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你的腿怎么样了?”

    “好多了,多亏了你猎来的兔皮,我这腿没有以前疼了。”

    张朱氏笑眯眯地说道。

    张老根也附和了几句,“这几天夜里,你奶奶腿疼的老毛病轻了不少。觉也变得好睡了一些。”

    张小龙收拾了碗筷,往厨房走,“那就好,说不定再过几年,我奶奶还能下地走动呢!”

    “还是我家大孙子会说话。只是奶奶这个腿,怕是好不了了。”

    张朱氏面上带笑,但难掩一丝悲伤的情绪。

    张小龙的心情跟着一沉,暗暗决定,以后要多找一点草药,说不定能治好奶奶的腿。

    离开二叔家时,张小龙偷偷往水缸里兑了一些灵潭水。

    常常喝这种水,肯定也是有好处的。

    这一耽搁,时间差不多到了下午一点。

    明天就准备进山一趟,不如去张宝成家看看,顺便打听一下野狼的事情。

    村里的壮劳力都去上工了,整个村子显得很是冷清。

    张小龙走到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阵阵喊疼的声音,他迈步进了屋子。

    “叔,你伤怎么样了?”

    东屋床上,张宝成脸色苍白,没什么血色,显然伤得不轻。

    他嘴唇干裂,时不时地喊一声疼。

    两家虽然出了五服,但关系还算是不错。

    年轻的时候,张宝成和张宝柱一起进山打过猎,有一次碰上了熊瞎子。

    张宝柱吓得腿发软,挪不动步子。

    幸亏张宝成见机行事的快,拉着张宝柱没命地跑,这才捡回一条命。

    “小龙来了,坐……”

    张宝成忍着疼,想要坐起身来,被张小龙制止了。

    “叔,婶子她们呢?”

    “上工去了。”

    “你伤这么重,总得留一个人在家照料吧!”

    “唉……”

    张宝成叹了口气,没有说话。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他家两个儿子一个女儿,都已经结婚成家。

    两个儿子结婚后,就和他们分了家。

    女儿嫁得远,一时半会儿,估计还没有得到消息。

    张宝成两口子单独过日子。

    儿子和媳妇算不上忤逆,但也孝顺不到哪里去。

    这不,自家老子被野狼咬掉一块肉,也没个人来照料着。

    张小龙不便多问,倒来一杯水,加了半杯灵潭水进去,“叔,你喝点水。”

    张宝成激动地接过杯子,咕咚咕咚大口喝了起来,显然是渴急了。

    一杯水很快见了底。

    “我再去倒一杯!”

    “不用了小龙,我喝饱了。多亏了你,不然我得等到你婶回来,才能喝上一口水。”

    “叔,我听说你们遇到三匹狼?”

    “嗯,我们翻过一座山,在第二座山的山坡上遇到的野狼。”

    “你们四个人,又带了两把猎枪,而且都是常年打猎的老猎手,怎么会被野狼咬了?”

    张小龙百思不得其解,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张宝成又叹了一口气,把事情大概说了一遍。

    昨天,队长张宝明牵头,领着本村的三个老猎手张宝成、赵大壮和赵二壮兄弟,一起进山打猎。

    两杆猎枪,一杆猎枪是张宝明的,另一杆猎枪是赵大壮的。

    一路上,四个人说说笑笑,对于猎物更是信心满满。

    村里的小孩子都知道,张小龙一个十六岁的娃娃,都能猎到野兔,难道他们四个成年人,还有两杆猎枪,难道就猎不到兔子?

    在第二个山坡上,说笑的四人忽然发现不对劲,仔细一看,发现被三只野狼给围住了。

    可能是他们一路说笑的原因,竟然一点也没有听到野狼的声音。

    也有一部分原因,后山已经好几年没有发现狼的踪迹,导致他们大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