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卿之前已和大家谈及过此事,但我认为你们所做的一切,罗浮远远无法回报。
故此,我代表罗浮云骑军,送给诸位一枚象征’结盟之谊‘的玉兆。
景元侧身,露出身后桌面上的两片青色玉器。
星稍加打量,心生好奇。
难道,是小说或游戏中的摇人道具?
奇妙又贴切的比喻,听得景元不禁一笑。
嗯,可以这么说。
数千年前,联盟成立时,诸仙舟共盟一誓,并铭刻玉兆盟载为证。
天地荒灭,不渝此誓。
这枚玉兆也是如此,记录着罗浮云骑对列车团的承诺。
同时它也是一枚信标——握紧它,就会向我手中成对的玉兆送出消息。
无论银河浩瀚,苦旅迢迢,罗浮仙舟都会赶来与列车汇合,完成各位所托。
闻言,三月七诧异不已。
哇,这礼物还真是下了血本啊。
星眉头一挑:一支穿云箭,千军万马来相见,想想还挺酷,牌面这块也拉满。
见她跃跃欲试的表情,景元有些汗颜,不得不提醒。
如此重要的东西,请不要为了微不足道,或违背盟谊的事情而擅用,这点大家能理解吧?
理解理解,咱们包懂的,对吧阿星?
三月七久违地朝星发出一击轻肘。
星熟稔探掌,精准接住她的牢肘,一脸严肃作出保证。
那必须,如此珍贵的谢礼,非紧要时刻当然不能乱用!
听景元语气,这可是能够摇来整艘罗浮的信物。
她当然知道轻重。
卡芙卡他们兜那么大个圈子,该不会就是想让列车团…从将军手里得到它吧?
星突然想到了什么。
从结果上来说,事实如此,不过——
景元点点头,随后话音一转,表情更为严肃。
无论这是否为星核猎手的剧本,诸位对罗浮的援助,都是不容质疑的事实。
请不要为此觉得受之有愧,并非列车团欠罗浮什么,而是罗浮亏欠列车团许多。
万幸伶舟兄有惊无险归来,否则,景元实在无颜面对诸位。
瓦尔特:言重了,要不是将军不惜违反仙舟禁令,让伶舟接触建木的力量。
即便日后有醒来的机会,对我们而言大概率是遥遥无期。
景元笑了笑:不言重不言重,要论因果关系,那我也有话可以说的。
若非诸位与伶舟兄到来,罗浮将损失惨重甚至坠毁,到那时,我连违反禁令的机会都没有。
星:将军是个实在人,那我们就不套,收下这枚结盟玉兆了。
她取走一半玉兆,交由瓦尔特收起。
景元目光偏转,落在一言不发的青年身上。
丹恒。
…将军请说。
我奉十王司的诰谕,赦免对你的流放令,从此刻起,你可以自由在罗浮之上来去。
三月七一听,替丹恒感到开心。
好耶!
景元:不过我要提醒你,丹枫的罪孽牵扯深远,有些人的想法,如同鳞渊境的潮动。
他们绝不会随一纸命令,轻易改变对你的看法。
我只能保证你的来去自由,却无法保证你的安全,这点还请你理解。
丹恒:我明白。
星若有所思,忽然问道:
要是我们遭人寻衅滋事,出于正当防卫时故意不小心把人打残,应该不会被云骑军抓吧?
三月七眼角一跳,又给了她一肘。
你这家伙…故意的还是不小心的?
为什么要在不小心前面加故意两个字,真的是……
景元没忍住,眉眼微弯地发出爽朗轻笑。
星姑娘说得不错,罗浮为仙舟中最自由的星舰,欢迎远道而来的每一位异。
更遑论,列车团还是罗浮最为尊贵的人。
若有不长眼的东西,胆敢因私挑衅贵,甚至做出更过分的行为——
贵们因此出手自卫,完完全全是正当举措。
换谁在受到…生命威胁,都会雷霆出手反击的,对罢?
对上景元那意味深长的眼神,星笑着眯上双眼。
小狐狸一样的可爱表情,令玩家有种幻视伶舟的既视感。
当然,说得太对啦景元将军。
三月七头顶冒起几个大问号,视线扫过景元与星,感觉大脑痒痒的。
怎么感觉阿星刚才的表情,很有几分腹黑……
景元:送完礼,完成对丹恒的承诺,心情轻松不少。
本想念两句诗助兴遣怀,可惜我不像符卿饱学,还是算了吧。
诸位贵可随意在罗浮游玩,景元还有要事在身,就不多占用各位时间了。
星:好说,将军您忙哈,告辞。
景元:彦卿,送送贵。
……
在彦卿的领路离开神策府,三月七这才瞪了星一眼。
哎,你刚才跟将军打什么哑谜?
什么哑谜,别乱说,那可是开诚布公的友好交谈。
星笑吟吟反驳,慵懒地伸了个腰。
伶舟恢复记忆醒来,虽然过程比较…但结果是好的就行,心情一片晴朗。
…能不能学学伶舟,别卖关子。
呃……
星关爱地看了眼小三月。
将军意思很明显了,可能会有一些不长眼的东西,上门找丹恒麻烦。
我故意那么说,暗示咱们可不是那种闷头吃瘪的主,想看看将军的态度。
然后你看见咯,将军直接给了咱们保障,只要是‘正当防卫’,谁敢来找丹恒麻烦,必叫他大败而归。
丹恒知晓星在为自己博取免死金牌,心底一暖。
过去的事情就过去吧,我们终究是人,能不起冲突就不起冲突,免得双方难做。
星挑眉:换而言之,真起冲突就可以往死里打了,是这意思吧?
……
丹恒一滞,眼底闪过无奈。
…嗯,我是丹恒,不是丹枫,找我丹恒麻烦的人,以眼还眼,以牙还牙。
星故作老成地拍拍丹恒肩膀,一副这样就对了的表情。
“爷这波操作满昏!”
“爽到了。”
“咱们可是景元元的恩人兼贵,遇事当然不能窝囊受气。”
“不是自己的问题凭什么龟,就该狠狠抽对方口牙,又不是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