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云面对这只公鸡,只觉得一头雾水。
觉得它表达欲特别的强,貌似总想着叫上两句。
可是自己这样按着一只公鸡也没办法行动,突然想起来蒲松琴可以和动物沟通,于是对着身后的队员比了一个手势。
很快一名警员悄声地来到洛云的身边,接手了这只公鸡,然后退了出去,送到了警车处。
“咯!咯!咯!咯!咯!咯!”
喂!那个人呢!
别躲着不出门,我知道你在家!
说好的一包面包虫,连鸡都骗,没天理!
当蒲松琴看到这只吵闹的公鸡的时候很是无语。
这时候黄貂也从蒲松琴的肩上跳了下来,给了公鸡一爪子。
公鸡被打得晕乎乎的,瞬间安静了不少。
小麻雀骗我!他也没说有黄皮子啊!
对于所有禽类来说,黄鼬都是可怕的存在,黄鼠狼吃鸡更是经典流传的俗语。
蒲松琴从这只吵闹的大公鸡的只言片语之中,摸清了前因后果。
黄鼬继续给蒲松琴当翻译。
鸡兄,你被那小麻雀崽子给骗了,我们承诺给它两包面包虫,他却只给你一包,还让你跑腿。
随后,浦松琴就从一只鸡的脸上看到了震惊。
原来动物办事,也会层层剥削啊?
为了抚慰这只公鸡受伤的心灵,蒲松琴当即承诺,也会给他与小麻雀一样多的奖励,这只公鸡才算是平复了心情。
反正面包虫也不贵,花鸟市场按斤称,作为给禽类的奖励正合适。
不过洛云他们小队都已经靠近厂房了,浦松琴不确定这只公鸡能提供信息还是否有用。
既然来都来了,还是听一听吧。
从公鸡的嘴里叙述,经常蹲守在厂里的人有五六个人,他的主人就是其中之一。
还有一些人常常开车过来,但是不进门,只是接手递过去的黑色笼子。
蒲松琴猜测,这些接手的人,就是往外运货的人。
如果厂里的常驻伙计只有五六个,洛云他们应该能应付得过来。
只是如果能有更详细的地图就好了。
于是蒲松龄琴找小袁要来了笔和纸,按照公鸡的记忆和思路,大致描绘了一下那伙人藏身的地方。
画好之后,她想请小袁帮她送给洛云警官,希望对他们的行动有所帮助。
小袁刚才就在警车旁,看着蒲松琴和这一只鸡,一只鼬来回地沟通,很是惊讶。
“蒲小姐,你会和动物沟通吗?”
“今天我们还听洛队说,他们小区物业有个漂亮的女孩儿会和宠物沟通,我们以为他吹牛呢!不会说的就是您吧?”
蒲松琴听到洛云对自己描述,脸有些发烫,谦虚道。
“会一点儿。”
小袁接过蒲松琴画的一张简易版的地图,上面标注着厂房里面的重要位置,眼睛都发亮。
“蒲小姐,这是这些动物告诉你的吗?太神奇了!”
小袁赶紧将纸卷起来,准备趁着夜色,洛队还没行动的功夫给他们送过去。
“蒲小姐,张小姐,你们先在这儿等一下,我估计洛队他们要等完全天黑,敌人放松警惕了才会行动,我先将这张地图送过去,你们在警车上等着,不要乱跑。”
蒲松琴和张琪她们所在的这个位置很隐蔽,又有夜色掩护,如果不知道具体位置几乎不可能找到。
所以她们很安全。
趁着等待的功夫,浦松琴想着自己的报酬许都许了,不如多问几个问题。
对了,你有没有看见一个装黄鼬的笼子,有没有被运送走。
这是蒲松琴和张琪最关心的问题。
公鸡歪着脑袋摇摇头。
今天没有黑笼子被送走。
浦松琴松了一口气。
这就意味着,不仅今天被送去的小懒她们还在厂房里,她们还有机会解救更多没被送上餐桌的野生动物。
谢谢你,鸡兄。你立了大功,救了很多生灵,可以免入五胀庙,我到时候一定为你找一家动物园,给你颐养天年。
公鸡似懂非懂地啄啄脑袋。
人的意思大概就是有地方住,有饭饭吃吧,也挺好。
接下来就是等着警察们的行动了,蒲松琴告诉张琪,太紧张焦虑也没有用,可以乘着现在的功夫靠着警车椅背,小憩一会儿。
然而两人还没来得及闭眼,厂房那边就传来了“砰!砰!砰!”几声枪响。
浦松琴瞬间正坐起来,看见一旁吓得瑟瑟发抖的张琪,一把将她搂入怀中。
“没事的,张琪,我们现在很安全。”
趴在浦松琴肩膀上的黄鼬也警觉起来,做出一副要攻击的姿势。
而大公鸡此时也显得格外的暴躁,在警车的后排逼仄的空间里,扑扇着翅膀,焦躁亢奋。
快跑!快跑!主人要出来了!
浦松琴清楚地听到公鸡的心声,连忙询问。
什么意思?什么主人要出来了?
然而公鸡也解释不清楚,只不停地重复。
要出来了!主人要出来了!从小道出来了!
快跑!快跑!快跑!
蒲松琴搞不清楚公鸡的意思,只知道他像是在报警。
可是刚才的通讯员小袁还没有回来,蒲松琴不敢轻举妄动。
更何况,往哪里跑,她俩既没有车钥匙也不会开车。
蒲松琴只好将车窗摇下来,仔细聆听厂房那边的动静。
忽然草丛里穿出来悉悉索索的声音,还有听不太真切的骂骂咧咧的人声。
那人喘着粗气,脚步沉闷。
“妈勒个巴子!这群狗警察怎么找到这里的!”
浦松琴终于明白公鸡的意思了。
这片田地的附近,恰巧有犯罪团伙逃生的秘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