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云舒看完自己总结出来的这三点,感觉事情的发展越来越超出自己的想象了。
这个狂龙集团,混黑?
就算不混黑,肯定也和某些地下违法分子有牵扯。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居然这么久也没被爆出来。
江云舒终于明白自己心中那股莫名的不安是从何而来了,她看着电脑界面,正打算搜索点别的东西,忽然看见侧边弹出一个弹窗。
#盛京警方成功安全抓捕二十个走私犯#
不知道为什么,她居然立即把这两件看似无关的事联系了起来。
江云舒的心脏重重一跳,立马开始利用程怡交给自己的黑知识来敲代码。
这些黑知识程怡原本是用来躲过母亲的监视,黑掉程氏集团的监控的,但现在情况特殊,拿狂龙集团的监控练练手未尝不可。
看起来她有点自大的,但是有系统在,即便她黑不成,也不会遇到什么危险,只是让本就愤怒的云中天更生气一些而已。
[系统,帮我看看有没有人追踪我的地址,如果有的话,麻烦你帮我拦下来。]
系统一口答应:[好。]
这是小事。
有系统的帮助,江云舒顺利黑掉云中天的监控系统。
她在里面先逛了一圈,发现云中天办公室的监控系统不但是独立的,除了他没有人可以通过正常渠道可以看到,而且只保留近三天的监控记录。
近三天。
走私犯第一次被抓,是在一周前。
江云舒看到这个记录,有些遗憾。
她把监控视频拷贝出来,发现有人正在攻击自己。
是云中天发现了自己的入侵。
这个老奸巨猾的家伙。
江云舒咬咬牙,直接反击,投给他一个自己之前练习做的小病毒。
云中天看到病毒,目光一冷。
作为地下势力老大,他蛰伏多年,对黑技术其实了解不少。
他不放心把自己的把柄交给任何人,也不允许自己生活在任何人的目光之下。
办公室的监控是用来监控别人,不是用来监控他的。
从前只要他在办公室的时间,他就会把监控关掉,但时间久了,因为一直没出过事,他也就不再关监控。
没想到现在居然有人来偷他的监控!
云中天怒极反笑。
一个病毒罢了,真以为能难得住他吗?
等我找到你,我一定让你好看。
云中天开始破解病毒,然而这个病毒是他从未见过的类型,他的防御系统在这个病毒作用下层层瓦解。
云中天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电脑被对方一步一步夺得控制权,不过两分钟,他就再也无法操控自己的电脑了!
江云舒在云中天的电脑上和他打了个招呼并且发送了一个微笑。
你好^_^。
云中天:?
云中天险些气晕过去:“你到底想干什么?”
他不动声色让自己养的黑替自己去攻击江云舒。
如非必要,他不想这样做,但是这个莫名其妙的黑把他惹怒了,等他抓到这个人,一定要ta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江云舒打开了云中天电脑的多媒体,电脑上换了一行字。
没干什么,就想看看您生气的样子^_^
云中天看到这行字,意识到对方居然还能听到自己说什么,他冷笑了一声,更气了。
气完,他忍不住想,自己最近为什么这么倒霉?
云中天生气的时候,整张脸都会红起来,怒目圆睁,江云舒坏笑了一下,突然想到什么,用云中天的电脑搜索了基围虾的照片,并放大给他看,下面加一行字。
它和您生气的时候真的很像^_^
云中天:?!
他很久没有体会过这种被气得要升天的感觉。
巨大的愤怒让他恨不得把江云舒挖出来鞭尸,可是他却拿江云舒没有任何办法。
这个世界上比他厉害的黑少之又少,让他毫无还手之力的更是没有几个,这个故意找茬的黑到底是谁?
江云舒看着云中天生气,就觉得心情愉悦,她笑了一下,发现有另一个人通过云中天的电脑在寻找自己的定位。
她觉得有些好玩,干脆把自己的定位转移到狂龙集团,总裁办公室,云中天的电脑上。
试想,当对方辛辛苦苦以为自己破译出了江云舒的地址,正喜欢万分,结果地址确是云中天的办公室。
这个场面一定很崩溃很好玩。
云中天的手机收到了消息。
G:老大,我已经破解掉对方第一层防火墙了。
云中天看到这条消息,心情好了一点,既然对方已经拿走他电脑的控制权,他现在就想办法拖住她,给手下争取破译时间。
于是云中天问:“你是谁?”
江云舒没想到这家伙刚刚还那么生气,现在居然有心情和自己聊天。
她一边分心看视频,一边打字回复:我姓路,字人,名甲
云中天把这句话看了一遍,立即意识到对方在耍自己。
他恨不得把对面咬下一块肉,但是……
“阁下连自己的真名都不敢报吗?”
江云舒:你还不配知道我名
江云舒:连我随手做的病毒都没办法攻破,云中天,我对你太失望了
江云舒忽然想到什么,她有这么好的机会和云中天“面对面”谈话,为什么不诈一下他。
江云舒:不过是丢了一批货,值得你这样生气吗?
云中天心脏一停,脸上的表情却没有变化:“什么货?我们狂龙集团,最近没有丢过任何货。”
江云舒看着他的表情,云中天脸上的表情真的看不出破绽。
云中天:“是茹薇哪里得罪了你?你才来攻击我的电脑?”
江云舒:她确实得罪了我,不过我来攻击你的电脑,真的只是单纯因为好玩
云中天不信,他认为此事必定和女儿有关。
以往放任她在外面玩,结果给自己惹了这么大祸,看来不能再让她那么无法无天了。
云中天换了个表情,说:“我代小女向您道歉,您放心,为今天就回去管教小女,让她给您道歉。”
“您需要什么补偿,也请和我说,能做的,我一定做到。”
他一副慈父的样子,似乎对自己没有教好女儿感到羞愧,并且愿意为自己的失责付出代价。
江云舒在网上见过他这个表情很多次,每一次,这个表情都没有任何变化,包括嘴角的弧度、眼里的感情。
他似乎有一张面具,一旦遇到了能用上这张面具的场景,他就立即拿出来用。
这张面具,他应该用了很多年了,居然还能保存得这么完好,和从前比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