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大胆奴才

    “陆,陆哥哥,姜知韵呢,她不是在这里吗?”

    安鲤明明已经看到姜知韵进了这个门,不可能会有错!

    她踮起脚,想确认一下房间里的情况。

    “这个屋子里一直只有我。”

    陆司爵撑着房门,高大的身形将门内的光景遮挡得一干二净。

    “安鲤,你在看什么?”

    陆司爵的声音透露出不悦。

    安鲤终于意识到自己的行为太过奇怪,收回目光尴尬地解释道:“我没看什么,对了,陆哥哥,你怎么上来了?”

    “汤撒了,换身衣服。”

    安鲤不知为何有些心惊肉跳的感觉。

    “可,可是你身上没看到有什么汤汁啊……”

    陆司爵还是穿的他一开始的那身,没有换,也没有弄脏的地方。

    “我说有就有。”陆司爵目光森森地盯着安鲤,“怎么,你今天管闲事管上瘾了?”

    “没有……”

    安鲤被他的眼神吓得瑟缩了一下。

    “那还站这里干什么?”

    “我这就走!”

    安鲤害怕又委屈,陆哥哥从来没有用这种眼神看过她,就好像在看一个泥地里的垃圾一样。

    可是为什么啊,她可是安鲤,安家和陆家可是世交,她从幼儿园就跟着陆司爵了,以后也是要成为陆夫人的人,为什么陆哥哥对她的态度还是这么不冷不热,甚至变得更差了……

    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她要找到姜知韵,让她身败名裂!

    安鲤觉得可能是自己记错房间了,现在晚宴都要结束了,她直接给那个安排好的服务生打了个电话过去。

    却一直显示无人接听。

    或许是她离开的时间过久,安建明发了条消息过来问她怎还没好。

    安鲤只得又回去。

    这次安鲤朝陆司爵的那桌看了看,陆司爵还没有下来。

    只是没有人敢催他。

    姜知韵也没有在位置上。

    虽然没有得到确切的答复,但应当是成功了。

    一切就只有等那服务生结束之后把照片发出来了。

    安鲤心不在焉地吃着饭,手背上被烫出的红早就褪去,心里却一直毛焦火辣,没来由的慌。

    “小鲤,你的脸怎么这么红?”

    安建明难得观察到了她情况的不对劲,关切地问了一句。

    安鲤迷迷糊糊地说:“爸爸,我头好晕。”

    安建明这边还抽不开身,“那你先上去休息吧。”

    “找个人送她。”

    -

    陆司爵关上门,看向身后靠坐在床边的姜知韵。

    少女双颊微红,紧闭着眼。

    手边倒着一个穿着制服的服务生。

    正是扶她进来的那个。

    脖颈上插着一根银针,看样子是强制昏过去的。

    “知知。”

    陆司爵走过去蹲下,轻轻碰了碰姜知韵的脸。

    有些烫。

    “知知,你能听到我说话吗?”

    姜知韵微微睁开眼,目光呆滞地看着地板。

    “知知……”

    “别说话。”

    姜知韵捂住耳朵,“让我想想。”

    陆司爵闭上嘴,看着姜知韵捂住耳朵愣怔了很久,过了好一会才爬起来,蹲在服务生身边,将他颈上那根针给拔出了。

    又伸出手指给他按住针孔。

    “要按住哦。”

    姜知韵对着一个已经被她扎昏的人说道。

    陆司爵想笑又不敢笑。

    知知喝醉了原来是这种样子的。

    姜知韵的所有反应都被无限延迟,做完这件事后又闭上了眼,手还拿着针,脸已经搭在膝盖上睡着了。

    陆司爵捡起她落在地上的针包,把她手上这根拿下来,用里面自带的酒精棉片擦干净放进去。

    姜知韵做事一向细致,所以陆司爵也不敢疏忽。

    把针袋收好,陆司爵俯身将地上团成一小团的人抱起来,轻的像是没有重量一般。

    他小心翼翼地将人放到了床上。

    姜知韵还在咕哝着:“别吵,让我想想……”

    “别想了,没事了。”

    “不,有事的。”姜知韵说,“我喝醉了,要解酒。”

    难得碰上一个喝醉了还逻辑这么清晰的人。

    陆司爵观察了她的模样,确认她只是单纯的醉了。

    “我去要点蜂蜜水。”

    陆司爵正准备起身离开,却被姜知韵两手抱住了胳膊。

    少女炽·热的脸帖在他冰凉的衣袖上。

    像一只撒娇的猫。

    陆司爵迈不动步子,喉结止不住地滚动着。

    “不能走,我一个人会害怕。”

    清醒的姜知韵绝对不会做这样的举动说这样的话。

    陆司爵想,这谁能忍得住?

    他将手放在姜知韵脸上,缓解心中的干涸。

    “知知别怕,我在。”

    ……

    姜知韵好像就这么靠在他手臂上睡着了。

    陆司爵怕她这个姿势难受,想要把人放回床上,可是他一动,姜知韵就忽然开口了:“别动,让我想想。”

    “你到底在想什么啊,知知。”

    “我在想针要扎在哪个穴位,才能解酒,这样你就不用走了。”

    陆司爵差点被可爱死,忍不住逗她,“大小姐,想多了脑子会炸的。”

    姜知韵捂住头,确保这宝贝脑袋还完好无损,“大胆奴才,竟敢诓骗本小姐!”

    陆司爵:“……奴才?”

    “嗯。”姜知韵拍了拍他的胳膊,“做得好了,本小姐重重有赏。”

    陆司爵很快从震惊中缓过神来,进入角色,“请问小姐,奴才该如何做?”

    姜知韵打了个酒嗝,声音低落下来,“别,别背叛我……”

    陆司爵压下心中的震动,握住姜知韵的手,轻轻落下一吻,“我永远不会背叛你。”

    姜知韵毫无所感,又眯着眼笑起来,“做得好,赏!”

    “大小姐想要赏赐奴才什么?”

    男人仰头看着床上少女的笑颜,乌黑的发丝乱糟糟地贴在颊边,皓月般的牙露了出来,总是伴着的瘦弱病态不见,是姜知韵不常有的软糯亲人。

    “赏,赏……不知道,不想赏了。”

    “大小姐,奴才做得好,就该有的,不能不赏了。”

    “嗯……”看着男人眼底浓得化不开的情愫,姜知韵愣住了。

    忽然她眉头一皱,用手遮住了陆司爵的眼睛,“好一个狼子野心的奴才,竟敢向本小姐讨赏。”

    说得真没错,陆司爵想,他要是姜知韵的奴才,当然担得上狼子野心四个字。

    因为他不仅要讨赏,还要爬上小姐的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