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锦兆只是微微点了点头。
意思就是顾清语猜的那样。
通过孩子赚取名誉的，除了学校，那就只有家长。
学校被排除。
至于家长，顾清语努力回忆剧情里的男女主。
男女主是光明正面的。
一路顺风顺水。
跟男女主作对的就是反派，对照组。
是阴暗的。
甚至是倒霉的。
公司破产，家破人亡，好好的老父母被人夺走家产气死，一母同胞的三个孩子，疯的疯，残的残。
用一个“倒霉”，不足以形容。
沈非庭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看到电脑上的警情通报，脸都黑了，他拿起手机，拨出一个号码：“沈家安被捕了，你怎么不告诉我？启动第二套方案！”
手机那头传来一个威严的声音：“不管你是谁，你马上亲自来我部陈述一下第二套方案是什么。”
随后报出一个警局的地址。
沈非庭是黑着脸来警局的。
警察得知他就是打电话的人，严肃的道：“你跟我说说，第二套方案是什么？你跟何沛是什么关系？”
“我是商人，我们讨论的是采购方案，”沈家安因为聚赌被捕，沈非庭无奈之下，只能启用何沛。
警察质疑的望着沈非庭：“何沛都死了，你跟他讨论什么采购方案？我要求你配合我们采个血。”
沈家安进去了！
何沛死了！
警察还要求自己采血？沈非庭反应过来，脸黑如墨。
他真想甩手走人，但他不能，只能憋着气道：“我配合！”
采过血。
结果为阴性。
“没问题，你留个信息登记一下，就可以走了，”警察看过沈非庭的采血结果，神色缓和很多：“跟这种DU虫做生意，要谨慎！”
确定了清白，沈非庭的心情沉入了谷底，他没有第三套方案，沈家安这一条线完全废了了。
他没有立刻离开警局，而是跟警察陶华：“警官，我看警情通报里那个赌博的，跟何沛是一个公司的，他们不会一起犯法吧？”
今天才发的警情通报，警察印象深刻：“那个沈家安都是三进宫了，屡教不改，至于这个何沛，他有别的案子在身上，我不能透露。”
其实沈非庭想问警察的是，他这两个人一起栽了，是人为还是巧合。
警察的话，叫沈非庭一点怀疑都没有了。沈家安有办事能力，他唯一一个爱好就是喜欢赌。
沈非庭回到云城，他把自己的秘书和助理叫到办公室里：“我打算重点转入珠宝行业，你们给我做一下风险分析。”
沈家安那边没可能继续动手了。
国外的齐超群那里，决不能有疏漏。
云城一中会议室，校长把一摞报名表放在会议桌上：“我们学校一向在国内和国际赛事上，都有很不错的成绩，多余的话，我就不说了，各部把自己年纪的报名表拿回去。”
“报名原则是成绩取优和老师推荐。”
每个年级主任上前拿了一摞报名表。
发给各班班主任。
十五班班主任也领到了报名表，十五班是九年级最差的班级，虽然有几个同学的成绩不错，其他的同学成绩加起来，也抵不上一个：“沈于白，沈于雪，还有班级前十名的同学过来我这里领一份生物奥赛报名表。”
言子铭高高举起手：“老师，我的成绩不好，但我很喜欢生物，我能报名参加吗？”
班里一大半的学生都跟着起哄：“老师，我也想参加。”
“万一瞎猫碰到死耗子，我不就是有名誉的人了？”
十五班班主任抬手拍了几次桌子，嘈杂声才停止：“我这里报名是自愿，你们的成绩怎么样，心里要有点数！”
沈于白上前领报名表，他跟沈于雪领了一张：“你的成绩，其实没必要参加这种全国比赛。”
“你到底是不是我哥哥？你不该鼓励我好好学习吗？”沈于雪尽管不想参加生物奥赛，在众目睽睽之下，她也不能说不去。
“那就给我，你负责好好学习，我去替你看一看！”言子铭从沈于雪手里把报名表抽走了。
沈于雪的手里一空：“我没说我不去！”
趴在桌上的盛顾，对言子铭道：“别逗她了，还给她，你那个考零分的生物成绩，别出去丢云城一中的人了。”
“嘿嘿，”言子铭讪笑，乖乖的把报名表给了沈于雪，他凑到盛顾身边，小声说道：“你不是跟沈于雪关系挺好的吗？最近怎么不理她？”
盛顾似乎感觉到沈于雪往这边看了一眼，他把头转了一个方向：“我最近在思考人生！”
钟戚沉迷在沈于雪清纯的笑容里无法自拔：“你说，我要是追她，她会不会答应？”
“我看你的屁股是真好了！”盛顾把钟戚的脑袋按下来，又勾住言子铭的脖子：“你们两个，不要把我跟那个谁拉到一起说。”
他闭上眼睛，就能想到沈于雪狰狞的脸孔。
或许过去是有一点悸动。
现在是一点都没有了。
“你不是——”
钟戚的嘴里被塞进一块面包。
言子铭朝他努嘴，摇头：“听盛哥的，他说啥就是啥，”别人都说沈于雪是班花，又清纯，又可爱，他却觉得这女孩假假的。
盛顾之前跟沈于雪关系好，他便没有说。
现在盛顾明显不跟沈于雪关系好了，他找个机会把实话告诉盛顾。
生物老师来到十五班：“班里参加生物奥赛的同学，举手给我看看！”
他最看好沈于白。
看到沈于白果然举起了手，他满意的点点头。
“这次生物奥赛，老师得到一点内幕，具体是什么，老师也不能跟你们说，只能提示你们回去用心准备这次比赛，希望你们拿到优异的成绩，只有最优秀的人，才能匹配最高峰。”
他深深的看了一眼沈于白，对其微微颔首。
他不期望一个十几岁的孩子能懂他的暗示，只希望这孩子能好好准备，拿到最好的成绩。
“为什么成绩差就不能参加比赛，我不服气！”老师走了之后，言子铭高声叫嚷：“万一我就是那个瞎猫呢？”
“盛顾，管好你的狗腿子，吵死了，”沈于白正在填写报名表，言子铭的鬼哭狼嚎吵的他没法安静。
“啥？我这么英俊潇洒，你说我是盛哥的狗腿子？”言子铭指着自己的鼻尖：“沈于白，你学习好，就这么侮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