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一个小厮慌慌张张地跑来:“大小姐!老爷子醒了,正在找您!”

    “温辰屿,谢谢你。”楚垂容吸了吸鼻子,努力不让眼泪掉下来。她别过头,不想让温辰屿看到自己脆弱的样子。

    温辰屿轻轻地将楚垂容揽入怀中,温声安慰道:“傻瓜,谢什么。你我之间,不必言谢。”

    楚垂容靠在温辰屿的怀里,感受着他身上传来的温暖,心中渐渐平静下来。

    “言玉他……”楚垂容欲言又止。

    温辰屿知道楚垂容想说什么,他轻轻地拍了拍楚垂容的肩膀,说道:“我知道,我都知道。你放心,我不会让他再伤害你的。”

    楚垂容抬起头,看着温辰屿坚定的眼神,心中充满了安全感。

    “嗯。”楚垂容轻轻地点了点头。

    “走吧,我带你去吃些东西。”温辰屿说道,“你一定饿坏了吧。”

    楚垂容点点头,跟着温辰屿离开了花园。

    两人来到了一家酒楼,温辰屿点了几道楚垂容喜欢吃的菜。

    楚垂容看着满桌的美味佳肴,却没有一点胃口。

    温辰屿看出了楚垂容的心不在焉,便问道:“怎么了?不合胃口吗?”

    楚垂容摇摇头,“不是,我只是……”

    “我知道。”温辰屿打断了楚垂容的话,“我知道你还在想言玉的事情。”

    楚垂容没有说话,只是低下了头。

    “容儿,“温辰屿温柔地说道,“我知道你心里很难受,但是,你不能一直活在过去。你应该向前看,去寻找属于你自己的幸福。”

    楚垂容抬起头,看着温辰屿真诚的眼神,心中充满了感动。

    “我知道,可是……”楚垂容哽咽着说道,“可是我忘不了他。”

    “我知道你忘不了他,“温辰屿说道,“但是,你也要明白,他已经不是以前的言玉了。他已经变了,变得不再是你认识的那个言玉了。”

    楚垂容沉默了,她知道温辰屿说的是对的,可是她就是无法接受。

    “容儿,“温辰屿继续说道,“我知道你很难接受这个事实,但是,你必须接受。你不能一直活在过去,你应该向前看。”

    “我知道。”楚垂容点点头,强忍着不让眼泪掉下来。

    “好了,不要再想了。”温辰屿温柔地擦去楚垂容眼角的泪水,“你应该多吃点东西,这样才有力气面对以后的生活。”

    楚垂容点点头,拿起筷子,开始吃饭。

    温辰屿看着楚垂容吃饭的样子,心中充满了怜惜。他知道,楚垂容的内心深处,还是爱着言玉的。

    但是,他也知道,他们之间已经不可能了。

    吃完饭后,温辰屿送楚垂容回了府。

    “温辰屿,“楚垂容在门口停下了脚步,转头看着温辰屿,“谢谢你。”

    “傻瓜,谢什么。”温辰屿笑了笑,“你早点休息吧。”

    楚垂容点点头,转身走进了府里。

    温辰屿看着楚垂容的背影,心中充满了担忧。他知道,楚垂容的内心深处,还是爱着言玉的。

    但是,他也知道,他们之间已经不可能了。

    温辰屿叹了口气,转身离开了。

    楚垂容回到自己的房间,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言玉的话一直在她的耳边回响,她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相信他。

    她想起以前和言玉在一起的点点滴滴,心中充满了甜蜜和痛苦。

    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她不知道自己该何去何从。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了一阵敲门声。

    楚垂容起身,打开门,看到言玉站在门外。

    “言玉,你怎么来了?”楚垂容惊讶地问道。

    言玉没有说话,只是径直走进了房间,一把将楚垂容抱在了怀里。

    “容儿,我爱你。”言玉在楚垂容的耳边轻声说道。

    楚垂容愣住了,她没有想到言玉会突然说出这样的话。

    “言玉,你……”楚垂容想要说什么,却被言玉打断了。

    “容儿,我知道我以前做错了很多事情,但是,我现在已经知道错了。请你再给我一次机会,让我好好爱你,好吗?”言玉哀求道。

    楚垂容看着言玉真诚的眼神,心中充满了矛盾。

    她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相信言玉,她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再给他一次机会。

    就在这时,房门突然被推开了,温辰屿走了进来。

    温辰屿看到言玉抱着楚垂容,脸色顿时变得铁青。

    “言玉,你在这里干什么?”温辰屿怒声问道。

    言玉的手指微微发颤,将楚垂容的耳垂攥得发疼。楚垂容脖颈间散落的发丝被他呼吸喷薄的热气撩起,在烛光里泛着细碎的光,那枚珍珠耳坠正随着她急促的脉搏轻轻摇晃。

    温辰屿的佩剑横在两人之间时,楚垂容才惊觉自己正陷在言玉滚烫的怀抱里。她踉跄着后退半步,后腰撞上雕花木床,发出一声闷响。

    “你个贱人!”温辰屿的剑尖几乎抵住言玉咽喉,“当年用她换你命的时候,怎么没见你这般求情?”

    言玉瞳孔骤缩,喉结滚动着咽下一口腥甜:“温辰屿,你别欺人太甚!”

    “我欺人太甚?”温辰屿冷笑一声,剑柄重重砸在桌上,“你配吗?”

    楚垂容忽然注意到言玉袖口露出的半块刺青——那分明是侯府家主的蟒首纹样。她心头剧震,记忆如潮水般涌来:那年深秋,也是这样阴云密布的夜晚,十二岁的她蜷缩在柴房角落,看着言玉将偷来的翡翠镯塞进梁流徽手里。

    “够了。”楚垂容突然开口,声音像浸了冰的刀片,“言玉,你走吧。”

    言玉猛地抬头,发现楚垂容正死死盯着自己右手。他下意识攥紧袖口,却在触碰到什么冰凉物件时僵住——那枚被他藏在袖中的珍珠耳坠,此刻正硌得掌心生疼。

    “这是你当年戴过的。”言玉颤抖着举起珠串,“我…我特意保留下来的……”

    温辰屿突然暴起,剑锋劈开言玉的衣袖。珍珠滚落在地的脆响惊飞了窗外的乌鸦,楚垂容看着那枚耳坠在月光下泛着冷光,忽然想起辛者库受刑时的场景:掌嘴的铜鞭抽烂了脸颊,掌心的血珠……

    言玉松开楚垂容,转身面对温辰屿,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笑意:“温将军这是在质问我吗?容儿是我的未婚妻,我来看她有什么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