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女警说的话还是有几分道理在里面的。
但能不能查，查谁这种事他们是没有权限的。
众人把目光看向局长。
局长沉吟了一下，觉得女警说的确实有道理。
事情发展到现在这个地步，他们可以说是走投无路了，如果再没有头绪，那就只能放弃追查。
毕竟警方也有其他的事要做，不可能一直把时间和精力消耗在没有结果的事情上。
“是他的概率不大，云中天从露面起，性格和人品就很不错。”
他不是一年、两年做公益，也不是一年两年当好人，而是几十年啊。
人生能有几个几十年？
如果是装的，那未免也装太久了，太可怕了。
“从露面起，就一直性格好，也善良，不正说明他也许心机够深沉？”
局长一愣，脸上露出思索的表情。
貌似，从这个角度来说，也没错啊，如果真的是装的，那确实很有可能是云中天。
毕竟局里参与这个案子的人都知道幕后的人心思缜密，心机深沉。
如果云中天对外的形象不够好，反而倒是不可能是他。
可云中天太好了，是人都有瑕疵，他没有。
他仿佛永远不会生气，面对大众，永远是个笑脸，偶尔愧疚。
像面具一样。
对了，像面具一样！
怎么可能有人能几十年如面具一样地生活呢？
局长猛的觉得云中天可能真的一直带着带着面具：“就查他，这几天大家辛苦一点，好好查他。”
“是。”
“是。”
“是。”
……
江云舒再次造访了云中天的数据库。
云中天电脑的防火墙升级了，但对江云舒
来说依旧是一张不厚的窗户纸，不废什么力气，就能如入无人之境。
这回云中天电脑里的数据库很空，几乎没有什么东西，只有一些合作文件，以及对放要的服装数量。
江云舒改动了一下云中天桌面APP的位置。
云中天眼睛一眯，不动声色地和自己的电脑拉开距离。
又被入侵了。
他清醒地意识到，甚至他的电脑防火墙来不及发出任何报警的声音就被攻破。
这可是他花了几个亿买的防火墙。
一群废物。
但现在最重要的不是骂人。
云中天缓缓开口：“你又来了，有什么事吗？”
江云舒用他的电脑打字。
没什么事
只是来看看你
听说你的女儿被警方调查了
云中天笑了一下：“她确实被调查了。”
江云舒发现他好像一点也不着急。
你不生气吗？不保护她吗？
云中天反问：“我为什么要保护一个废物？我为她做的事已经够多了，而她只会给我惹麻烦，我现在不想给她处理那些麻烦了，我没有理由一直惯着她。”
是这样吗？
你难道不是因为担心自己出手会引起警方注意，所以才什么都不做的吗？
云中天笑了一下，似乎觉得江云舒有些天真：“当然不是，警方怎么会怀疑我呢？他们怀疑所有人，都不会怀疑我。”
“我是无懈可击的。”
云中天往身后的椅子靠了靠：“你很强，但你太年轻了，年轻到天真。”
“对我来说，女儿并不是什么重要的存在。”
“我不在乎狂龙集团在我走后会不会分崩离析，也不在乎我的东西丢了。”
江云舒笑了一下。
我相信你不在乎女儿也不在乎狂龙集团，但是我不相信你不在乎那批货。
云中天挑了挑眉，这回他没反驳江云舒说的“货”。
之前他总是不承认的。
“货丢了，我确实很生气。”云中天不紧不慢地说出这句话。
电脑频幕对面，江云舒握紧了双手。
云中天承认了！
他居然敢承认！
是拿准自己拿他没办法？还是拿准自己不会对他出手？
云中天：“但是，这不至于让我太着急，甚至丢掉理智。”
“对于我们这样的人来说，只要命还在，其它的东西都是可以挽回的，再说了，其实那些货并不值多少钱，如果我想，我随时可以弄到更多。”
江云舒没什么反应，她知道不能用正常人的逻辑来理解云中天。
她怀疑云中天是伪装得很好的反社会人格。
毕竟到了这个地步，走私不能再给云中天带来经济上的太多好处，只有风险，这是不划算的买卖。
能安安稳稳把钱赚了，为什么还要去追求那种刀尖舔血的钱？
除非他能从里面得到快感。
云中天看江云舒不说话了，以为是自己说中了她心里的想法，继续说。
“你要是愿意的话，可以加入我们，我可以给你独一无二的权利，你可以命令我手下的人。”
“如果我没猜错，你的身体应该不是很好，否则也不会最近才出现在网上，你应该很想体验一下在现实中呼风唤雨的生活吧。”
“网络中的强大，终究是虚拟的，但只要你愿意，我随时可以让你体验现实中的无所不能。”云中天自信满满地说出这些话。
他想了很多天，终于想到如何对付网络中这个未知的人，既然打不过，不如化敌人为盟友。
但他想的太美了。
云中天一思考，江云舒就发笑。
但江云舒却没有直接拒绝云中天。
除了这些，你还能给出什么诚意？
云中天看到这行字，以为江云舒是意动了：“你想的的，我都能给你，钱、权、女人，只要你要，只要我有。”
“甚至如果你通过考验，你也可以成为我的接班人。”
云中天：“我可以把我的女儿嫁给你。”
江云舒：……
你女儿都要坐牢了，还想嫁给我，我像是什么大冤种吗？
而且，我是个女的。
我对你女儿不感兴趣。
我对你的位置比较感兴趣。
云中天看到这些话，并不生气，反而很高兴：“你说的对，只有有了我这个位置，想要什么女人没有呢？茹薇虽然是我女儿，但我也不得不说一句她太蠢了，一点也没有遗传到我的聪明。”
“你对她不感兴趣也正常。”
“但如果你想成为我的接班人，茹薇，你是必须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