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力感冒了出来。
“据说云中天年轻的时候也是个天才人物，他如果想装，我们一时发现不了很正常。”
“大家也不用那么丧气，他虽然厉害，但只要他有问题，就迟早会露出马脚。”
“我们人多，怕他做什么？难不成他还真的能装上一辈子？”
局长看大家士气有些低迷，努力鼓励大家。
几个警察都笑了：“局长说的是，他总不能装一辈子，多等等，总会等到他露出马脚了。”
他若是真的能装一辈子，也就没有盛京之前的事了。
既然他装不住，那就总有露出马脚的一天。
到现在，大家已经确定云中天参与走私的概率有百分之五十以上，他们还从来没有这么怀疑过一个人。
但办事是要讲究证据的，不能无缘无故冤枉一个人。
说起证据，大家好不容易鼓舞起来的士气又少了点。
证据难找啊！
对方还是个老奸巨猾的人！
而这种人，让他在外面的世界多活一秒，都是在污染空气，危害社会。
叮咚。
女警的手机响起来。
这声音吸引了大家的注意。
她惊讶地拿起来，一边说：“不好意思，我明明记得我的手机已经调成静音了。”
难不成是不小心打开了？
她划开手机界面，正准备再次调成静音，结果发现手机收到了一条陌生号码的短信。
云中天几天后会再次从盛京走私，烦请加强巡逻。
女警的心脏重重一跳，立即把屏幕返过去：“大家快看！”
这条短信没头没尾，还是个八位数，一看就是境外号码。
大概是发短信的人不愿意暴露自己的身份。
然而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里面的信息。
这条短信简直是及时雨。
“这短信说的是真的吗？”
“他居然还敢从盛京走私，明明已经被抓一次了。”
“或许正是因为被抓过一次，才觉得盛京安全，更何况，我们最近的确松懈了。”
如果没有这条短信，说不定真的让云中天的人带着货平平安安地从盛京离开。
“该死的。”
在场的警察脸色都不算太好，任谁知道犯罪分子如此胆大包天，不把警察放在眼里，脸色都不会好的。
这个云中天太嚣张了。
局长问：“这条短信是谁发的？”
女警摇头，随即猜测道：“也许和上次发短信的是同一个人。”
上次江云舒也是用的虚拟号码发的短信，谁也找不到来源。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局长沉吟，不再追究短信是谁发的：“大家最近加强警惕，我会多派人参与巡逻，如果有发现可疑人物，记得及时在群里报告。”
“是。”
“是。”
……
江云舒和云中天聊完天，躺在床上发了会呆。
和云中天这种奇葩打交道太累了，简直就像和另一个物种说话，就像对牛弹琴一样，你永远不知道他的大脑在想什么。
她蹭了蹭软软的大床，心想果然只要家里的床才能让自己放松下来。
厅里暖黄的灯光从门缝里透进来，拉成一条长长的缝。
江曦轻轻敲了敲门。
“云舒，睡了吗？”
“还没有，妈妈请进！”江云舒朗声回答，不到半秒就坐到书桌前面。
江曦端着一碗桂圆蒸蛋进来，发现女儿还在书桌前，笑着说：“这么晚了还在读书，先吃点东西填填肚子吧。”
桂圆糖水蛋很甜，又带着浓浓的桂圆香，是江云舒小时候很喜欢的一道美食。
江云舒听着这话有些心虚，她刚刚没再读书。
江曦摸摸女儿的头发，只觉得女儿处处都可爱。
她坐在女儿身边，说：“今天你的老师给我打电话了。”
“你有想好要报什么专业吗？”
大一入学要到九月份才入，但保送协议是过两天就会来人让签的，到时候关于专业的选择也会被要求填在上面。
盛世现在都已经把江云舒获得国赛满分的名头打出去了，当然，这是额外给了钱的。
盛世很大方，奖学金和这个“名头费”加起来足够江云舒在这个小区再买三套精装修的房子。
报什么专业？
说实话，这个问题江云舒还没有认真考虑过。
“我应该是要报和生物有关的专业。”
现在这个年代，金融专业和计算机专业出来的学生才好找工作。
生活在小区里的江曦，经常会听见小区里的家长讨论什么专业好就业，什么专业毕业即失业，哪家的女儿又找不到工作了，哪家的孩子又升职加薪了。
但江曦没有对女儿说这些话，她只是温柔地问：“生物很好，你喜欢生物吗？”
江云舒看向自己桌面上的盆栽，这些盆栽不是单纯欣赏用的绿植，而是她培养的试验品。
她喜欢吗？
江云舒偏头，问：“妈妈，一个人喜欢什么真的很重要吗？”
“对于别人来说不重要，但你我来说很重要，我喜欢你能做自己喜欢的事。”
“妈妈记得你小时候很喜欢数学，学校的老师也总夸你数学好，你很喜欢数学吧。”
江曦说话温柔又柔和，一下子到了江云舒心里。
是的，她小时候确实很喜欢数学，她认为数学是有生命的，并不是冷冰冰的数字，数学会和她交流，会与她说悄悄话。
过了会，她坦然道：“我喜欢数学。”承认自己喜欢什么并不是什么可耻的事。
学习系统不知道什么时候冒了出来，悄悄听着宿主和江曦的对话。
“那可以就读和数学有关的专业。”江曦温柔地凝视着女儿。
江云舒听见这句话，犹豫一会，却摇了摇头：“不，我不会就读数学专业的，妈妈，我会学习生物。”
她抱起书桌上的盆栽，指尖中叶片上轻轻抚过：“生物也很好。”
“也？”
“为什么是也呢？”
既然是也，那就是因为某种原因退而求其次。
“不，不是也，是我刚刚说错了，生物对我来说是……热爱和希望。”
江曦有些惊讶。
江云舒看着盆栽，好像要没在看它，目光有些无焦距：“妈妈，或许我曾经真的很喜欢数学，但是现在，我想我移情别恋了。”
“妈妈会对我失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