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姝彤一怔,看到婚姻证明的那张纸,扭头看他,“你什么时候开的证明。”

    “跟你来羊城前,组织开的。”陆明琛低头,对上女人满眼惊讶的目光,声音低沉。

    白姝彤愣了下,半晌“哦”了声。

    这男人是不是要质问她什么?

    张钊拿了自己的房间钥匙,“白妹子,你待会还出去吗?”

    白姝彤摇头。

    张钊笑,“那衣服放你们房间,我待会出去转转。”

    一行人上了二楼,房间布置简单,墙壁白漆绿墙围。

    靠墙一张大床,窗边配了两把椅子中间夹张小圆桌。

    张钊帮忙把衣服全部放到白姝彤房间,便下楼溜达去了。

    陆明琛关上房门。

    白姝彤站在窗前,听到关门声,心里咯噔了一下。

    但还是抿抿唇,乖乖转身看向他,“你想问我什么?”

    陆明琛哂笑。

    她这么聪明,有时候他都觉得她回避他,是不是在故意装傻。

    “你跟张钊相处的挺好啊!”陆明琛走过来,坐在椅子上,平静的声音仿似山雨欲来。

    白姝彤莫名打了个颤。

    她忙坐到他对面,认真道,“我和他就是合作关系,你不是说不想我累吗?所以,我就给自己找了个帮手。”

    陆明琛审视地看着她,白姝彤眨巴眨巴眼睛。

    她说的是真话,心里坦然的很,任他打量。

    不过男人的目光总是带着一种未知的压迫感。

    和他对视的时候,他落在她身上牢固的视线,让她撑不过三秒,就有些心慌。

    白姝彤垂下眼,老实交代清楚,“我和他清清白白,他还指望着我给她发工资呢!而且火车上他是硬座,我是卧铺,隔得老远了。”

    毕竟他们还没离婚,男人要是多想,对将来她走人,都是麻烦事。

    “这员工可不怎么样?眼睁睁看着你被掳走,什么用都没有,不如早早开了,省得浪费钱!”陆明琛想起她被关在屋子里,穿上那种诱人犯罪的衣服,嘲讽的声音便冷了几分。

    白姝彤一愣,抬眸对上他冷硬紧绷的轮廓,小声替张钊开脱,“我们又不在一起坐,他也不知道……”

    她不说还好,一说男人身上的气息变得迫人,一双眼睛黑沉沉的,深不见底。

    白姝彤盯着男人紧绷的下颌,讪讪住嘴。

    屋里的气氛沉寂下来。

    过了一会儿,陆明琛身上冷沉的气息收敛,淡声问,“想出去转转吗?”

    白姝彤摇头,“我想洗个澡。”

    这里潮闷的天气,让她浑身黏糊糊,不舒服。

    “好。”陆明琛起身,声音没有起伏。

    门开了又关。

    没了男人在屋里,连空气都松弛下来。

    白姝彤很快冲了澡,神清气爽出来。

    她之前的旧衣服在地上蹭来蹭去,已经脏了。

    布包里原本放着一套换洗的贴身衣服,拿回来的时候,內衣裤都不见了。

    陆明琛问她丢了什么时,她没好意思说。

    身上穿的贴身內裤因为装着钱,一直没脱,穿了两天早该洗了。

    招待所楼下有商店,她把贴身衣服反穿,套上批发市场买的黑色连衣裙,准备下楼买块肥皂。

    打开门出来,昏暗的楼道,一道高大身影斜靠着门边的墙,嘴里咬着烟。

    白姝彤猛不丁看到门口杵着这么大个人,吓得一哆嗦。

    听见动静,陆明琛隐在暗光里的脸转过来,偏头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