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孙俩正说着话,女人从里屋走了出来,她扶着门框,一步一步向他们走来,破旧的衣服穿在她身上,丝毫没有阻挡住她的艳丽风情。
她好奇地打量着一切,阿婆马上上前扶着她,让她坐到凳子上,顺手把孙子给她的食物递给了她,女人端起碗,盯着里面的食物,左看右看,并没有吃,而是疑惑着看着阿婆。
阿婆笑着说:“饿了吧,姑娘,快吃吧!”
阿婆有些心疼这个姑娘,见她没有吃只是看着她,心里感叹:“哎,可怜的姑娘,遇到坏人,能活着算不错了!”
女人听了阿婆的话,伸手在碗里抓了点食物放进嘴里,然后她感觉不好吃,又吐了出来,看着阿婆,年轻的汉子也羞红了脸,有点不知所措。
阿婆有些窘迫地解释道:“寨子里穷,你等等,我去给你做点好吃的!”
年轻的汉子看着她,一时间有些愣神,这时女人也转过头来看他,仔细打量了一下,然后笑了。
这一笑让男人感觉整个屋子都亮堂起来,她笑起来太好看了,汉子感觉有些不好意思,低头吃自己的饭,不敢再看女人一眼。
旁边做饭的阿婆看着这一切,心里十分高兴,这女人虽然遭了难,但配自己的孙子应该没问题,虽然看着有点呆傻,但能传宗接代就好。
她拿出了珍藏许久的腊肉,不一会儿,饭菜做好,端到了女人面前。
看着碗里的东西,女人伸手去抓腊肉,放到嘴里,勉强咽了下去,然后不再吃,转过头看向年轻汉子的脖子。
阿婆更窘迫了:“这肉时间有些长了,明天,明天我给你做好吃的!”
女人没有说话,只是盯着汉子的脖子看,阿婆很高兴,这是看上自己孙子了,如果能成,无论如何自己也要去往山洞,绝不能耽误孙子的好事。
吃过饭后,汉子腼腆地走回自己的小屋,他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的睡不着,脑子里都是这个陌生的漂亮女人。
女人被阿婆安排进了一间屋子,还拿出她给孙子新做的被子,然后回到自己房间,对着油灯又开始给孙子缝补。
夜慢慢地深了,阿婆刚躺下休息,好像感觉那女人从自己的房间走了出来,去了孙子的房间。
年轻的汉子本来没睡着,脑子里思绪万千,然后发现自己的房门开了,那个漂亮的女人,扶着门框就那么走了进来,门也没关,女人看着他笑了起来,男人眼睛发亮很高兴。
男人非常兴奋和开心,好多苗寨有走婚的习俗,这种事只要男女双方情投意合,并不会招人耻笑,相反会引来羡慕,对于这么一个漂亮的一塌糊涂的女人主动来投怀送抱,他不兴奋是假的。
他坐起身把身上为数不多的衣服通通扔掉,微笑着看着面前的女人,他看着女人一步步走来,他张开双臂,抱住了那柔软的身体,女人的头往他脖子上靠,男人笑容马上凝固了,他想喊但喊不出来了,浑身抽搐着,手脚开始乱蹬。
阿婆听到动静也开心的笑了,闭上眼,感谢祖宗保佑。
没过一会儿,她听到孙子房间里传出了艰难痛苦的声音,然后就没了动静,安静得吓人,一点声音都没有了。
阿婆觉得奇怪,感觉不太对劲,她走出房间,孙子的房间门没关,阿婆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走近一看,看到了可怕的一幕,那陌生的女子正咬着自己孙子的脖子,她在吸孙子的血。
本能地想惊呼,但那个女人已经转过头来看她,她看到了一双竖瞳。
然后,她就呆呆地站在那里,宛如行尸走肉。
女人放开了汉子,舔了舔嘴唇,心满意足的看了看阿婆,她本来只想跟着男人学习一下如何做一个人,但阿婆不断用食物刺激她,让她无法再克制本能。
女人绕过阿婆摇摇晃晃地出了院子,在夜色中向寨门外走去。
这时候,寨子里的人基本上都已经睡了,年轻汉子回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很晚了,只有少部分人看到他扶着一个女人回来。
汉子只是礼貌地和人打了招呼,并没有说什么,只看见那个女人十分的奇怪,头发把脸挡的死死的,身子披着男人的衣服,双腿还光着。
他们好奇这个女人哪里来的,但也只是把这份好奇心藏在心底。
女人摇摇晃晃地走出山寨,向深山走去,慢慢地消失在了夜色中。
天亮了!
有早起的邻居看见他们家的院门开着,房门也开着!
寨子里人不多,都相互关照,相处的十分融洽!
大多靠采药为生,家里男人时常不在,这让留在寨子里的女人们承担了大部分的家务和农活。
看到这种情况,一个邻居大婶走了进去。
但当她走进屋子时,看到了可怕的一幕,惊恐地跑出院子,高声呼喊起来。
她的声音引起了寨子的骚乱,很多人走出了家门。
邻居大婶还在浑身发抖,面色苍白,指着院子说不出话来,显然已经害怕到了极点。
有男人们看她这样就走进去查看情况,但很快跑了出来,弯下腰开始呕吐。
这时里老来了,看面容他像是一个中年人,但生活的磨难让他的鬓角已经花白。
他沉稳地走进屋子里,看到了让他惊恐的一幕:只见年轻汉子一丝不挂地躺在床上,身体几乎已经变成了干尸。
阿婆则呆呆地看着床上的孙子,一动不动,就像是一块木头,族长先小声的呼喊然后又推了推她,阿婆也丝毫没有反应。
他赶忙让人把阿婆拉走,然后紧闭房门,不让人靠近,出了这种事他随即让人去巫寨请人过来,只有巫师们才能解决这种诡异的事。
这太不正常了,一个大活人转眼间就变成了干尸,让他感到恐怖。
有寨子里的人过来告诉他,昨天他亲眼看到汉子带着一个女人回来,但那个女人如今不在了,今天汉子就变成了干尸,一定发生了什么他们不知道事情,但肯定的是,那个女人绝对跟这件事有关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