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文辰认真道:你的能力很特殊,可以帮上大忙。
柳烟摆摆手:我可没兴趣抓坏人。
欧文辰还想说什么,慕明玉突然插话。她不去。
两人又剑拔弩张地对视起来。柳烟无奈,只得下了逐令。
送走欧文辰,她长出一口气。真是个漫长的夜晚啊。
慕明玉冷冷道:你太大意了。
柳烟耸耸肩:难得有人愿意学,总要给点机会嘛。她看向柳芽,笑道:学到了什么?
柳芽兴奋地比划着:姐姐画符真厉害!
柳烟揉揉他的头:好好学,以后你也行。
她转头看向柳芽,小家伙已经睡熟了。柳烟轻轻为他盖好被子,心中涌起一股暖意。无论这个世界多么复杂,至少她还有个可爱的弟弟。
慕明玉的身影出现在门口,柳烟抬头看他。大徒弟,你还不睡吗?
慕明玉沉默片刻,开口道:你太轻信别人了。
柳烟笑了笑:有时候,信任也是一种力量。
慕明玉欲言又止,最后只是摇摇头,转身离去。
柳烟立于石桥下,阳光洒在她的身上,映出一道修长的影子。她微闭双眼,心中默默推演今日的运势。柳芽安静地坐在一旁,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的师姐。
突然,一阵喧哗声打破了宁静。
天下第一神算子来啦!快来算命啊!唐武的嗓音响彻四周。
柳烟睁开眼,无奈地看着热情过度的唐武。你今天怎么这么积极?
唐武咧嘴一笑,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大师,我想跟您学点本事。
柳烟轻轻摇头,玄学之道,非人人可学。你还是安心做你的富二代吧。
话音未落,杨玉芳挤到跟前,满脸焦急。大师,多亏了您啊!我那外甥检查出早期肝癌,幸好发现得早。
柳烟微微颔首,心中却有几分不安。她并不想被人过分依赖。
杨玉芳从怀中掏出一个红包,执意要塞给柳烟。大师,这是我们全家的一点心意。
柳烟连连摆手,杨大妈,这使不得。
可杨玉芳却不依不饶,硬是将红包塞进柳烟手中。大师,我还有一事相求。她压低声音,神神秘秘地说道。
她从兜里掏出一张照片,上面是一对年轻男女。这是我外甥和他同事,您看看,他俩有没有姻缘?
柳烟接过照片,仔细端详。照片中的男子眉目清秀,女子笑容温婉。她闭目沉思片刻,缓缓开口:姻缘一事,难以言明。但若真心相待,终会有好结果。
杨玉芳面露喜色,连连点头。大师果然高明!
柳烟暗自叹息,世人总爱将希望寄托于虚无缥缈之事。她正欲开口,却见一个衣着光鲜的中年男子匆匆跑来。
大师,救命啊!那人一把抓住柳烟的手,满脸惊恐。
柳烟皱眉,轻轻挣脱他的手。这位先生,有何事相求?
那人喘着粗气,眼中满是惶恐。大师,我、我见鬼了!
此言一出,周围顿时响起一片惊呼。柳烟却神色不变,淡淡地问道:何以见得?
那人颤抖着说:昨晚我加班到很晚,回家时,在电梯里看到了一个奇怪的人影。那人影飘忽不定,转眼就消失了!
柳烟闭目沉思片刻,随后睁开眼,说道:先生可曾得罪何人?
那人一愣,随即苦笑道:我是做生意的,难免得罪些人。
柳烟轻叹一声,冤有头,债有主。先生怕是做了亏心事。
那人面色大变,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
柳烟从袖中取出一枚铜钱,轻轻一弹,铜钱在空中旋转。叮的一声,铜钱落地,柳烟俯身拾起。
三日内,先生需向曾经亏欠之人道歉赔偿,方可化解此劫。她淡淡地说。
那人如蒙大赦,连连点头,多谢大师指点,我这就去办!说罢,他塞给柳烟一叠钞票,匆匆离去。
柳烟看着手中的钱,眉头微皱,终究还是收了起来。她转身对柳芽说:今天就到这里吧,我们回去。
柳芽点点头,跟在柳烟身后。两人刚走出没几步,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
柳烟!
柳烟回头,只见欧文辰快步走来,脸上带着歉意。昨天的事,我真的很抱歉。
柳烟摆摆手,警察叔叔,你已经赔偿了,不用再道歉了。
欧文辰苦笑道:我知道你可能还在生气,但我真的想学好画符。你能不能再教我一次?
柳烟看着欧文辰诚恳的眼神,心中不禁有些动摇。她沉默片刻,终于开口:好吧,不过这次我们得换个地方。
欧文辰眼前一亮,太好了!你说在哪里都行。
柳烟转向柳芽,你先回去吧,我晚点回来。
柳芽点点头,乖巧地离开了。
柳烟带着欧文辰来到一处僻静的公园。她从包里拿出符纸和朱砂,开始教授欧文辰画符的要领。
画符最重要的是心神合一,不能有丝毫杂念。柳烟认真地说。
欧文辰聚精会神地听着,不时点头。他小心翼翼地拿起毛笔,开始在符纸上描绘。
柳烟在一旁观察,不时出声指导。笔画要流畅,不要犹豫。
随着时间流逝,欧文辰的动作越来越熟练。终于,他画完了一张符。
我画好了!欧文辰兴奋地说。
柳烟接过符纸,仔细检查。她惊讶地发现,这张符竟然没有任何问题。
不错,柳烟赞许地说,看来你还是有天赋的。
欧文辰闻言,脸上露出欣喜的笑容。真的吗?太好了!
柳烟静坐于长街一角,目光如水般平静。她身着素雅青衣,手持一把折扇,轻轻摇曳。路人纷纷驻足,悄声议论这位看似年轻却气质不凡的算命女子。
人群中,一位秃顶的中年男子神情焦虑,纠结良久后终于走上前来。大师,我想算算我儿子的学业。这孩子实在不让人省心啊。他将准备好的生辰八字和照片递给柳烟,恳切地说,我只希望他能上个大学,花多少钱我都愿意。
柳烟接过资料,仔细端详片刻。从八字看,令郎学业一直受阻。他已经复读三年了吧?
男子神色一滞,眼中闪过一丝尴尬。柳烟继续道:恕我直言,以他现在的成绩,考上大学怕是难如登天。您心里应该很清楚,为何还要执着于此?
陈国荣叹了口气,做父母的,都希望孩子有出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