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霓凰把药瓶也毁成粉末,随手一抛,白色的粉末随风飘散。
她起身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开始梳洗打扮,穿最好看的衣裙,画最美的妆容,看着镜中美艳动人的自己,唇角勾出一抹笑。
不久,长孙凌下朝回来,进了芙蓉殿。
月霓凰一脸笑意的跳起来扑到他怀中,长孙凌就像上次那样一手托着她的屁股,一手搂着她的腰。
只听月霓凰对长孙凌道:“我想你啦。”
长孙凌耳根微红,亲昵的用鼻尖蹭她的鼻尖,“傻霓凰。”
月霓凰把脑袋放在她宽厚可靠的肩膀上,道:“长孙凌,我想给你生个孩子....”
长孙凌身子僵了僵,顿住脚步,偏过头看她,眸中闪过一抹欣喜与激动,语气温柔似水,“你...你真的愿意为我生个孩子?”
她能与他在一起、他已觉得万分幸福,不敢再有过多的奢求。
但若是,有她在身边,还有三五个孩子,那定是最为幸福不过之事。
“愿意。”
长孙凌眸光闪动,扳过她的脸颊,深情的吻上她的红唇。真好啊,他的身边有他最想要的月霓凰。
她还愿意为他生个孩子。
菲薄的唇掠过她的唇瓣,温柔的浅尝,就好像珍护的花朵,疼惜的怕弄伤了她。
长孙凌抵着她的额头,“凰儿,你准备给我生几个孩子呢?”
“五个。我还想养条狗。”
长孙凌道:“什么样的狗?我给你寻。”
“傻的,脑子有问题的。”
“......”
“你说过宫里有这条狗。”
月霓凰环住他的脖子,“这条狗其实很聪明,只是偶尔犯傻,我不喜欢,我就要纯傻的。”
“....好吧。”她的品味独特,他纵着就是。
长孙凌把人放在贵妃榻上,道:“明日我要出宫祭天,可能要黄昏才回,你一个人在芙蓉殿好好待着不许乱跑。”
月霓凰眸底闪过明亮的光,脸上却极为平静的点头,“知道,我不会乱跑的。”
长孙凌道:“这阵子我比较忙,等朝事稍松缓一些,我定经常带你出宫走走。”
他知道她嫌闷。
月霓凰靠在他肩上,眸色暗了好几分,嘴里却温柔的道:“我知道你对我好,但你明日出去还是多带些禁卫军,毕竟洛阳城里细作不少,万一都齐齐来刺杀你,你有个好歹我怎么办?”
“好,本王都听你的。”
夜里,圆月高悬,光似薄纱。
长孙凌刚刚处理完政事出了长宁殿,一路宫灯烂灼,火树琪花。
到芙蓉殿中,月霓凰并不在,他猜想应该是在沐浴。
她身上干净了?
想到这儿,长孙凌身子紧绷起来。
进了净房,果真见月霓凰在浴桶里沐浴,水气蒸腾,浴桶中洒满了玫瑰花瓣,香气四溢。
她墨发如瀑,肌肤似雪,面若春桃,当真动人。
长孙凌走近她,呼吸粗重,在她耳边道:“泡好了么。”
月霓凰睁开眸子,见他脸上汗涔涔的,嫌弃道:“洗干净再说。”
长孙凌脱了衣衫与她一起洗,浴桶大,泡五个人都泡得下。
月霓凰见他下来,起身,拿过衣衫套上,“陛下好好泡,我就不奉陪了。”
“故意的是不是?”他刚刚下来她就走,这算什么。
他还想和她洗个鸳鸯浴。
月霓凰右眉挑了挑,带着些挑衅的意味,“是。”
她系好腰带出去,坐在窗边擦头发。
半刻钟,长孙凌一身雪色长衫从净房出来,见月霓凰坐在窗边,头发湿漉漉的样子,喉结滚动。她身段好,夜里衣衫又单薄,娇嫩的酮体在衣衫下若隐若现。
那头发上的水珠顺着她脸庞滑至纤细的脖颈,让他恨不得上去抱着她脖子就啃。
月霓凰不是美人,她是能把男人心都掏走的尤物。
长孙凌从前对‘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这等话嗤之以鼻,现在他觉得这句话不无道理。
现在就是月霓凰要他的命,他都双手奉上。
长孙凌走近她,从身后环住她的身子,大掌拂开她半湿的头发,微热的吻落在她脖颈上。
“霓凰,我的心肝儿。”
月霓凰身子轻颤,“长孙凌....别....别在这儿...”
她知道,他是哪儿都做得出来的男人。
长孙凌将她手中的帕子放在桌上,一把将她打横抱起,走向床榻。
他身子像一团火焰一样,似乎能把她有些冰凉的身子烤得化去。
他总是热烈如火,激、情的邀请她共舞。
月霓凰原本想用月事带骗过他这一晚,因为明日她就要逃离他的魔爪、他的控制。她今日一直在犹豫要不要与他交欢。但是想想,为了能让他安心一点,为了不让他有一丝起疑。
这一夜她必须把他骗过去。
长孙凌沉迷她的身体,那她就用身体迷惑他。
她月霓凰活到今日,还有什么不能抛却的。
就这一夜,卖这一夜的笑脸,一切都会过去。
与长孙凌做这种事情,总是很疼很疼。她要很久才能适应他。
偏偏长孙凌乐此不疲的愿意等她。
一种漂浮在天堂上的快感,又坠入地狱的痛苦席卷了全身,强烈的刺激让两人有酣畅淋漓之感。
长孙凌匐在她身上,与她十指相扣,在她耳边说着一句又一句荤话。明明他养在王宫里,却像个糙汉一样,在床上或者宣示他主权的时候,总是操来操去的。
她就不信,他在文武百官面前也是操来操去的。
一夜抵死缠绵,月霓凰累得睡了过去,而长孙凌非要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才肯安睡。
月霓凰不敢睡得太沉,怕自己睡过去醒来就是长孙凌回来的时候。
那多可怕啊,那对她来说简直就是一场噩梦。
天色逐渐大亮,长孙凌轻手轻脚的起床,穿上龙袍,出了芙蓉殿。
旭日东升,明亮的光线把月霓凰唤醒。
她动了下身子,发现腰部酸疼,双腿也软。
强撑着身子起来,高高的束起头发,穿上黑色紧身纱裙,拿过梳妆柜里的一包金叶子,揣在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