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秉心喝了一口茶，看着棋盘上面的局势。
他快要输了。
女儿的棋技真是越来越强了，让他有点想悔棋。
到底要不要悔呢？
他露出笑容，忽然想起一个人：“天心也来盛世念书了，成绩还不错，拿了奖学金，你要让她来家里吃顿饭吗？”
江天心小时候是云舒的跟屁虫，那个时候关系不错，但女儿现在工作很忙，学业也忙，江秉心不知道女儿会不会想见她。
江云舒落下一枚棋子：“再看看吧，我过几天可能要去盛世一趟。”
盛世校长总是想叫她回学校，江云舒之前一直让耿淼回绝了，但是这次回来，如果有时间的话她会去看看的。
她微微沉思，目光落在棋盘上，思绪却飘回了实验上面。
她想要做全息世界，肯定需要很多比较专业的人，不可能招人进来然后从小白开始培养，她没时间，也没精力等这些人成长起来。
而实验室现有的研究员大多是生物专业的，对程序并不了解，她必须的招募一些已经熟练掌握二维代码的程序员。
可熟练掌握二维代码的研究员大多已经在各个公司入职，薪资不低，说不定还和公司签了卖身协议。
如果放弃这些人，那她还有什么人可以选择呢？
江云舒有点犯难，眼睁睁看着江秉心把自己的棋子移动了一下。
江云舒：“……爸，好歹你让我转个头，你再悔棋好吧。”
这也太光明正大了。
她是在发呆，但她不是瞎了。
江秉心咳嗽：“我是不小心的。”
江云舒吐槽：“那您这不小心的次数也太多了，每次和你下棋，你都要不小心好几次。”
江秉心别的没问题，就是棋技烂得惨不忍睹，明明平时严肃正经，下棋的时候就像变了一个人。
江秉心心虚：“好了，那我移回去。”
他也不是输不起，他只是想输得慢一点。
其实，和别人下棋他从不悔棋，但是在女儿每次只肯和他下三盘棋，他又总是输，所以忍不住通过悔棋来和女儿下久一点。
然而每次悔棋都会被发现。
江秉心叹气，觉得做人怎么这么难：“你这次还和我下三盘吗？”
“我陪你下一天都行。”
江秉心乐呵呵：“那不用，那不用，还要吃饭呢。”
江云舒只以为老爸棋瘾犯了：“放心，吃完饭，我就再陪你下，行吧，而且我让你先走两步。”
江秉心乐呵呵地说：“你说真的？真的让我先走两步？”
“骗你做什么，下盘就开始让你先走两步。”
“好。”
多走两步，又能多下一会了。
－
江云舒浏览着网络上的新闻，发现铺天盖地都是复明一号。
有人发现随便一个三甲医院的复明一号库存都比官网多后，就开始在网上要求减少医院库存，增加官网库存，理由是正常人也很需要复明一号。
这样的声音不大，但还是有不少人在支持。
江云舒让官网发个不可能增加的声明后就不管了。
态度强硬点，这些人知道心里的小九九不可能成为现实，自然就老实了。
不过……
“连复明一号的魅力都这么大，全息的魅力可想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