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嚣张的,没见过如此嚣张的。

    当着两位正主儿的面,宣誓主权。

    在她面前可是一对合法夫妻。

    顾清语轻笑一声,手在盛锦兆腰间游走,停在他的软肉上狠狠一拧:“哟,你的盛太太还有候选人了?”

    盛锦兆忍着疼,仿佛被顾清语拧住软肉的不是他似得。

    顾清语的语气很怪。

    几乎是立刻就叫他想起了十年前。

    十年前也是如此,他跟太太闹了矛盾,没有及时解决。

    结果——

    盛锦兆目光冷光凛冽,他冷冷的扫了李秘书和秦晓蓝一眼,随即收回,目光温柔无比的看着怀里的人。

    李秘书感觉莫名其妙,一瞬间把自己工作上所有可能有的失误,都想了一遍。

    秦晓蓝高声道:“盛鱼只有我能接触,只有我能治疗,这些年,他从不跟别的异性多接触,除了我。”

    盛锦兆毫不掩饰厌恶,他快速说道:“我跟她压根不熟。”

    “你说你跟我不熟?”秦晓蓝不可思议的瞪大眼睛。

    但令她失望的是,她心心念念的人,眼里根本看不到她:“盛锦兆,你被拘留的消息,已经被我透露给了媒体,你等着看盛氏股票下跌吧。”

    “你要不想股价下跌——”

    “交给你处理!”盛锦兆揽着顾清语朝警局外走,脸上的不耐更甚。

    “我送太太回家。”

    李秘书跟屏风似得拦在秦晓蓝面前:“秦小姐,你要有什么事情,可以找律师。”

    这女人看盛总的目光,黏腻死了。

    他一个已婚男都看的不舒服。

    “李秘书,你收了那女人什么好处?她能给你的,我成了盛太太,我也能给你!”秦晓蓝大言不惭。

    李秘书嘴角直抽抽。

    他不知该说这女人是聪明还是蠢。

    说她蠢吧?

    她一眼看上云城最有实力的盛总。

    说她聪明吧?

    她在原配面前跳。

    “盛氏给我发工资,我做的是本职工作,秦小姐,言尽于此,还请你不要再纠缠我们盛总和盛太太。”

    看李秘书不给自己面子,秦晓蓝气急败坏:“李秘书,我第一个就开除你!”

    “你给我把盛锦兆叫回来,我还没说完!”

    “你给我回来。”

    秦晓蓝这是把李秘书当太监大总管呐?

    顾清语不用回头,就能想到李秘书的脸有多黑。

    她的手离开盛锦兆腰间的软肉,她对盛锦兆发不起脾气。

    现在一家人成这样,也不全是盛锦兆一个人的错:“小鱼儿在车里等我们。”

    盛鱼看到顾清语,着急的要打开车门。

    她不知道这车门怎么打开。

    急了。

    使劲拍打车门,拍打玻璃。

    保镖在看到顾清语和盛锦兆出来,这才打开车门:“小小姐,不要着急,太太和盛总也是要过来上车的。”

    车门一打开,盛鱼跟蝴蝶一样扑进顾清语的怀里:“妈妈,我有乖乖等你,我很乖!”

    “妈妈看到了!”顾清语伸出手臂揽住盛鱼,引导她看向盛锦兆:“看到爸爸了吗?给爸爸打个招呼。”

    盛鱼把脸埋进顾清语怀里,快速抬头朝盛锦兆看一眼,重新埋回去,就算是打招呼了。

    盛锦兆将顾清语和盛鱼一起揽进怀里,克制着情感,淡声道:“小鱼儿,你先上车,爸爸和妈妈有话要说!”

    “有什么不能等回家再说?”顾清语见盛鱼扎进她怀里,一动不动,怕刺激到她,先瞪了盛锦兆一眼。

    “恩,不能!”盛锦兆见盛鱼不理他,顾清语也站着不动,他低头,看着怀里的人,解释道:“你不在的时候,我没很其他异性有过密来往,这女人是小鱼儿的医生,她是给我汇报小鱼儿的治疗进程,我才见她。”

    “她是打着小鱼儿的旗号故意接近你,我叫李秘书查了,秦晓蓝根本没有心理医生的资质,她在国外上的就是个野鸡大学,”只要明眼人一看,就能知道秦晓蓝打着盛鱼的旗号,目的就是为了做盛太太。

    顾清语说着,心头的火气就起来了。

    别的事情,她可以不管,不说。

    小鱼儿在疗养院的遭遇,是她心头过不去的坎儿。

    恐怕在小鱼儿心里也过不去。

    盛锦兆低头,沉默不语。

    他心里的懊恼,只有他自己最清楚。

    “乖小鱼儿,你先上车等爸爸和妈妈!”顾清语看到盛锦兆垂下的眉眼,从他身上散发出的沮丧和懊恼,将这个大总裁高大的身影压弯了几许。

    盛鱼磨磨唧唧的从顾清语怀里离开,一边朝车走,一边频频回头。

    顾清语温柔的望着她:“乖,对,你先上车等我们,给爸爸和妈妈留两个座位。”

    最后从警局出来的李秘书把一张报警回执交给顾清语:“太太,虐待病人是秦晓蓝的个人行为,我已经以盛氏的名义报警了!”

    “公事,你不该给盛总说?”她虽然在公司有职务,那也已经空悬十年之久,顾清语现在还没心情管公司的事情。

    李秘书快速看了一眼盛锦兆,解释道:“太太,您有所不知,咳!”

    那话他都不知道该怎么说。

    李秘书实在不便启口。

    盛锦兆附耳在顾清语耳边道:“我就是个吃软饭的,李秘书不好意思说!”

    吃软饭?

    谁吃软饭?

    吃谁的软饭?

    顾清语的眼睛瞪的又大又圆:“盛锦兆,盛氏不是你的企业吗?这是怎么回事?”

    这回,她是真急了。

    如果盛氏不在盛锦兆的名下,她拿什么跟男女主的沈氏去斗?

    她怎么改变家人的命运?

    “太太,您别生气,叫盛总回去之后慢慢给您说!”总之实情确实不好启口,李秘书都不知道该怎么评论自家这位恋爱脑总裁。

    顾清语一屁股坐进车里,目光锐利的剜盛锦兆一眼:“上车,回家给我说清楚是怎么回事?”

    回家两个字叫盛锦兆无比愉悦,他紧跟着顾清语坐进车里,弯着嘴角,强忍笑意:“好,回家之后我全部交代!”

    等回家就给太太解释清楚。

    务必不留下任何影响夫妻感情的矛盾。

    他是再也经不起太太的离开了。

    这是真的还有事情瞒着自己了?顾清语的心倏地揪紧:“我看你回家要给我说个什么一二三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