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到公司,我就在电梯处碰见梁沫彤了。
她像个女王般被众星捧月的围在中间,受欢迎程度,已然成了大家心中默认的未来老板娘,连公司的HR也殷勤的帮忙按电梯。
我站在人群最外围,等电梯来了,所有人默契的让梁沫彤先进,直到剩下我一个人时,电梯报警超载了。
刺耳的警铃声将所有人的目光集中在我身上,有人偷笑,有人等着看好戏,还有人在窃窃私语,而梁沫彤在此时主动走出来,当着大家的面要把位置让给我,一脸和气地说:“孟助理,你先上吧,沈总一早有会,你还要帮忙准备文件,我不急的。”
不等我拒绝,电梯里有人开口了,阴阳怪气的揶揄我。
“她的工作哪是给沈总准备文件,她是会后服务。”
噗嗤……大家笑出声。
有人又说:“梁经理,文件有吴秘书准备,她不着急的,你快上来吧。”
“是啊,梁经理。别管她了,孟助理的工作可跟你不一样,你是靠实力的,她啊……”
尽管余下的话没说出口,但是个人就能听懂。
我忽然间就成了同事的靶心,大家也默契的向她表忠心。
梁沫彤故意引战,让同事排挤我,既然她做初一,就别怪我做十五了。
她不是想立人设吗,我成全她。
但她要知道一件事,假装出来的善良是要付出代价的。
“梁经理,还是你通情达理。谢谢,那我就不气了。”说完,我在她震惊的目光中走进电梯,其他人就跟遇到瘟神一样从里面鱼贯而出。
刚刚那些抱不平的人,又开始充当正义使者对我横加批判。
“真好意思。”
“可不嘛,不要脸。”
“太欺负人了。”
“梁经理,我们陪你做下一趟。”
此时,轿厢内只剩我一人,我看着站在外面的一群人,当着她们的面按下楼层,关闭电梯。
门阖上的瞬间,我听到外面有人说:“梁经理,她得意不了多久的,沈总的助理每个都干不过三个月。”
三个月?
呵呵,我笑了。
真想把那份一年的协议摔她们脸上。
电梯缓缓上行,看着跳动的数字,我突然冒出个想法。
拿出手机拨通保安室的电话。
“喂,王科长,大楼A1到A3电梯有故障,麻烦你立刻停运,请师傅来维修。……嗯,好的。”
我放下手机,随着电梯门打开,提步走出去。
回头就看到显示屏上的故障灯开始闪烁,下一秒,电梯停运了。
我扬下嘴角,嘲讽又鄙视。
不是不想坐吗,那就都别坐,爬上来吧。
什么是黑化我不知道,但此时此刻,我体会到睚眦必报的滋味。
过去的孟晚澄就当她死了,我要为自己活一次。
半小时后,在一楼被困的众人从消防通道走上来,为首的梁沫彤满头香汗,看到我时为了掩饰狼狈,连忙整理下被汗浸湿的刘海。
我端着咖啡杯走出茶水间,她拦住我去路,眼神愤愤地质问:“给电梯保修的是你吧?”
“是我。”我坦坦荡荡的承认,她的表情明显愣了下,显然没预料到我会承认。
“所以你是故意的?”她瞬间理直气壮。
我从容地回:“是啊。”
“!”
显然,她又判断失误。
我从她僵硬的表情看出来,她打着我否认的算盘来找我,为的就是在我说谎被揭穿后,好能借题发挥。
转角有脚步声传来,梁沫彤瞬间变了脸色,摆出一副无辜又委屈的表情说:“孟助理,是我不好,从我到公司后,沈总把重要的事都交给我,对你也冷淡了,这不是我想看到的,你放心,我会跟他谈的。”
我面无表情地看她表演,在同事出现时,微笑的将纸巾递给她,提醒道:“梁经理,擦擦脸上的汗,都卡粉了。”
说完,我将纸巾塞她手里,头也不回的走了。
回到办公室,我给二姨发消息。
二姨,今天周一,办事大厅人比较多,辛苦您了。
二姨很快回复我。
我这挺顺利的,你不用担心。
好的,有事就打我电话。
没有事,上你的班。
我开始在电脑上草拟采购合同,第一批无人机需要尽快购买。
午休时,二姨给我打来电话。
“晚澄,核准材料交上去了,需要三至五天时间。”
“好,我也草拟好购买合同了,晚上我给您带过去,你再帮忙看看有什么需要补充的。”
“行,晚上来家里吃吗?”
估计沈听澜今晚会回来,“今晚恐怕不行,我有些事要处理。周末吧,周末我去您那。”
我和二姨约定好周末见面,打印的合同保存在我的私人U盘里,电脑里的文档被我彻底粉碎删除。
沈听澜如我所料,晚上回来吃的饭。
只是他吃过饭就去书房了,门一关,什么也听不见。
他在家里谈工作的时候,会有意无意的避开我,我知道生意场上灵通的消息就是金钱和利益,他谨慎我也理解。
沈燕收拾完跟我知会声就回家了,我回房间还上他喜欢的睡衣,蕾丝的,薄而透,细细的肩带在我背上勾勒出性感的线条。
我在厅剥葡萄皮,他中午跟人应酬,喝了酒,酒后他喜欢喝杯葡萄汁。
快十点了,人才从书房出来,我连忙去冰箱把鲜榨的葡萄汁端过来,“听澜,给,葡萄汁。”
沈听澜接过喝口,拉着我的手来到沙发旁坐下。
他问我:“今天你叫电梯停运了?”
我知道瞒不住他,也知道有人会告诉他。
我瞬间低下头,两手紧紧地握住他腕子,抿紧唇突然抱住他,语气又柔又嗲,“我错了,你说我吧。”
“呵呵……”头顶传来他无奈地笑声,背上是他温热的掌心,一下下的顺着。
我更往他怀里钻,等他笑够了,我缓缓抬起头,用楚楚可人的眼神看向他,问:“你不骂我?”
沈听澜眼底一热,被我勾得心猿意马,捏着我下巴,问:“为什么?”
我摇摇头,委屈又隐忍地回:“没什么,就是……”
“她们又欺负你了?”沈听澜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