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盈拿了棉袄穿上,又道:“你去吗?”
宋团长摆手,“女人的事儿我去像什么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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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盈找上门的时候,岳宁正端着碗跟邹素梅八卦顾景淮的二婚媳妇儿有个大胖儿子,都十来岁了。还在井边儿跟李萍打架。
邹素梅不太相信,这顾同志也就二十七八,要是他媳妇儿有个十几岁的儿子,起码得四十了吧。
正说着陆盈就来了。
岳宁一听来意,摊开双手道:“今天我看到李萍跟顾同志家属闹矛盾了,我就知道这事儿一下完不了。”
邹素梅放下碗筷道:“快去看看吧,别真出事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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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瓷去王安国家的时候院外围了好多看热闹的小孩儿,进了屋,扑面而来的臭味儿。姜瓷心里万分后悔,亏自己穿了羊毛大衣,这回去能不能洗干净哦。
此时李萍直挺挺的躺在床上,两个妇人胆战心惊的站在床边,一个白大褂正在用听诊器给李萍听心跳。其中一个妇人看到王安国回来了,赶紧上前道:“李同志一直不醒,怎么办啊。”
王安国赶紧去问白大褂,“医生,李同志她怎么样了?”
白大褂是个戴着眼镜的年轻男人,瘦高个,白净脸,看着不像本地人,他道:“我给李同志做了个检查,她生命体征没什么问题。”
“那怎么不醒啊。”王安国忧心忡忡。
白大褂也搞不清楚为啥,他只能道:“李同志应该是急火攻心,一下反应不过来。”
姜瓷在心里冷笑,不是不知道找医生吗?还怎么样了,这两口子肯定是装的。正好,姜瓷以前学过一些中医,她走上前,正准备给李萍把脉。
守在床前的妇人拦着姜瓷道:“人都晕倒了,你想干嘛?”
姜瓷拔高了调子,“我是顾景淮的爱人姜瓷,今天李同志打了我弟弟,王同志又跑到我家说李同志自己把自己气晕了,让我们负责,我是来负责的。”
妇人看着姜瓷道:“就是你把李同志气成这样的啊,哎呀,大家邻里邻居的,干什么呢这是。”
叶修文同王安国道:“你让我们来,我来了,现在不是我们不管,是有人拦着,谁拦着谁负责,真死了可别赖我们。”
那妇人一听要死人,马上让开道:“我随便说说,你们看,你们看。”
敬酒不吃吃罚酒,姜瓷推开那个妇人,上前摸了李萍的脉,怪不得一天到晚儿蹦跶,脉象壮如牛,就这还能气的翻白眼儿,骗鬼呢。
姜瓷抬手就掐到她人中上,没反应,再用劲儿还是不动,但是姜瓷发现她睫毛在颤抖。
真能装啊。
白大褂见姜瓷都上手了,忙道:“姜同志,李同志她现在需要休息。”
姜瓷道:“她跟你说她要休息?”
白大褂:……
说罢姜瓷便从怀里拿出早准备好的针灸包,她道:“我家是中医世家,最擅长治人晕倒,只要朝头顶扎一针就能好。”煤油灯下,那根二十厘米的银针反着亮光。
白大褂看着面前的年轻姑娘不由惊出了一身冷汗,学医的都知道,针灸不止考验技术,还需要日积月累的实操经验,就面前这位姜同志看着就不像技术好的,而且她的银针都不消毒,要是细菌感染人就没了,不能这么胡来,他委婉道:“姜同志,你针灸学多久了?”
姜瓷胡说八道,“一年,扎死了百十只老鼠,八条狗。”
白大褂急了,“你拿治老鼠的方法治人?万一你扎出个好歹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