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倚风接到岳琦发来的这条消息时是愣住的。
再看到发过来视频中,有几只下肢瘫痪的小鼠在置入式电刺激的作用下,下肢肌肉群明显出现抽动,甚至有些能做出简单的动作。
Y∶但是也有几只小鼠承受不住刺激死掉了,风险还是很大的。
金风玉露∶解决方法很简单,根据患者损伤部位进行脊髓高位精准电极植入,并定制个性化电刺激参数,具体我会去教你。
这次实验称不上完全成功,这段时间你先整理好实验数据。
岳琦看着几只死去的小鼠,又看了看那几只还在挣扎的小鼠,有些气馁。
她生活中是一个稳重的人,但在攀登医学顶峰这件事上,她做不到稳重,但很明显,急于求成的结果就是侥幸的成功。
医学伦理学要求对待实验动物要最小化疼痛和痛苦,她看着那些小鼠,很明显她并没有完全做到这一点,心里很不是滋味。
“叮咚。”
手机屏幕亮起。
是前辈发来的一条消息。
金风玉露∶你已经做的很好了,第一次自主实验能达到这种效果已经很不错,但还需谨慎再谨慎。
岳琦看着那些文字,感动之余心里又重新燃起了信心。
Y∶我会的。
叶露薇已经洗漱完出来,就看到江倚风捧着手机靠在那里笑,她靠了过去。
“笑什么呢?”
“没什么。”他将手机翻转,“就是看一些萌娃的视频。”
他手速很快,一瞬间就从聊天页面切换到了短视频app,没想到第一个推荐视频竟然是个萌娃。
小丫头扎着朝天揪,一双大眼睛眨啊眨的。
叶露薇看着屏幕,点了点头,“是挺可爱的。”
他松了一口气,还好推荐视频是萌娃,这要一推荐是个擦边跳舞女……
他都不敢想自己老婆会是什么表情……
“你脸上好干,涂点精华水吧。”
叶露薇说着将刚用过的精华水打开,递了过来。
“怎么用?”
“你不会?”她狐疑的看着。
“大男人哪懂得这个。”江倚风眼神坚毅,不似在说谎。
“你就涂在手心,然后……”
叶露薇还没教呢,他就把脸凑了过来,意思很明显,你来给我涂。
这小子倒是越来越懒了,连护肤都懒得护了?
算了,他一天天也挺累的,帮他涂一涂也没什么。
叶露薇想着,伸出涂满精华水的小手给他擦了起来,擦完又拍拍,小心又温柔。
“你在骗我。”她哼了一声。
“我怎么骗你了?”
“哪有人不会涂的,你就是骗我伺候你。”
江倚风咧嘴笑,“干嘛,不愿意伺候我?”
叶露薇戳了戳他高挺的鼻梁,“我可没这么说。”
“那就是愿意伺候我?”
话音刚落,两片嘴唇就被小手捏住,她警告∶“小嘴巴,闭上。”
好好的一张嘴,被她一捏成了鸭子嘴,看上去说不出的滑稽,叶露薇眉眼弯弯,使坏般的扯了扯。
不说话的时候,还是蛮可爱的。
给他涂完后,两个人躺回了床上。
两个人本来都有睡前看书的习惯,但自从睡在一起后,好像这个习惯一下子就没了。
最开始都是百无聊赖的躺着,各自看各自的手机,接着不知道是谁的小手不老实,戳对方一下,纷争便开始了。
打打闹闹是每对情侣睡前的日常,直到某一方求饶才会结束。
像他们两个,一直求饶的是叶露薇,她属于又菜又爱玩的那种,每次被江倚风掐住腰间的痒痒肉就立刻束手无策,哭笑着求饶。
“你就会挠我痒痒,就不能有点其他的!”
她落败后控诉,忽然想到了一个主意,她双手护住了腰,夹紧了胳膊,将所有的痒痒肉尽数藏住。
“这样你就没办法了。”
叶露薇得意的笑着,一双眼眸中的挑衅意味正浓。
“你确定?”江倚风只是一眼,就精确找到了破解之法。
“你试试。”
她说着,还挑衅的蛄蛹了两下。
“啧……”江倚风摇了摇头,只是一个伸手,就轻松捏住了某处。
叶露薇脸上的得意面具瞬间破碎,她伸手抓住那只不老实的手,“你,你这是耍赖!”
“你自己说的没有弱点。”
“我呸!你不正经!”
江倚风一脸好笑,“在自己老婆面前正经才是不正经吧?”
叶露薇一时哑言。
坏了,打不过他就算了,说也说不过他了。
今晚战绩,零胜二负。
难道我叶某人注定要被他压在下面没办法翻身吗?
不行,她必须反抗!
江倚风看着她的大眼睛骨碌碌转,当时就知道这丫头肯定没安好心,在她张嘴要咬的一瞬间,伸手学着她刚才的动作把她的嘴捏成了小鸭子。
他看着懵了的叶露薇笑∶“小嘴巴。”
闭上。
好了,今晚战绩,零胜三负。
叶露薇气鼓鼓的靠回了床头。
看着她快要气成小河豚了,江倚风觉得人怎么可以幼稚到这种程度,抬手把手伸了过去,搭在了她的唇边。
“好啦,不欺负你了,咬一口撒撒气。”
再不让她占点便宜,某人怕不是今晚都睡不着了。
叶露薇眨了眨眼,嘴巴一下子张得好大,瞄准他的后背就要咬下去。
这一下咬下去,怕是会很痛哦,江倚风本能的蹙起了眉。
就在他准备迎接这一口重咬的时候,落在手背上的却是轻轻一吻。
叶露薇甩掉他的手,“我可不需要你的可怜,总有一天我会靠实力把你压在身下!”
“压在……身下?”
“对!”
江倚风抿嘴笑了起来。
换来的是一句嫌弃∶“干嘛笑的这么猥琐?”
这丫头还是太纯洁,看样子没了解过那些有的没的,算了,可不能带坏她。
他重重点头,“没什么,我期待被你压在身下的那一天!”
叶露薇听不出他话中莫名的意味,还天真的以为是在讥讽她。
她晃动着胳膊,做出警告之势,“到时候我会变得超厉害,让你连求饶的机会都没有!”
江倚风已经听不下去了。
救命,这话怎么越听越不对劲。
他捏着手指,连连点头,“好好好,你最好是能让我求饶。”
或许三十多岁我会求饶,但我才二十多,谁求饶还不一定呢!
他心里这样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