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婆婆带着甜甜,姜瓷收拾了一下便回屋了。

    家里的羊哺乳期已经过了,现在家里没了羊奶,姜瓷问叶修文,“我用菜去牧民家换点牛奶,这不算占便宜吧。”

    叶修文道:“别被人看到了就行。”

    姜瓷从床头翻了小人书出来,“这本书我都快翻烂了,真没意思。你说他们现在的人晚上都干嘛。”

    叶修文吹了灯,“生孩子。”

    姜瓷感叹,“怪不得现在的人都结婚早呢,原来真的是没事儿干。”她用手指戳了戳叶修文的胳膊,“好无聊,你给我讲故事听听。”

    叶修文道:“窗外有个女鬼。”

    “啊!”姜瓷叫了声,吓的直接钻进了叶修文的怀里。

    等男人的轻笑从头顶传来,姜瓷才意识到自己被骗了,她踢了叶修文一下,“有毛病。”

    叶修文道:“故事听完了,该睡觉了。”

    姜瓷抓着他领口的衣服没好气,“你这是恶意打击报复!”

    叶修文道:“我以为你胆子很大。”

    “我只是吓人可以,但是别人吓我还是害怕。”姜瓷闭上了眼,“睡觉吧,真是。”

    这晚姜瓷睡的不踏实,后半夜她起床起夜,刚开门就看到个人影儿,把迷迷瞪瞪的姜瓷都给吓清醒了,待看清对方的长相,姜瓷才回神,“嫂子,你……”

    柳花忙道:“我去了个厕所。”说罢她便匆匆回房了。

    去厕所?姜瓷明明看到她在贴着墙听自己房间的动静。

    她去厕所回来就推叶修文,叶修文迷迷瞪瞪把她抱住,姜瓷挣扎道:“你别耍流氓,我有话跟你说!”

    叶修文翻身,轻松就把她压在了身下,“你说。”

    “我刚才看到你嫂子在听我们墙根。”

    “嗯。”

    姜瓷以为他还没从梦里醒来,拽着他的耳朵道:“我说你嫂子听我们墙根!”

    他的胳膊往紧里圈了圈,头也埋进了她的颈窝,“你再动一下她真的听到了。”

    姜瓷又不是傻瓜,她真实的感受到了男人身体的变化,男人灼热的气息烫红了她的脸颊,她低声抱怨,“变态。”

    叶修文声音哑的厉害,“我要是真变态,你就说不出这俩字了。”

    姜瓷被抱的喘不过气,她暗暗想,以后还是分开睡吧,天天睡在一起整的她都有点想了,这样下去早晚出问题。

    隔天早饭彼此都有些尴尬,柳花甚至都不敢抬头。

    倒是郑雅娴给叶修文递了个馒头,她道:“甜甜现在也大了,过了年就能满地跑,你俩什么时候计划再要一个。”

    闻言,叶修文道:“我们现在都有工作,甜甜现在还离不了人,暂时不计划要孩子。”

    郑雅娴道:“又不是让你生。”她看向姜瓷,“你说呢。”

    姜瓷心想,咋滴,生育是女人一个人的事儿?你这偏心偏的也太明显了,我又不是生崽的老母猪,她道:“妈,顾景淮有工作,我也得上班,小孩儿下地的时候最难带了,到时候我挺着大肚子又要上班又要带孩子,你想累死我啊。”

    郑雅娴道:“不是有耀祖嘛,他来带甜甜。”

    姜瓷没好气,“耀祖也忙,每天挑水扫院子砍柴,要放羊要遛狗,洗衣服,事情多的都做不完。您要是想生,您就自己生一个,正好你也快到退休的年纪了,以后有大把时间带孩子。”

    郑雅娴啪的摔了筷子,“有你这么跟长辈说话的吗?!”

    看来之前的好都是装的,现在暴露真面目了。

    姜瓷道:“妈,尊重是相互的,我让您生您不高兴,难道您逼我生,我就该感恩戴德?边疆的情况你也看到了,要不是你们来,我们一年四季都见不到一块肉,顿顿稀粥窝窝头,饭都吃不饱,随便生个病都能把人急死,上次甜甜发烧,我们两个大人一个小的,好几天没睡觉,再来一个还不把人折腾死。哪像你们在城市,有定量,又是米饭又是面条的,病了有医院,没人管可以放托儿所,您说的轻巧,但是遭罪的是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