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卫家，卫瑾总觉得今天的气氛有些不对劲。偌大的庄园安静得出奇，连平日里总能听到的鸟叫声都消失了。花园里的玫瑰娇艳欲滴，却散发着一种诡异的气息。
“妈妈？”卫璃推开房门，却发现房间里空无一人。窗帘被风吹起，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阴森。
房间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卫瑾的心猛地一沉。他快步走进房间，目光扫过每一个角落。
就在这时，一个衣衫褴褛的人影突然从角落里冲了出来。那人浑身是血，面容扭曲，充满恐惧。
“救命！小瑾救我！”那人声音嘶哑，像是经历了极大的痛苦，“你妈妈疯了！她不是人！”
还没等卫瑾反应过来，一道人影闪电般冲出，手里的刀在灯光下泛着寒光。血珠飞溅，在墙上留下斑驳的痕迹。
柳惜山的脸上带着诡异的笑容，手起刀落，那人瞬间倒地。鲜血顺着地板的纹路蔓延，染红了卫璃的鞋尖。
“柳…柳院长？”卫瑾下意识挡在卫璃面前，声音因震惊而微微发颤，“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柳惜山慢条斯理地擦拭着刀刃，目光阴冷地看着兄妹俩。他的动作优雅得不像个杀人凶手，反而像是在进行某种仪式。
“既然你们来了，不如一起陪我玩个游戏？”柳惜山的声音温柔得令人毛骨悚然，“你们的母亲已经等不及要见你们了。”
卫瑾感觉到身后的卫璃在发抖，他握紧了妹妹的手，试图给她一些安全感。但他自己的手心也全是冷汗。
房间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只有窗外的风声在低语。柳惜山手中的刀反射着诡异的光，像是某种不详的预兆。
就在这时，一阵熟悉的脚步声从走廊传来。卫瑾的心跳漏了一拍，那是他再熟悉不过的声音。
“孩子们，你们回来了？”温柔的声音响起，却让兄妹俩的脊背发凉。
他们的母亲站在门口，脸上带着慈爱的笑容。
明河中学美食街上人来人往，各色小吃的香气在空气中交织。油炸小食的滋滋声、烤肉的焦香、卤味的浓郁，混合着叫卖声此起彼伏。
柳烟漫步其间，目光不经意扫过街边的各个店铺。远处，邱经和沈清峰两人正站在一家米粉店门口，一人手里端着碗粉，争论得面红耳赤。沈清峰手舞足蹈，差点把粉洒出来。
“这不是柳烟小友吗！”沈清峰眼尖，一把将手中的粉塞给邱经，朝她热情招手，脸上的笑容像是遇见了多年未见的老友。
柳烟微笑颔首，步履轻缓地走近，“两位大佬午安。”
“来这儿学习啊兄弟？”沈清峰眉飞色舞，“必须来蹭我俩的课堂。我专攻玄学命理，他教考古，都是龙城大学的。”说着还不忘用手肘捅了捅身边的邱经。
“不是，陪小老弟参加测验。”柳烟轻声解释，语气平和。
沈清峰立刻来了兴致，“考什么？需要我们帮忙指点一二吗？老赵在考古方面可是一把好手，我对易学也略知一二。”
“幼升小选拔。”柳烟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笑意。
沈清峰尴尬地摸了摸鼻子，脸上的褶皱挤在一起，“如今小学入学都卷成这样，我这把老骨头是真跟不上时代了。”他摇头晃脑，一副感慨万千的模样。
“柳大师！”邱经把粉往桌上一放，三步并作两步跑过来，脸上写满惊喜，“真是缘分啊，上次在湘西一别，就再没见过。”
柳烟礼貌地点头，“不打扰两位讨论学术了，我先告辞。”她转身欲走，目光掠过街边的行人。
“别急着走啊！”沈清峰一把拦住她，指着店面，“这碗粉绝绝子，我请。老板，再来三碗！”
柳烟婉拒，“刚吃过了，谢谢。”她停顿片刻，又想起一事，“对了，你们认识宁韵吗？龙城大学的天文学教授。”
“龙城最年轻的教授？”邱经眼前一亮，随即又露出遗憾之色，“久闻大名，可惜没见过面。听说她的天文预测准确度极高，连NASA都邀请过她。”
柳烟若有所思。自从湘西回来，宁韵一直没联系她，想必是太忙了。她记得宁韵说过要请她吃饭，但一直没有下文。
邱经的手机突然响起刺耳的铃声，打断了柳烟的思绪。他接起电话，脸色骤变，“什么？郭副院撞车入院了？他夫人跳楼？”声音中充满震惊。
“梁婷呢？”他追问，手指不自觉地握紧手机，“失踪了？！”
柳烟心头一紧。她记得梁婷的面相并非短命之相，眉骨饱满，命宫明亮。不过命运多变，即便是最强的玄学师也只能推测最大概率的未来。
“两位道友请便。”柳烟轻声道别，转身离开了喧嚣的美食街。
带着容祈又逛了会儿，柳烟来到明河中学接柳芽。校园里安静得出奇，只有树叶沙沙作响。校长助理小陈将她们引到休息室，房间布置简单但整洁。
“还要一个小时才考完。”小陈恭敬地说，为柳烟倒了杯温水。
柳烟百无聊赖地瘫在沙发上，目光漫无目的地扫视着房间。
“师父，吃瓜子。”容祈递来一包焦糖味瓜子，小脸上带着天真的笑容。
柳烟一愣，她明明带的是绿茶味的，“你从哪拿的？”
“那个柜子，上书随便拿。”容祈指着角落的一个柳质柜子，上面贴着一张纸条。
柳烟看过去，分明写着“教职工自取”四个大字。她无奈地摇摇头，这个小徒弟总是这么不按常理出牌。
小陈赶紧说：“柳烟小姐请随意，想要什么我马上去买。”他的态度越发恭敬，显然已经知道了柳烟的身份。
休息室里的时钟滴答作响，一个小时很快过去。校长陪着柳芽进来，滔滔不绝地夸赞：“天才啊，从未见过如此聪慧的孩子...”他的脸涨得通红，激动得手舞足蹈。
柳芽尴尬地躲避着校长的唾沫星子，小脸皱成一团。
“芽芽，考得怎么样？”柳烟问，语气温和。
“一百分！”校长抢着回答，眼睛都笑眯成一条缝，“我从教这么多年，第一次见到这么优秀的学生！”
柳烟狡黠地说，“那比起慕明玉呢？”她故意问道，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校长的笑容瞬间凝固，额头沁出冷汗，“那个...慕三爷上学时我还不在这里...”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几乎听不见。
正要离开，柳烟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来电显示是欧文辰。
“柳大师承认散布谣言是为了生意，背后是梁东辉副院长。但蒲家今早...”欧文辰的声音透着疲惫，似乎已经很久没有休息。
“梁婷呢？”柳烟追问，心中涌起不祥的预感。
“确认死亡，尸体缺失心脏。”欧文辰的声音沉重得像是一块巨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