

    上辈子,可能是老天看不过眼,也可能是她运气好。

    新婚当夜放在桌上的酒壶被她不小心打翻。

    怕被周家人说嘴,她又悄悄开了一瓶酒倒进了酒壶。

    直到很多年后,她才知道这么个微小的举动,救她免了第一场噩梦。

    那壶酒是周家做局,害她放了安眠药的酒。

    见白姝彤嘴角强撑的笑意散去,林玉娇又继续戳她肺管子,“这辈子,我的丈夫一定会步步高升,等明年,曾经属于你的优秀儿子,会变成我和康哥的儿子,夫贵子孝!”

    林玉娇说到孩子,白姝彤心底的柔软被触及。

    那是她胆战心惊的黑暗岁月里,唯一幸福温情的光。

    也是她上辈子唯一值得庆幸骄傲的资本。

    她和周康结婚后,周父在家里时常在无人的时候,用一种黏腻的目光徘徊在她身上。

    作为女人,能敏锐的察觉不对劲。

    那时新婚燕尔,周康还在家复习高考,她难以启齿。

    如何开口告诉丈夫,他的父亲对她有不轨之心。

    除了一张嘴空口白牙,还是说都是自己的臆想?

    直到周康要上大学走的时候,周父的眼神越来越肆无忌惮。

    一旦在家落了单,一点风吹草动,她就会疑神疑鬼,猛地转身,四处警惕的张望。

    在周康离开的前夜,她实在害怕的厉害,忍不住告诉他这件事。

    周康听出她的意思,对她生了很大的气。

    看他的眼神像是被咬了尾巴一样憎恶。

    他说她恶心,怎么会有这种肮脏的想法。

    还说她自己是不是就是这么想的,才来诬陷他的父亲。

    那些难堪的字眼,从周康嘴里吐出来,一度压得她羞愤欲死。

    周康走了,她难过了好一段时间。

    但惊异的发现,家里的危险消散了。

    周父不会再把令人恶心的眼神黏在她身上,也没再她眼前乱晃。

    完全是一个正常的长辈,好似她惊怕的几个月,都是一场自己催眠的噩梦。

    那时候,她以为周康是嘴硬心软,私下里和周父谈过了。

    毕竟,他作为男人是要脸的。

    妻子这样说自己的父亲,他作为儿子下意识的愤怒,是正常反应。

    而且他总要维护一下父亲的形象。

    一个为了妻子,忍辱负重支撑起家庭,和父亲撕破脸,促膝长谈的伟岸男人,定格在她面前。

    在这样的错误臆想中,周康在她心里的形象变得美好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