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警又问中年男人。

    余姓中年男人也摇头,“我只知道那人精瘦,是个长脸,大约二十多岁,穿着黑色短袖。”

    乘警问完情况,便走了。

    “余大哥,要不是你在,那流氓一定会得寸进尺的。我好害怕在星城下车,还有人对我图谋不轨。”

    殷姓女人呜咽的声音似有又娇又魅,可怜的好似余大哥就是她的依靠,听得人心里发酥。

    白姝彤终于明白男人常说的女人味和长辈们口里的狐媚子。

    此时,两下合一,叠在一起,有了具象的人物。

    殷姓女人除了长相和身材勾人,连哭起来的声音都放着钩子。

    是女人听了都不自觉心软的程度。

    余姓男人喉头下压,犹豫了一瞬,开口道,“他已经跑了,你别怕!我也是在星城下车,到时候咱们一道走。”

    殷姓女人低敛的睫毛下眸光一闪,抬眼感动道,“余大哥,你人真的太好了。”

    白姝彤听着两人已经熟络的对话,没有参与。

    这么一折腾,天际已经翻出鱼肚白。

    灰蒙蒙的天色里,远处的山峦笼在薄薄的云雾里,带着凉意。

    让人有种不在盛夏的错觉。

    车厢里有急促的脚步声走来,白姝彤抬眸,就看到张钊焦急的一张脸。

    见白姝彤安然无恙,他一抚胸口,一屁股坐在床尾,喘气道,“听说你这边卧铺出事了,吓得我一路提心吊胆了的。”

    白姝彤心里一暖,“我没事。”

    她手指朝上指了指,“是别人出事了。”

    张钊点头,随即起身要走。

    “你都过来了,就在这儿坐呗!”白姝彤劝道。

    “和我坐一起的大娘,行李有点多,这不马上到星城了,我答应帮她把行李拿下车。”张钊笑着解释,双手摸摸卧铺的床,又看了眼,“这卧铺就是宽敞舒服,等会我就过来。”

    卧铺人挤人,他窝在位置上一夜,都不敢上厕所。

    张钊来了又走,殷姓女人下了楼梯,站在窗口梳头发。

    头发垂在肩膀一侧,她翘着兰花指,歪头慢慢梳头发。

    目光对上余姓男人,她柔柔一笑,又移向白姝彤,假装随口问道,“妹子,刚才是你哥啊?”

    白姝彤点头,没再多说。

    殷姓女人有条不紊的梳洗打扮,等收拾好行李,星城站也到了。

    殷姓女人跟在余姓中年男人身后往车门走。

    离开前,她扭头对白姝彤魅惑一笑,“妹妹,有缘再见!”

    她话语意味不明,白姝彤冷淡的“嗯”了声。

    这女人昨晚还梨花带雨的,今天就谈笑自若,慵懒自在。

    好似昨夜就是一场风,没对她造成任何伤害和影响。

    白姝彤心里怪异,总觉得这女人不简单。

    好在这殷姓女人要下车了,跟她也没关系。

    车厢两端的乘下车,白姝彤探头看向走廊深处,等着张钊。

    突然,有人钻到她的铺位前,拿起她放着的饭盒和水壶,就朝门口跑。

    白姝彤下意识追到门口。

    与此同时关门的警报声响起。

    白姝彤看见那人跑下车,只得停下脚步,转身回去。

    可就在她转身的瞬间,脖颈一麻,她就被劈晕了过去。

    早就站在白姝彤身后的一男一女,将她扶下了火车。

    下一秒,列车员出现在门口,朝着站台上的人喊道,“列车马上开了,没上车的乘上车啦!”

    张钊往卧铺走,他之前在火车停站的地方,想从卧铺上去找白姝彤,一直都没得逞。

    今天他以为白姝彤出事了,便用自己妹妹在卧铺出事的理由,顺利从车厢穿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